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喝。
赵三元左手手紧握瓶颈,右手将蜡烛底端向后拉扯,眨眼的功夫邪祟便化作诡异的‘黑水’被吸纳进花瓶之中。
右手平拍,将蜡烛拍为粉末封死了花瓶底部缺口,随即回头喊道:“那个谁,王区长你找块布往上呲尿,然后把布塞进瓶口就行,下边已经被我用蜡烛封好了,等我回来再收拾它。”
被吆喝的佛顶珠连个屁都不敢放,赶忙四下寻找破布,待瞧见昨夜勒自己的那片窗帘后立刻狞笑着将它扯下,脱裤子开呲。
啥?
当着别人的面亮家伙?
咋这么多破逼事!
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还怕漏腚?
而对于这一切,翻书看的常罗观好似没有任何意外,都在预料之中的模样,但即便王家人拥有阴阳眼恐怕也难以从察觉到存在感极低的常罗观。
赵三元沉吟道:“话说福大昌是啥地方?听着有点耳熟,你们有谁知道不?”
“啊?你不知道啊三元叔?”王大锤投来赞许的眼神,“它在隔壁的八家子屯,也是鞍山规模最大的大烟馆,三元叔你既然不知道福大昌就证明你没恶癖嘛,不多见不多见。”
许妮给出更多的情报,“听说最近半年来不少人在他家活活抽死了,最离谱的是因为抽死的人越来越多,福大昌还办了好几个义庄,说是给老百姓做些善事,你说离谱不离谱?”
赵三元深以为然。
做善事?
那他妈的别开大烟馆啊!
小一百年了,鸦片这东西不止是民殇,它更是国耻!
现在能确定幕后黑手和打来威胁电话的狗杂碎肯定身在福大昌里。
“行吧,既然知道福大昌在哪就好办,既然捅了老子一刀就没有隔夜还的道理。”
王大锤闻言非但没有担心,还有些小兴奋,“好啊,三元叔我给你带路,附近十里八村的我可熟了。”
“你可消停点吧。”赵三元断然拒绝把她拎到身前,“去床下把药箱子翻出来,我提前备好了的,稍微包扎后我就出发,只是话又说回来你就没有啥遗憾?”
沉默。
王大锤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手指无意识的摆弄着衣角,但她很快就抬起头来展露往常的笑脸。
“哪儿啊?我现在后悔都来不及,瞎玩的东西差点把我爹给害死,以后想我娘就上坟烧纸呗。”
赵三元拍了拍王大锤的后脑勺,打趣道:“傻丫头没心没肺的。”
不远处的常罗观略微抬起头来,看了看那半大的小丫头片子。
“有慧根啊,不错不错。”
这时,厅堂内依旧时不时传来家具碰撞破碎的声音。
一打三的康木昂并不好受。
桃木剑钉住了洋娃娃邪祟,用五帝钱再次将阴魂束缚,那杆黑伞也早已破破烂烂,要面对的仅剩下麻绳邪祟一个。
可就是最后的这个是越来越棘手。
最初的造型就足够变态,现在的恶心和威胁何止提高了数倍。
当康木昂使用墨斗线将厅堂打造成各类限制其行动的障碍后,麻绳邪祟因冲力过猛被一根墨斗线拦腰切断。
腥臭的血水好似奔流,它肚子里的内脏或是筋肉早已被泡的稀烂,跟着血水一起喷出来。
然而当康木昂以为它失去行动能力时,麻绳邪祟的破烂肚皮下突然长出无数扭曲的大臂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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