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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计划明明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这样!
但是所有的铁证都甩在他的面前,他百口莫辩。跪在地上听着圣上对他愤怒的责骂,圣上拿着砚台朝他扔过在,磕在了他的额头上。
圣上:“你这个狼子野心的逆子!你如今已是太子,未来的储君,这皇位迟早是你的,你怎么这般愚蠢!”
听到这话,太子抬起了头。他的额角被刚刚的砚台砸出了伤口,血从他的额头上留下来,一直流到他的眼皮、他的脸颊上。
他的眼睛好像被血给染红了似的,恶狠狠地看着上方的圣上,他冷笑道:“哈哈哈哈,说的真好听!皇位迟早是我的?你竟然都说了皇位迟早是我的,那你又为何迟迟不肯退位!什么未来的储君,那只不过是你糊弄外面的百姓说辞罢了!”
圣上气得火冒三丈,“你!来人,给朕把太子拉下去!关进大牢,三日后问斩!”
谋逆之罪,罪无可赦。
——
姜溥从大理寺中放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全家都在大理寺的门口接他回家。
这几日,因为姜溥的事情,沈娴淑憔悴了不少。
以往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女子也开始以泪洗面,宛如一具空壳。
看到姜溥清瘦修长的身影,沈娴淑红着眼睛的走过去,她抱着姜溥,“你终于出来了,担心死我了。”
姜溥温润一笑,他抬手搂着沈娴淑的腰,“劳烦夫人挂心了。”
“爹爹。”姜凝擦着眼角的泪,轻声开口。
“嗯,阿凝,爹爹在。”姜溥神态温和,安抚着自己的小女儿。
只有姜妯靠在马车边上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她煞风景的开口:“行了,嘘寒问暖的话回家再说吧,别再大理寺的门口杵着了。”
沈娴淑擦擦眼角的泪,也整理着自己的仪态,附和姜妯的话:“嗯,阿妯说的没错,咱们先回家再说。”
马车上,沈娴淑的手被姜溥牵着,她对姜溥道:“这些日子你不在,府上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亏有阿妯在,是阿妯冷静的带领着府上的人,也是阿妯一直在暗中查找真相,你才得以安然无恙的从牢中出来。”
姜溥闻言,轻轻颔首:“嗯,此事我已经在牢中有所耳闻了。阿妯,这次多亏了你,不然爹爹估计就真的要折在牢中了。阿妯,谢谢你。”
姜妯无奈,“这是我的本分,倒是爹你,怎么弄得这般生分。”
沈娴淑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她一笑,牵着两个人的手说:“阿妯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一家人,心里都念着对方。这次帮忙也多亏了镇北侯和忱似,我已在府中设下了接风洗尘宴,也邀请了镇北侯忱似,到时候回去了,我们大家一起多喝几杯,庆祝庆祝。”
太子的事情已过,圣上也因为此事放下了对首辅府和镇北侯的戒心。
这个时候圣上才幡然醒悟,他提防了这么多年的臣子,其实是对他最忠心的。而他最信任的太子,到最后竟然想着要他的命。
是他看错了人,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