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打电话给谢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谢霖客观的形容：“一切都非常顺利！你可以上网看一下他的网站, 这一周多了大概十万个付费用户。”

    蝙蝠侠：“那真的很不错！网站名字是叫圣子吗？”

    谢霖：“呃……不, 已经改名了，网站现在叫减肥神教。”

    蝙蝠侠：“……什么？”

    不开玩笑, 斯潘塞的网站现在真的叫这个名字。

    以前上面的全都是狂热的要发起新一代宗教战争的年轻人和对神秘学感兴趣的人，现在却全都变成了对体重不满意的减肥人士，而且他们挥舞着钞票，对斯潘塞的“神力”异常崇拜。

    虽然斯潘塞的圣水其实是免费发放的, 不过网站的运营是需要钱的, 所以一开始建设这个网站的人就开启了付费浏览，没想到竟然真有人愿意掏钱上这个网上来朝圣。

    现在网上的风气也有了很大的转变。

    凡是喝过斯潘塞亲手倒的圣水的人全都更加狂热, 其余没见过斯潘塞只是听过他名字的人全都对他格外抵触。

    那天在警察局大打出手的教区全都向教会报告说斯潘塞是“邪-教”，认为他曲解教义，迷惑教友。

    就连当天在警察局为斯潘塞一人力抗数个教友的神父也认为斯潘塞已经入了“邪-教”了，不过他更加积极的游说斯潘塞进入正规的神学院进行学习，相信他一定会改邪归正，信仰更正统更科学的基督教。

    蝙蝠侠：“……”

    谢霖叹气：“因为正经基督教不帮人减肥。很多神父都很生气, 因为他们的圣水都没有帮教众减肥的功效, 一部分不明真相的人就说他们不是真的圣职者，斯潘塞才是，所以现在很多人反对他。”

    这大概算是歪打正着吧？至少已经有一半人不相信斯潘塞是天生的圣职者了, 也不认为他是什么圣子，上帝的儿子或上帝的化身，只是将他当成了一个邪-教-教主，目的是卖药敛财的那种。

    但减肥真的是一个全民话题, 整个世界上对自己的身材百分之百满意的人是不存在的，除了小婴儿。许多人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都来找斯潘塞要减肥圣水喝。

    谢霖告诉他圣水的本职功能是治百病，不是减肥，所以理论上说任何人喝圣水都可以，不减肥也治病，小病大病全都一喝见效。不过如果他真的敞开供应圣水，一不小心治好了癌症、爱-滋什么的世纪绝症，那问题会变得更加严重。

    斯潘塞经过一番痛苦的思考之后，决定暂时只治超胖人士，绝症还是以后再说吧，他真的怕被人当圣子了，现在半个骗子的身份让他格外放松。

    他现在每天会抽出一上午站在自家门口，拿一壶自来水，面前排一长队，队里每个人都自带一个大杯子加一瓶矿泉水，他在每个杯子里倒上浅浅一层，然后让对方当着他的面倒满一大杯冲淡再看着他们喝下去。

    不够胖的人全都不给，够胖才给。

    仿佛作秀般的动作让他的骗子之名更加响亮，当然减肥神教也更加传播出去了。

    谢霖：“今天是最后一天，不然全世界的胖子都要来了。然后我打算先带他去别的地方躲一躲，冷一冷现在的局势。”

    蝙蝠侠思考了一下说：“我现在订机票去找你。”

    谢霖惊讶道：“你要过来？”

    蝙蝠侠：“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干这么多事。我过去可以帮帮你的忙。”

    谢霖松了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其实现在局势已经让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减肥神教传播的速度太快了，她小看了“减肥”加“网络”合在一起的威力。这比斯潘塞以前只是圣子时还要厉害，毕竟圣子是只有亲眼见到他的人才会相信，而且受众只是信仰上帝的人。可“减肥”是全民话题，受众更广，容易轻信的人更多，这就造成了话题爆炸。

    她决定等蝙蝠侠来了以后再走。

    挂了电话，她回去找斯潘塞商量，看到他在很严肃的看电视。

    电视正在播新闻，她的耳机开始同步翻译，说的是有警方发现了一伙新型毒-品，名字叫“圣水”，传说喝下去可以减肥，所以吸引了很多人购买。

    斯潘塞看起来很糟。

    他一定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谢霖也没想到假冒圣水这么快就出现了，而且比一般的假货更差劲。

    她说：“其实你可以避免这种事的发生。”

    斯潘塞立刻看她：“怎么办？”

    谢霖：“那些已经喝下假圣水的人可以让他们喝真圣水来解毒。而这些卖假圣水的毒-品-贩-子，你可以诅咒他们。”

    这就必须要用到主教异能了。

    圣经中就有许多上帝说你不听我的如何如何，我就让你如何如何，连人家的儿子妻子一族都可以咒得干干净净，可见诅咒也是上帝的老本行。这一点上所有的宗教都一样，本质区别不大，信者上天堂，不信下地狱。

    谢霖说：“你用上主教异能，然后对着上帝祈祷，说——”

    斯潘塞第一次这么虔诚的站在十字架前，旁边他的神父激动的泪流满面的跪下了。

    斯潘塞一手握圣经，一手举十字架。

    “凡以我之名行骗之人，必遭百倍报应！”

    他的声音仿佛从虚空之中传扬开去。

    谢霖和九尾狐站在一旁，看到一道圣光从斯潘塞身上扬起，往天空射-去，穿过屋顶，在碧蓝的天空中向四面八方扬开。

    谢霖：“主教是不是会有一个教区？”

