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吃的是米面。我们我们吃的糠菜,还是野菜,我们种的菜都给他们吃,我们就没有吃到过一棵,你欠他们什么?
你娘要钱也是给长房花,我们不欠他们一文,为什么要给他们钱?没有长房就没有你吗?就没有我们一家吗?长房为我们做了什么?
老太太搜刮钱还不就是为了长房能高中,她就是诰命夫人了。
你如果想沾长房的光,你干脆就去和长房混,我们是不会眼馋长房的荣华富贵的,你眼馋你就去吧!”贞嫣芙极怒了。
张口就三十两,她可真是说得出口,拿着她的钱去送礼,凭什么?
从小到大母子四人就是吃糠咽菜,贞长久也没有老大吃的是白米麦面。
总之比她们母子吃得好,他就没有把他碗里的粮食饭给过她们母子一口,他吃的是理所应当,好像她们母子就是该吃糠咽菜的奴隶。
长房的母女们吃的跟贞长久一样的饭菜,贞长久就没有想过她们母女也是跟长房母女是一样的人,却干的是粗活,吃的是糠菜。
她们做绣活儿不但自己能攒钱,不用干家里地里的活儿,而且吃的还比她们母女吃的好。
她就不想想,她们母女不是人吗?他大嫂母女就高贵吗?
她们母女每天只是吃半饱,她就没有问过你们吃没有吃饱?好像她们挨饿就是理所应当。
从来没有关心过她们母女的人,怎么会关心他娘他嫂子?
真是叫人奇怪了。
难道这个人没有长一点儿心?
难道认为她们母女就不是人?
难道这个人就分不出远近?觉得嫂子比自己婆娘近吗?
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也更可悲,遇到这样父亲让子女心寒,遇到这样的丈夫让妻子心塞。
这样的人真是让人不可理喻。
瞬间就让贞嫣芙失去父女之情。
贞嫣芙也是懒得跟他分辨什么是非对错。
让她知道自己手里还有多少钱的心思瞬间就打消了,不管自己有多少钱,自己就是不出一文。
看他折腾什么给他娘钱?
“谁想给你钱你就找谁要去,我是不会给你一文的!”贞嫣芙坚决的拒绝了。
“你一个月一两银,一年就是十二两,不是还有分红呢吗?怎么还凑不了三十两?”贞长久也是怒了,他真的没有钱?贞陶氏说过这丫头好像有分红。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就是分文没有,你爱怎么地就怎么地!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嘴在你们身上长着,爱怎么嚼舌头就嚼吧,我是什么也不理会。”豁出去了,贞嫣芙前世这个时候就死了。
自己想的婚姻没有得成,贞管氏怂恿贞长久逼她嫁给一个老棺材瓤子做填房,他们就是为了三十两银子,就把她逼上绝路,她就跳河死了,三十两他自己一文也得不到,却卖力的逼迫自己的女儿,他还是听信贞管氏的鬼话。跟她要三十两。
他是觉得给女儿当嫁妆是偏了外人吗?给了贞管氏就是在他自己手里吗?贞嫣芙真的不明白这个人的思路。
你女儿攒多点儿嫁妆找一个富裕点儿的主儿你就不乐意吗,非得偏了你娘你嫂子,她们才是你们家人吗?
这人简直就是脑子灌水了,你嫂子你娘是你们家人,你女儿就不是你们家人吗?
这是什么疯子的罗辑?简直就是奇葩脑子。
拿着嫂子侄女当家人,拿着妻子女儿当外人,这不是有病的脑袋是什么?
真正的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就是疯病,只有疯子才能这样想,好人谁是这样的思路,谁不维护自己的小家,无缘无故的向着嫂子侄男个女?病得真是不轻,简直就是一个脑残,白痴!
贞嫣芙不知道怎么贬这个没有人味儿的爹,有这样的爹真是悲哀。
贞长久就要抓贞嫣芙,蔺箫一脚把她踢出一丈远,吩咐人:“把他拎出去!”护卫上来就拎起贞长久,贞长久不依:“我找我婆娘,你们管得着吗?”
“你不想摔死就滚吧!”护卫把他扔出好远:“你这是入室抢劫,是要蹲大狱的,没有你女儿的面子,就把你送去府衙!”
护卫威胁他几句,转头就走。
哐当!关上饼店的大门。
贞长久只有望洋兴叹,没有拿到钱,真是叫他失望。
没有想到这个女儿平常挺乖巧的,今天却是这样忤逆,只要给了你祖母三十两,乡下的人一定会高看我们一眼,再也没有人说我是窝囊废,怎么这样不体谅父母的心?我也能赚钱的,也不会白花你的,以后难道不给你嫁妆吗?
凭什么给她三十两,自己一年连分红才四十两,花去多少他不知道吗?好像她是开银矿的。
说的大言不惭,好像他是救世主一样,有的是钱。
不比任何人没用,自己也是有钱人了,就是让乡亲们看看我的儿女都出息了。
贞长久这个人还是一肚子的虚荣心,是想等老大高中做状元的手足呢?
只可惜老大没有高中的日子,连秀才他也没有考上,只有做状元梦了吧?
