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辛子秋被艾登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有点哭笑不得。
看样子这家伙脑袋还是不太清楚,现在说的全是胡言乱语,根本没法沟通。
自己逗留太久的话,容易引起怀疑,还是先回监天司查查卷宗,然后晚点再来看看。
念及于此,他笑吟吟地安慰道:
“老艾,你先休息休息,好好回忆回忆发生了什么,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但艾登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般冲到了牢门前,用头不断撞击着铁栅栏,大声咆孝着:
“是你,就是你……罗睺!”
辛子秋本已迈步往回走,听了这话,犹如一盆凉水浇在了头上,浑身汗毛炸起。
“你……你说什么?”
艾登原本如蓝宝石一般清澈的双童此时已经变得漆黑一片,在昏暗的地牢之中散发着瘆人的乌光,他嘴角扬起,露着诡异而不自然的微笑:
“辛元礼,你终究还是捱不住了回来了,没了我们,你很难过吧……”
辛子秋听了这话,脑子嗡嗡直响,回头再看向艾登的时候,只见男人脸上挂着冷酷而漠然的笑容,哪里有半分疯癫的模样?
他终究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听了这话,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步冲上前去,右手扬起,隔着铁栅栏锁住艾登的咽喉,厉声喝道: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此时随意一捏,便有数千斤的力气,艾登真炁此时被魔银弹和秘银镣铐封住,半点也无法反抗,被掐得直翻白眼,舌头也吐出来老长,但嘴角犹自挂着疯狂的笑意,一双墨色眸子死死盯着辛子秋,那表情似乎在说:
我吃定你了……
辛子秋惊怒交加,但犹有一丝冷静,并没有真的下死手扼死艾登,而是将他扔在地上,眼光凌厉地说道:
“你不把话说清楚,那就等着尝尝监天司的酷刑吧,总有办法教你开口。”
两人这一番折腾,早惊动了狱卒,这时有人跑过来问道:
“千总大人,这犯人伤到您了?要不要帮忙?”
辛子秋面色冷峻地摇了摇头:
“我没事,准备刑具,我要审讯!”
狱卒尴尬一笑:
“这个……不,不合规矩。咱们这儿关的都是在司内挂了名的重犯,您过来巡视检查,这个自然没问题,但要想单独提人审问,至少也得有司内几位少卿大人坐镇才行,不然我们不好交待。”
辛子秋心急如焚,眼睛一瞪:
“我若非要审呢?”
几个狱卒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为首的那个陪着笑脸说道:
“您老大人有大量,别让小的们难做,我们这上有老下有小的,饭碗丢了全家都得饿肚皮。要不,您老先回去请一份手谕?这犯人咱们帮您看着,绝对跑不了。”
辛子秋吐出一口浊气,让自己发热的头脑稍稍冷静下来,对狱卒们说道:
“好,我这就回去请宗少卿的手谕,刚才多有得罪,几位老兄别介意。还烦请几位帮我把这个犯人看好了,他若是自言自语说了什么,请几位帮忙记下来。”
说着递上去几根金条,塞到了狱卒们的手里。
有钱能使鬼推磨,见了黄灿灿的金条,几名狱卒顿时眉开眼笑,一口应承下来。
辛子秋又看了一眼艾登,只见这刚刚还亢奋躁动的家伙现在似乎萎靡了下来,蜷缩在地上,一副茫然无神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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