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道：“孙月如是万妖宗三年级的学生，如果她没有死。她一定会去万妖宗的。如果你不急，我们可以在万妖宗等她。”

    “如果她不回去了呢？”孟杰没好气道。

    李五笑道：“那趁着火车还没停下，或许在车上找到她，是你仅有的机会。毕竟还有十三个小时，就到下一站了。”

    孟杰皱起眉头，踱了几步回身道：“齐公子，你说了那么多，一定是有办法了吧。请你帮我。”

    李五笑道：“我也谈不上办法，我只是在你封锁了火车车厢的基础上，可以帮你去找一下。”

    孟杰听他说可以帮忙，立即死马当活马医的行动起来。他之前已经封锁了每一节车厢，不让乘客自由移动。虽然这么做很简单粗暴，却是直接有效。李五的办法也简单，凶桉发生在卧铺十七号车厢。十一到二十都是两人间的卧铺，简单排查这些车厢里，有没有牛头族女性。如果有就核对身份。

    第一轮排查下来，并不存在这么个女性。但即便如此，也对十一到二十号车厢，做了初步排查。

    然后是查二十一到三十号车厢，这边全都是硬座，硬座之前登记的时候，有没有年龄接近的牛头族女子。

    结果发现有三个牛头族女子，分别在第二十二，二十四和二十六号车厢。

    李五来到二十二号车厢，去找那个叫洪靓的女子。万灵诀很快就闪动跳跃起来，这个叫“洪靓”的女子，就是孙月如。虽然她精心改扮过了，但他的天眼通还是很简单就认了出来。

    “万灵诀”原来可以用来做警察。李五自嘲了一句，还真是什么都行。

    “洪靓小姐，跟我走一趟。”孟杰在李五的示意下，把对方带出了车厢。

    扮成洪靓的，正是孙月如。她的右臂上还挂着那个贴身小绿包。

    女子来到车厢的连接处，目光游走试图逃走。

    但孟杰和李五一人一头堵着她，她只能无奈放弃。

    “好了，孙月如，你现在可以说了。为什么要在车上杀人，为什么要扮成别人。来，老实交代吧。”李五微笑道。

    孟杰心说好吗，你上来就让她坦白，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她杀了人？这么个娇滴滴地女人，会开膛破肚？

    孙月如低声道：“我……我只是和洪靓换了一张票。我并没有杀她。”

    “换铺位？为什么要换铺位？”李五问。

    孙月如想了想，慢慢解释了关于她的事。她是半月族的妖怪，所谓半月族就是日常生活在月亮世界，较少行走在太阳底下的妖族。她是万妖宗三年级的来自万妖九峰的“飞云峰”的弟子。在今年暑假的时候，在外游历的她得到了一枚月琴石。

    别人都叫她考虑把“月琴石”出手，但是她对那枚宝石情有独钟，所以就想将那东西带到万妖宗，献给飞云峰的大长老。

    因为有这个想法，她本来提前了半个月去学校，但是一路上一直被人各种追杀。昨天她上车的时候，能感觉到一路跟着的杀机，也上车了。所以匆忙里，她和牛头族的洪靓换了张票。表面上说的是，自己缺钱想把家里买的卧铺低价折现。

    洪靓答应得很痛快，没想到一清早就发生了凶杀桉。

    李五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对。你从头到尾再说一遍。”

    孙月如怔了怔，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李五道：“但洪靓为什么穿了你上车时的衣服？而且为何你的箱子没跟着一起换地方，而是放在了旧车厢里。”

    孙月如不知如何解释，她支支吾吾了几句。

    李五道：“是不是你故意买通了她，让她代替你在车厢里。但是她却遭遇了毒手。到底是谁一定要杀你。”

    孙月如轻轻吸口气，拉住李五道：“是的。我承认，我当时并不是和洪靓换票，而是出了一百块，让她住我的卧铺。只说我和朋友在打赌。她也没有多问。那我之后多提了个想法，就是让她进车厢的时候要穿着我的外套。但我是真的没想到，这才几个小时，她就被杀了啊。”

    李五注视着对方，这次说的差不多算是实话了。

    “那么要杀你的人，的确是上车了。那家伙到底是谁？你不能报警吗？”李五问。

    “我如果知道是谁，我早就报警了，但我不知道啊。”孙月如说。

    又说谎了，李五看了眼孟杰。

    孟杰心领胜会道：“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们也无法保护你。很快整个列车都会知道，死的那个不是孙月如。”

    “哎，你们不要逼我啊。我就算说出来，你们也奈何不了他。”孙月如道。

    “说来听听。”孟杰说。

    孙月如说：“想要我那枚月琴石的是圣灵邬家，他派出的是他们家首席刺客叫无面魔的。”

    “无面魔？”李五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反而孟杰的面色变了。无面魔，是传说会变成各种形象的一个妖魔。平日里只受雇于大的家族，很少为小事出手。

    “月琴石在哪里，你得让我看一眼。口说无凭啊。”李五伸出手。

    “我如果给你看了，你能保证它的安全？”孙月如瞪着李五。

    李五笑了笑，身上起了一层麒麟幻影。

    “你……你……”孙月如吓得魂飞魄散。

    李五道：“我不是邬家的人，我姓齐。你既然是万妖宗三年级的，那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齐梧！你叫齐梧！我就说你看着面熟啊。”孙月如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李五道：“现在你信我能保证你的安全了？”

    孙月如立即张开嘴，从手掌一按肚子，从喉咙里吐出一枚白色皎洁的石头。

    李五有点恶心也不知该不该伸手，孙月如拿出手帕仔细擦了几遍递了过来。

    李五接过看了看，别致的外形像一条小鱼，又让孟杰看了看。

    “确实灵气四溢。”孟杰小声说着，把东西还给李五。不过他看不出这东西贵重在哪里。

    李五倒是能看出来的，月琴石对古老的术法是有增益的。一般外头的都是指甲大小的，这个大小的月琴石更是难得，确实是非常值钱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