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号的纽约下了一场大雨,六号雨过天晴。
在阳光的暴晒下,气温开始迅速上升,但天空愈发厚重的滚滚乌云,却预示着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这段时间世界的变化很大,欧元在金融市场被一路打压,南联更是化作烂泥潭,将一个又一个国家拖下去,一股即将要失控的预兆,让整个世界多了一丝紧迫的气氛。
不安分的鹰酱,跃跃欲试的欧盟,试图从中作梗的二毛,颇有一种风雨欲来城欲催的感觉。
战争是可怕的,没人愿意经历战争。
除了海量的生命被吞噬外,最大的影响便是经济。
哪怕现在还没有全面开战,但造成的影响仍然不容小觑。
因为局势不稳,不止是欧盟,连带着鹰酱也有部分资产流出,这可不是几百亿,而是价值几千亿美金的流动资金。
几十年后的嘤酱,也曾有过类似的事情。
某个生菜总统的四十五天执政生涯,其愚蠢的政策直接干掉了嘤酱最后的一根续命草。
别看嘤酱这些年一直被割肉,但因为之前嘤酱的底子很厚,哪怕经历过二战之后的反殖民浪潮,势力被分割了99%,仍然是全世界最发达的金融中心。
这便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贵遗产,须知烂船都有三斤钉,巅峰时期的日不落帝国,代表的不单单是兵力,更是足以影响全世界的庞大财富。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任何一场战争,在开战前都必须要有足够良好的补给,而这就需要强大的经济支撑。
哪怕现在的日不落帝国落魄了,但因为发达的金融行业,嘤酱仍然能保持世界一流国家的水准。
为什么嘤酱的国民动不动就喊脱欧?
不是他们想脱欧,而是因为嘤酱有欧盟需要的金融市场。
想要构建出一套金融体系,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当前世界的两大金融中心,一个在纽约,另一个便是伦敦。
不然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国家,就伦敦和纽约是超一线城市?
但因为生菜总统的执政理念,直接导致大量金融公司离开,原本的欧行更是撤出伦敦,同时市场的不信任又会导致大家对英镑失去信心,从而造成货币贬值。
这一系列的恶性循坏,斩断了嘤酱的金融体系,从而让大嘤彻底走上了一条衰落的绝境。
毫不客气的说,百年后如果有人谈论起这段历史?
必然会感慨大嘤何德何能,居然能拥有这样的大聪明。
然而,上述的这些,仅仅还只是和平时代的金融恐慌,
而在世纪末的最后一年,同样的事情也在上演,不过这一次的范围更大,不是一个国家,而是整个欧盟,甚至是整个西方世界,并且和二十年后的生菜首相不同。
这一次,愈发浓厚的战争阴云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这也就使得海量的资本开始撤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仅香江就多了几千亿的资金。
没办法,谁也不敢保证战争开始之后,自己手里的钱不会受到影响,所以将钱送到相对安全的国家和地区是一种十分明智的选择,这也是当初的瑞士为何能崛起的原因。
不过这一切跟陈长青没有关系,
郊区的悬崖峭壁,当前世界的波云诡谲似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吃饭,睡觉,钓鱼,三点一线的日常流程,感觉就像是一个退休的老干部。
新开发的招式越来越熟练,对于时间的认知变得深刻,体内的炁也在一点点的变得浑厚。
陈长青很喜欢这种感觉,一点点看着自己成长变强,唯一的忧虑便是图斯约定的三个月期限马上就要到了,今天是五月六号,距离约定时间只剩下八天时间。
不过陈长青现在也悟了,明白有些事情着急也没用。
看住在同一家酒店的扎西丽琦,按理说她应该比自己还要急。
但该吃吃,该喝喝,丝毫没有紧张的情绪。
讲真,这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镇定,真的是陈长青应该学习的。
太强了,很难想象这居然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女性做出的反应。
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个比老吸血鬼还要年长的老不死,但不管怎么说,最近的陈长青正在调整心态,以来应对接下来的难关。
可问题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世界是在不断变化的,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主角。
但大多数时候,你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配角,即便是陈长青,放在更高维度的世界里,可能只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这个世界充满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拉普拉斯妖是不存在的,至少对于当前世界来说,这种生物不应该存在。
在陈长青钓鱼的这个空档,他的身边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衣着很简朴,开着一辆出租车,这种人在纽约没有一万,至少也有八千。
裹得很严实,除了口罩墨镜和一副真皮手套,脸上甚至还有一层伪装,应该是某种彷生科技。
看模样,像是混血,有着东方面孔少有的西方立体感,但陈长青可以肯定,对方绝对是纯粹的东方人,因为他的趾骨比西方人少了一节。
虽然同样是人类,但东西方人的差别是很大的。
其中最大的差别在于身体的骨骼。
婴儿时期不算,因为一些骨头会在成长的过程中变成一块,但就成年人而言,欧洲人的骨骼数量一般是206块,而东方人的骨骼数量是204块。
这种概率极高,可以达到75%的程度。
一般来说,主要有两个部分容易发生这种情况。
一种是趾骨,另一种则是髋关节,前者是真正的骨骼,后者则是软骨。
同样的情况,在霓虹人身上也有类似的情况,但陈长青之所以认为对方不是霓虹人,主要还是因为腿型,因为生活习惯的问题,霓虹人的牙齿和腿型并不健康。
当然,经过一段时间的专业训练,这些不易察觉的细微处,是可以完美掩盖的。
至少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如果不亲手触摸,他们是绝对分辨不出这二者的区别。
但陈长青不一样,作为二境融道的宗师,他对人类的身体构造太熟悉,哪怕对方隐藏的很好,几乎看不出任何问题,仅从对方走路的姿势和力度?
陈长青仍然可以轻松判断出对方是哪国人,甚至连地区也可以判断一二。
只是让陈长青不解的是,最近这段时间,国内怎么会有人来找自己?
注意到陈长青这边看过来的眼神,这名带着口罩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很恭敬的问道:
“你好,请问是陈先生吗?”
陈长青点了点头,随手将手里的鱼钩扔进海里:
“是我,你是?”
口罩男迟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铁皮盒递了过去:
“我是上面派来的人,代号墨镜,能麻烦您将手机放在这里吗?”
说着,口罩男又掏出了一个类似发射器的东西,大概是怕陈长青误会,随即解释道:
“车内有一套电磁干扰设备,会向四周半径一百五十米范围发射有效的电磁脉冲,当然,如果您有万全的安全屋,并且配备足够完善的防监听设备,我无条件的服从安排。”
陈长青摇了摇头,掏出手机,熟练的扣下手机电池:
“没必要,条例我懂,上面那位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看到陈长青将手机放进盒子,口罩男松了一口气。
他对陈长青了解的不多,但仅了解的这些足以让他意识到陈长青的可怕。
站在工作的角度上,他并不愿意和陈长青去一个陌生不了解的地方,因为这很难保证信息的安全。
万幸,陈长青比预想中的更加和善。
随着电磁干扰设备启动。
无形之中,空气中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一扫而过,看着瞬间报废的电子表,口罩男丝毫没有心疼,反而长松了一口气,随后认真的看着陈长青:
“感谢您的配合,是这样的,您这个月的十四号是不是有什么行动?”
只是随着对方话音落下,陈长青不由愣了一下,随即眉头一皱:
“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