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贝温文却是吹了吹自己的掌心,厌恶又嫌弃的看着少年红肿的脸颊,说:“真是快硬骨头,居然将本侍君的掌心都扇红了。”
少年身上的肉本来就不多,瘦的可怜,脸上的肉也不多,贝温文一巴掌扇过去,打过去的感觉就像是打在了骨头上一样,咯得他手心疼。
鸦隐的唇瓣紧紧咬着,咬得唇瓣破了皮,脸颊被狠扇的血腥味和唇瓣被咬破的血腥味在嘴里划开,令他的心头作呕。
他的眼里满是愤懑,他恍惚间又好像回到了在人牙子那里过的生活。
一样的令人屈辱,一样的生不如死。
他们都折磨着自己。
鸦隐紧攥着手心,想要奋力挣扎反抗,贝温文却是睨了他一眼,讥诮说:“你要是敢反抗,我这就把你赶出府去!长公主府不需要不听管教的奴才!”
“……”
鸦隐反抗的动作忽然一顿。
他身上的雪衫已经弄脏了,那张漂亮的脸颊一侧也是红肿得可怕,那双漆黑的眸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的他低垂着长睫,遮住了眼底的不甘和黯淡。
他没再挣扎了,全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单膝跪在了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像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任由他人在他身上凌虐发泄。
贝温文眯着那双较圆的眼睛,看见了鸦隐坚持单膝跪地的动作,他看着鸦隐苦苦支撑的那条腿,冷声道:“给我把他这条腿打断,我要他跪在我的面前!”
一侧的下人闻言,冷着脸,没有任何犹豫的照旧执行贝温文的话。
那人抬脚,狠狠地揣在了少年苦苦支撑的腿窝上,其他人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侍君们似乎感同身受感觉到那股疼了一样,暗暗的抽吸了一声。
听着声音,这腿估计是彻底断了。
腿被踹断的那一刻,鸦隐双拳紧握着,眼里充斥着隐忍痛楚的红血丝。
他疼得颈上的青筋暴起,却始终一声不吭。
他被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跪在了贝温文一行人的面前。
贝温文见此满意无比,“这样才对,狗就要有做狗的模样!”
他抬头鸦隐的下巴,看着鸦隐那张漂亮的脸,贝温文说:“既然长公主让你做侍卫,我就劝你最好老实点,不要想些不该想的。至于你这张脸……做侍卫的只需要暗地里保护长公主就行了,太过张扬可是会很容易给长公主引来麻烦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解决了这个麻烦吧。”
其他人听到贝温文这话,神情都变了变,贝温文该不会打算毁了鸦隐的脸吧?
贝温文松开鸦隐,他对身侧的张侍君道:“去,给本侍君找一块锋利的石头过来。”
张侍君是贝温文的第一狗腿子,平日里吹捧贝温文最积极,如今贝温文让他去找石头,他没有一丝犹豫,立马转身就去附近捡了一块相当锋利的石头。
捡完石头的张侍君回来,然后他连忙用自己的衣袖将石头上的泥土擦得干干净净,递给了贝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