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看着化作人形的佛拉维奥。

    “现在，阁下是否能遵守约定，送我离开？”

    成年后的佛拉维奥长相成熟了点，却还是偏稚嫩的五官，龙角和龙尾这些曾经无法收取的龙族特征都被妥善收好，他点了点头，因为顺利完成成年仪式而心满意足起来，难得好脾气地答应下来。

    “可以。”

    莉达有些惆怅地看了眼巨龙谷。

    要离开了。

    **

    “奥丽薇亚？”被突然掳走，艾薇斯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太过惊慌。

    他相信寂歌不会伤害他。

    化作人形的龙族跌落在柔软的床铺上，手臂捏着枕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如同春水般潺潺铺开，她闭上眼，又面无表情地睁开，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艾薇斯迟疑抬手，触碰了下寂歌的额头。

    “唔……”寂歌没来得及避开，因为触碰身体的异样更加难受，血脉深处似炽烈燃烧起来，她嗓音染上暗哑情绪。

    “我到求偶期了。”

    她略有些崩溃，虽然说龙族成年之后就能够正式定下伴侣了，但没想到这个时间来的这么快。

    而且似乎就她一头龙出现了这个情况。

    她抱着枕头，下巴微微陷进柔软的枕头里，急促地喘息了声。

    艾薇斯先是疑惑，后又是了然。

    他慢慢靠近。

    “奥丽薇亚，我能帮你吗？”

    顿了下，他低声说。

    “既然我们是伴侣，那么做这种事，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先是接吻。

    少年的手指没有触摸到熟悉的龙角，他睫毛柔软下压，金棕浓密的睫羽如蜻蜓点水，在水面带起圈圈涟漪。

    艾薇斯向来温软悦耳的声线此刻似乎浸透了蜜糖，黏腻糖浆几乎要拉出丝来，又甜又腻。

    “奥丽薇亚，你的龙角呢。”

    他微微拉开距离，望着少女小巧秀丽的脸庞。

    “你先看吗？”

    寂歌眨了眨眼。

    艾薇斯还有点不太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点了点头。

    深黑的，阴森而又优雅的羽翼在身后展开。

    龙族的翅膀宛若死神的镰刀，锋利又凶戾，边缘生着可怖的骨刺，而纤细骨骼之间连接的是纤薄的骨膜。

    黑发间顶出一对精致漂亮的宛若工艺品的龙角。

    艾薇斯着迷吻了吻龙角。

    “很漂亮。”

    他轻声说。

    ……

    龙族的求偶期将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昼夜都模糊了界线，艾薇斯不太确定过去了多久，少年雪白的脚踝清晰显露了出来，房间里一室安静，他悄无声息地下床，没有惊动还在睡的寂歌。

    等到寂歌清醒时，食物已经准备好了。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起身，望着床上的痕迹微微沉默了一会。

    算了，待会用魔法毁尸灭迹吧。

    求偶期的龙族很黏人，艾薇斯才出去没一会，寂歌就循着气息找过来了，他被人从身后抱住，劲瘦的腰身被环住。来人黏黏糊糊，拖着嗓音抱怨，“你起来怎么不叫我？”

    “看你还没睡醒，”艾薇斯略微偏头，视线略微下移，看到烙印在女孩锁骨上的暧昧印记，仿佛被烫到般移开目光，卡了下壳，“……就没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