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冷碟四盘,热菜十二,温酒一壶,开喝。
“殿下,这太隆重了,有点受宠若惊。”沫白矫情言道。
“哎呀!出去一趟,学会矫情了,别闹啊,快开动吧。”李子木嘿嘿一笑,打趣道。
沫白也不再客气,大吃大喝起来。
“哈哈……好,江湖人士就要不拘小节,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李子木“滋溜”一口饮尽杯中酒,盯着沫白发出嘿嘿贱笑。
沫白“进货”途中一止,浑身起鸡皮疙瘩,“殿下你笑得有点那啥……有点渗人。”
“tui,兔崽子,本来有个好消息,那不告诉你了。”
“什么好消息?关于我的?莫非……给我相亲?”
“tui,你要不要脸?这也要我帮忙?”李子木恨铁不成黄,“滋溜”又喝一口。
“哎!你说的对,找对象就是不要脸,看上了就穷追猛打,死缠烂打,烈女怕缠郎,纯女爱流氓,本殿下看好你。”
李子木使坏,准备给沫白灌输不好的思想。
“殿下,我们江湖人士,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心不跳,脸比天大,比命大,不像殿下……。”
“你说我不要脸?呸!胆肥了?”
“我没说你不要脸”
“那是谁不要脸?”
“额……”沫白词穷了。
“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人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又是我的主子,娶媳妇不靠你靠谁?”沫白立马拍马屁,狡辩道。
好媳妇还要靠吉王殿下,你看看两位王妃,贤良淑德,秀外慧中。
“哎呀!赖上我了?嘿嘿……,不好使了,沫白,你说的也对,父母之命?哈哈……有人管你了。”
“谁敢管我?还是殿下……纳尼?”李沫白脑海巨震,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眼圈瞬间红了。
怕等不及,怕来者不是你,怕失去,怕再无消息。
他不敢相信的言道:“找……到……了?”
眼中有期许,心里有呼唤。
李子木肯定的点点头。
惊喜来得如此猝不及防,江湖好儿郎李沫白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心里翻江倒海,酝酿的情绪蓬勃荡漾,欢喜得无以复加,李子木也替他感到高兴,家人团聚,人间至美。
“娘……。”沫白面朝南方,李子木的方向,大喊一声。
“噗……别乱喊啊……。”李子木瞬间懵逼了。
门口侍候的侍女们瞬间脸色惊恐。
沫白又哭又笑,还流鼻涕,还拉着李子木的手。
“我……冷静啊!”
“娘……。”
“冷静啊……。”
“娘……。”
“我打……。”按在地上一顿锤。
“你的江湖人士呐?”
“你的面不改色呐?”
“你的脸呐?”
李子木来了一招灵魂三问,顺便捂住沫白的嘴。
沫白嘿嘿嘿,也不在意殿下的玩闹,欢喜得疯了。
“感谢殿下,殿下就是我的再生……。”
“停!我们俩,不存在。”李子木一边说,一边在沫白的衣服上擦手上的口水。
“冷静啊……,多大点事,你妹也找到了。”
“小妹……。”
“又来……?没玩了,是吧?”
门口侍候的侍女彻底不淡定了,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贵圈”太乱了,要命了。
“再乱喊,捶你啊!”
“谢殿下,太感谢了。”
“再谢,也捶你啊!起来。”
“她们都很好,你猜想的大差不差,是在清源郡,不过,她们俩不在泉州,不在漳州,去了南平,在南平码头更偏远的平山坳盐田做工制盐。”
沫白楞了一会,消化着殿下给的信息。自己和随喜随总管,找遍城池村镇,遍无所获,原来她们在偏远的盐田做工,那是林王妃的产业,真是灯下黑啊。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想娘和小妹了。”李沫白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回清源郡。
“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所有东西都交给随总管了,林将军亲自护送,眼下应该出海了。”
“嗯,办得不错。你也不用太着急,我会书信一封,让随喜前去安置。”
“沫白真心实意敬殿下一杯。”
“同饮。”
沫白大起大落间,欢喜不已,家人有信,殿下可亲,豪饮起来,劝都不用劝的那种。
李子木也替沫白高兴,氛围嗨起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畅快淋漓。
“启禀殿下,林王妃有请,说有喜事相告。”
“啥?喜事?今天又有喜事?”李子木喝得太急了,都有点犯迷糊了。
“沫白兄弟,你随意啊!本殿下去去就来,今夜不醉不归。”都称兄道弟了,李子木彻底迷糊了。
走道东倒西歪,侍女们连忙上前搀扶着,一路来到林王妃殿堂所在。
林璐和林可心远远看见,连忙上来帮忙,“这是喝了多少?夫君很少贪杯的。”林璐稀奇得言道。
李子木迷糊中。
“嗯……姐。”两女眼神交流,瞬间明了。“好机会!”
扶进殿内,来到大床上,林璐一个眼神,林可心心领神会,走向外间,不一会,脸色羞红得端来一个茶碗。
“来,夫君,喝了这碗醒酒汤。”
“汤?不喝汤。”
两女眉头一皱,做贼心虚的心理作祟,一下没了主意,还不能硬灌啊!她们不愿,也不敢,从小到大就没干过什么坏事,妥妥的有贼心没贼胆,慌得一批。
正在两女一筹莫展之时,林璐脑海中灵光一闪,出口言道:“我干了,你随意。”
李子木迷迷糊糊中,精神一振,端起面前的茶碗,一饮而尽,豪爽风流,自带光环。
喝完还不忘亮亮碗底。
“嗯,这酒不对,口感有点熟悉。”李子木砸吧砸吧嘴,回味道。
两女彻底慌了,有点被拆穿阴谋的无地自容感。
“啊!又……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