    这个九尾狐可不知道，她的电脑可以解答，告诉她主教不止有一个教区，他手下可以有若干神父，每一个神父都会有个教区。而且主教有很多种品级。不过总的来说确实没错，主教有教区。

    那这就说明主教异能其实也是一个可以当领主异能用的异能。

    等斯潘塞诅咒完下来，她就去对他说，为了保护普通人，他应该把这里变成他的领地。

    “你必须这么做。这是为了保护这个地区的普通人，这里有你的家人、朋友。一旦有不怀好意的异能者闯进来，你在你的教区内就可以保护他们。”

    斯潘塞对异能者战争还没有真实感，但他非常相信谢霖，所以他接受了她的意见，开始设置教区。

    主教异能里有详细的教他怎么设置自己的教区，谢霖又综合了蝙蝠侠的意见，让他把附近的交通枢纽都给包括在其中了。

    然后他就必须每天早上进行祈祷，每周给教区内的教众们进行一次布教。

    这个倒是很容易，谢霖建议他：“你可以直播或拍成视频放在油管上。”

    斯潘塞非常痛苦的说：“……我小学以后就没有上过教堂了。”

    他虽然家里有圣经，不过那是神父发的！他自己一页都没有读过，更别提讲经了。

    没办法，只能现学了。

    他去找他自己的神父请教，神父热情无比！甚至认为这是他这辈子最伟大的成就！他教导了一个如此有前途的青年！将他引导到了神的圣殿！

    斯潘塞刚去上了一天的课就苦不堪言，因为他的神父要他从拉丁文开始学起。

    谢霖非常同情他。

    不过也有好事，因为有圣水在，斯潘塞再也不用担心发胖了！他现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他从教堂回来以后，手里就没放下过食物，她亲眼看着他吃了一桶冰淇淋后又做了一大碗的爆米花，一边回复邮件一边吃。

    邮件都是各地想减肥或想骂他的人寄来的，斯潘塞的邮箱每天都被塞爆，他担心错过重要的邮件，只好每一封都看，看完再删掉不重要的。

    “林，这里有一封奇怪的邮件。”斯潘塞在餐厅喊她。

    “什么？”谢霖从客厅过来。

    她趴到餐台上看，发现邮件确实很奇怪。

    “亲爱的斯潘塞……”

    信上说他是斯潘塞的粉丝，非常喜欢斯潘塞，期待着与他见面。

    到这里都很正常，但署名却是：撒旦。

    谢霖：“史密斯，查一个这个。”

    她对着手机上的史密斯说。

    史密斯：“if you say so.”

    斯潘塞很羡慕的说：“你有许多好朋友。”

    他这几天已经见到谢霖打电话给蝙蝠侠，还有这个史密斯，更别提帅到让他一见就想躲起来的九尾狐。

    而他却没什么朋友。

    谢霖：“我们现在就是朋友。”

    她正在努力跟斯潘塞做朋友，希望以后他们会是要好的小伙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为什么留在这里？

    斯潘塞开始想认真考虑加入那个十三剑客了。他之前一直没有答复谢霖，因为他还是不想冒险，去做危险的事。

    但现在他已经太出名了，他不再排斥使用异能，谢霖也渐渐把异能一个个还给他，这让他发现其实谢霖一开始就没有真心想拿走他全部的异能。他并不蠢，他很清楚他能遇上像谢霖这样的异能者是多大的幸运。如果他一定要交几个异能者伙伴，谢霖和她的伙伴是最好的选择。

    他今天还把整个斯德哥尔摩都变成了他的教区。

    他必须要更认真考虑这件事了。

    史密斯说：“我查到了。”

    信息出现在谢霖的平板上。

    撒旦，这个的名字叫史蒂文·西格尔夫，今年27岁，现在在德国，他是一个很普通的博士生，而且他的研究方向很有意思。

    谢霖：“他研究神学。”

    研究神学不意味着他是教徒，也有可能是无神论者。

    史密斯对一段信息做了重点标注。这个史蒂文在两年前的是数学系的，突然转向去研究神学了，而且这段时间里他的家人朋友，包括他自己都没有出任何事，连社会新闻都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史密斯经过多次筛选都没有找到敏-感信息，找到令这个史蒂文改变研究方向的原因。

    谢霖已经想到了：“他可能有了一个……虚拟屏。”

    史密斯说：“但他不是异能者，他是个普通人。”

    在寻找异能者上，史密斯还没有错过。

    谢霖都要怀疑自己的直觉了。她是女巫，她的直觉一直很可靠。

    “是吗？”她道。

    斯潘塞哇了一声：“神秘学与概率学的对抗。”

    史密斯再一次说：“我确定他是普通人，他的各项数值都没有上升。”

    异能者的身体素质会比普通人更强，越厉害的异能者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越大。如果这个史蒂文真的已经当了两年的异能者，那他的身体素质应该已经比特工强了。

    这真的太奇怪了。

    谢霖把资料发给了蝙蝠侠。

    蝙蝠侠还在飞机上，他很快回了邮件：“我也觉得这个人有问题。等我到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拜访他，看一看他有什么目的。”

    谢霖：“你刚到是不是需要先休息一下？”

    蝙蝠侠：“不用。我们都不希望战争暴发，如果史蒂文·西格尔夫真的是另一个阵营的人，那我们应该早点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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