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想起那些事,张太傅的高血压就要上来了。
他心中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臭小子要怎么考,最后考得如何了!
姜妯的视线冷不丁的和张太傅对上,看着张太傅那满是怒火的眼睛,姜妯就知道自己这整堂考试是别想从张太傅的眼皮子底下逃开了。
原本还有些吵闹的考场在三位考官进来后,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张太傅站在前面手背在身后,他轻咳一声,然后满是严肃的出声:“肃静!现在请所有考生都坐好。请所有考生检查好自己的笔墨纸砚,考试将在一刻钟后正式开始。不要想着作弊或者偷看其他人的考卷,一经被发现,那么立马取消考试资格,并且此生永不准再参加太初学院的招生考试。”
张太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姜妯,很难不让人猜到他这话就是说给姜妯听的。
姜妯也知道张太傅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她暗地里不屑撇了一下嘴,然后抬头朝张太傅又送了个勾得人酥酥麻麻的wink。
盯她就盯她呗,她反正也没想到作弊。
看到姜妯朝自己wink的张太傅,他的脸瞬间就黑了。
这个轻浮的纨绔子弟,简直,简直令人感到发指不堪!!
而注意到这一幕的裴忱似却是忽然的沉了眼眸,他抬着眼皮,视线落在前方的张太傅的身上。
少年的目光冷漠寡淡的看着张太傅,眸中情绪冷淡,却令人难以忽视。
张太傅被这视线给盯得很是不自在,甚至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回避她的视线。
张太傅心中莫名的发憷,这……这不是镇北侯的世子吗?他怎么一直盯着自己看,莫不是他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得镇北侯世子不高兴?
在张太傅的心中,他是无比喜欢和看重裴忱似的。
他认可裴忱似的才华,毕竟他的学识,连张太傅这读了大半辈子书的读书人都自愧不如。
所以,张太傅更多的是敬重于他。
无关乎年龄,只在乎能力的强弱。
裴忱似盯着张太傅看了许久,那眼神似乎是在打量些什么。
直到开始考试了,他才收回视线。
少年的眸子微垂,遮住了眼底的暗色。
他方才看了张太傅许久,也看不出张太傅有什么吸引人的……那她又为何突然冲张太傅眨眼?
裴忱似不明白。
但他想着少年方才慵懒恣意的模样是朝张太傅送去的,裴忱似的心中莫名的就有些低沉阴郁了。
不太高兴。
为什么要看张太傅呢?
裴忱似抿着唇瓣,忍不住的侧眸,余光看了眼身边已经开始咬着笔杆,一副望着考题就头疼的绯衣少年。
他视线停在她身上几秒,然后又移开了视线,他眸底的情绪翻滚着。
最后,过了半晌,他才敛着眸底的思绪,恢复到以往的冷淡平静。
雪衣清冷的少年神色淡淡的,雪白修长的指骨握着圆润的笔杆,背脊挺直,微垂着长睫,开始心无杂念的做手中的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