“就是这个意思。”夏凉点头。
艾达沉思片刻,拿起手机拨号向刘雨溪确认,不用想,结果自然就是如此,他们的真实任务,是去鸢尾花家里当卧底,里应外合,协助永夜馆消灭幽州其他家族。
而且根据电话里的内容,永夜馆已经和元老院派来的人交接过了,在幽州诸多家族覆灭之后,他们将代替那些家族成为幽州新的掌权者,整个所有血族和血仆,建立更稳定可靠的血族社会的秩序。
秦毅坐在一旁听着,沉默不语。
他知道,都是谎言。
这并不难辨认,只要有脑子的人,稍加对比,就能分辨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永夜馆可不是遵循规矩的好宝宝,秦毅还记得很清楚,那个严重堕落,失去理智的食人魔杜俊,永夜馆能放任这种人在外游,注定不是什么好鸟。
更何况,秦毅曾经是永夜馆的首领,永夜馆内部的真实况,他难道会不知道?
和元老院交接过也是假的,这个时候的元老院的确还想着消灭永夜馆,而想要收复永夜馆的,应该是白一校
当初秦毅统治永夜馆的步骤是——保护刘乐的安全——独自一人袭击孙家——带走孙家家主和艾达——与永夜馆进行谈弄—加入永夜馆——以帮助永夜馆所有曾经经历过实验,体留下后遗症的人康复为条件,成为永夜馆的首领。
这几步就是最至关重要的几步,如果没有秦毅的出现,那么琉璃和永夜馆其他一些人,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们的最终目的也仅仅是为了脱离幽州家族的掌控,给其他能活下去的人独立自主的权力。
对当时的永夜馆而言,只要能名正言顺的成为血族的一分子,最终臣服于谁都无所谓。
一开始瞄准永夜馆的是刘雨溪,不过秦毅猜测当时刘雨溪的目的是真祖之血,永夜馆只是附带收服的一个势力。
不,或许不是这样,自己想的太简单了,秦毅眉头一皱,发觉自己走入了误区。
刘乐做完实验后回来已经有几年了,如果白一行真的是垂涎刘乐上的真祖之血,完全不必等到现在,早就可以动手抓走刘乐。
所以,刘乐是白一行故意留给永夜馆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从秦毅脑子里冒出来。
白一行这种强者为什么要收复永夜馆?
永夜馆这么厉害吗?值得他这种级别的人出手,要知道他可是隐藏在三公之后的人,地位绝不比血族三大公低。
更何况,白一行重生了这么多次,他能轻轻松松建立一个金融帝国,自己白手起家拉一批血族组成的集团,很难吗?
秦毅觉得应该不难,但他为什么没那么做呢?
思考了一会儿依旧没得出结果,秦毅摇了摇头放弃了继续思考。
这没什么好想的,因为想知道答案并不难,辛苦做题想答案,那是好学生的做法,但比好学生做题更快的是坏学生作弊直接看答案,只要计划能成功,不需要秦毅费脑细胞,直接就能从白一行嘴里问出来。
……
坐飞机从青州去往幽州不用多久,而下机场去鸢尾花家,还是要和上次那样坐大巴。
只不过这一次坐大巴并没有永夜馆的人来袭击,而且他们并不是要第一时间去鸢尾花家拜访,而是要先去永夜馆。
在半途下车,再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行驶到极偏僻的深山老林里,永夜馆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是郊区与另一个郊区中间一截路段上。
两个郊区居民人数并不多,地方偏僻,而连接两个郊区的公路中途也没什么旅馆店铺,公路两边都是大山深林,永夜馆就建造在其中一座山上。
每都有无数富豪慕名而来,按照规矩,永夜馆外面的公路上并不能停车,富豪们来这里就像来上学的学生那样,早上来晚上回,上下学都需要司机接送。
出租车在公路半段停下,司机偷偷瞄着后的三位客人。
他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下车,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
艾达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司机转过头,看到一双绯红的瞳眸,紧接着一句话刻入了他的脑海。
秦毅三人下车,目送出租车行驶远去,转顺着那条极其隐蔽的径,朝着半山腰的永夜馆走去。
还没走几步,就有一批人静候在路边迎接,那个戴着宫廷假面,西装笔的男人冲秦毅三人展露笑颜,优雅有礼地侧,摆出一个请的姿势:“三位就是荆棘家的代表吧,我们首领已经恭候多时了。”
夏凉微微点头,跟在引路人后往山顶前行,艾达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的况,脑海中回忆着资料上关于永夜馆的信息,永夜馆的组织结构非常特殊,有三个老大,被称之为三柱。
这种称号代表那三人是支撑起永夜馆的最重要的基石、核心。
王马、琉璃、陆羽,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三个名字。
“你们血仆的数量有多少?”艾达忽然开口问道。
那个带头的引路人脚步节奏明显一顿,旋即发出一声不失礼貌的微笑:“抱歉,这方面我并不清楚,您可以问琉璃大人。”
话间,侍者来到的永夜馆赌场大门前,那是两扇沉重的木门,木门的周边用金色的金属条勾边,表现出一种奢华古典的艺术气息,随着木门被推开,内部的喧嚣和狂的氛围,都从那门缝里挤了出来,将秦毅三人包裹其郑
艾达轻挑双眉,带头走了进去,周围靠的近的赌客们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位新来的客人。
当看到对方的长相时,当即就有人猜到了艾达的份。
在这里每一个赌客都知道血族的存在,毕竟其中不少人就是为了那传中的永生而来,自然对血族的特征较为了解,而且能来这里赌博的,都是幽州或是周边市区的顶级富豪。
圈子里富豪们大多互相认识,但面前这几人,他们却完全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