不是贞嫣芙瞧不起老大,根本他就不是读书的料,就是在耍滑头,不想干活,让一家人供他养尊处优,想了那么一个享受的理由,剥削着一家人为自己服务。
别人看不透他的心机,蔺箫可是看得透的,这样好吃懒做的人不少,有的人伪装成读书人,让一家人兄弟姐妹的父母的供着他们,实际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懒汉,还能被父母捧在手心供给他优越的条件。
剥削着兄弟,没有愧疚美其名曰等着沾光享他的荣华富贵,读书的人多了,都是这样宣传着,让人迷恋他才能供养他,为了沾他的光奔上荣华富贵的路,甘愿给他当牛做马。
吃糠咽菜的劳作,省的都给他喂了那个算计人的脑袋。
想要他们的命也是甘愿奉献的。
用这种追求富贵荣华的心理控制人,才是最好使的,也许贞长久在几岁的时候就被母亲灌了沾他大哥飞黄腾达的迷~魂~汤。
深入灵魂的只有大哥高中自己才有飞黄腾达的前途。
就是被洗了脑,执念怎么也不能去掉。
贞长久就是这样一个有了执念的人。
等着享他哥哥的荣华富贵呢。
就伸长了脖子等吧,等得他头昏眼花,临死也是看不到吧。
贞长久狼狈的回家到了家门口,一看几乎把他吓晕了,她的老娘正在爬墙往他院里跳。
院里还有嚎叫声,虽然是晚上,可是有大亮月,他能看出来就是他的老娘在爬墙,就急的大喊:“娘你下来!会摔坏的!”
贞管氏是不怕贞陶氏的,贞寒氏、贞古氏爬墙跳进去了,就听到她们的叫唤,贞管氏一下子就急眼了。
猜想着就是贞陶氏对两个儿媳下了手,贞陶氏不敢对她下手的,她急着进去收拾贞陶氏。
五十多岁的老女人竟然也跳墙,她的心在急,听到贞长久的喊声,心里就一颤。
怕贞长久护着贞陶氏,就那么一急,手没有把稳墙一下子就头朝下栽下去。
墙虽然不高,也有五尺多,外边垫了石头,别人她是爬不上来的,进院的贞寒氏,搬了砖头垫高了,为的就是让贞管氏能够下来,贞管氏不敢跳。
贞陶氏在暗中看着贞寒氏搬砖头垫,随后就得贞管氏下来。
贞陶氏已经气急眼了,她们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她带回来的剪子就是怕被贞管氏抓到,就是要自卫的,进门来已经扔掉了剪刀。
看到了三个女人的疯狂,贞陶氏真的是没有辙了,再不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她的日子就不用过了,她们一家到了哪里她们都会冤魂不散的,这还有好吗?
既然好不了了,干脆就同归于尽吧,贞陶氏拿了擀面杖,突然就出现在贞寒氏身后,对上贞寒氏的后背就是抡起擀面杖往脊梁骨上削。
贞寒氏只有怪叫,还没有醒过劲来。
这三个女人真的认为贞陶氏没有在家,贞长久是搁她们吓跑了。
就硬气的爬墙进来,直到后背被削肿了,也没有听到贞陶氏是怎么到了她们身边的。
跟前的贞古氏,已经吓傻了,她们成天的威风,可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状况。
还以为是强盗进了她们的院子,在打贞寒氏。
根本没有醒过劲儿来她们是进了别人的院子。
以为别人在欺负她们:“有强盗!”贞古氏喊了一句,头上就挨了一擀面杖,随后就是一阵乱棍。
贞古氏几乎吓晕,以为自己是死定了,可别死后被强盗污s。
脑子还在胡思乱想,已经被打趴下了。
贞陶氏可不是泥捏的,以前任劳任怨,认为是一家人,没有必要斤斤计较,自从她的孩子一个个的死去,心里早就积怨了。
也就是和她们一起熬日子罢了,等着盼着分家另过。
最后她是实在是忍不了了,她偷听到贞管氏和贞寒氏在偷偷研究要把贞嫣芙卖掉,用那些个钱,贿赂县令,给老大买一个秀才,等把他贞嫣芙的妹妹再卖掉,给老大再买一个举人,这才下定决心离开那个狼窝。
净身出户她也不在乎,只要躲了那家人,保住自己的女儿就好。
她对贞长久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话,贞陶氏立即就反驳他,谁敢拿她女儿的婚姻作伐,她就会和他拼命的。
贞管氏这个女人登门,不可能只是要钱,一定抱着卖她女儿的目的来的。
她就不惜拼命了,不能让她们卖自己的女儿,就是搭上性命也是不惜。
不根除祸患,自己一家就没有一天消停,她已经看明白了。
不狠狠地一击,让她们对她们母女犯怵,这些个贪得无厌的就不会死心。
,遇到一个愚孝窝囊的男人,自己就认成倒霉,她就想到了和离,远离那个男人,自己母女才能安全。
愤怒已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新仇旧恨一起爆发。
这个时刻贞管氏头朝下掉在砖头上,此刻的砖头可不是摞得好好地,已极凌乱了一地,棱角砖沿儿正好对上贞管氏的头顶。
接触上就晕了,贞陶氏还是一阵乱打,把贞管氏白打了一顿,贞管氏晕了倒不知道疼。
贞陶氏才大喊:“有强盗!强盗进院了!”
贞陶氏打开大门,跑到院子外喊:“强盗进院了!”
左右邻居全都听到了纷纷出来查探情况。
贞长久已经傻眼,取了灯笼出来看看就是自己俩嫂子和老娘。
急忙出去让贞陶氏不要喊了,贞陶氏才不管那些个,喊得更加起劲。
连里正都喊出来了,一大群人进来。
看看晕厥的女人还有两个惨叫的,好像不是强盗。
贞寒氏指着贞陶氏怒斥:“是她打了我们!”
里正怒斥:“你们跳墙进院,夤夜入宅,非~奸~即盗!打死也是应该。”
“我在屋里看到有人跳墙,就从后院逃出来,我怎么敢对上强盗,强盗还要诬陷人打她们,真是霸气的强盗。”贞陶氏是不会承认她收拾她们的事情。
她就是要让她们明白,她不是好欺负的。
敢算计她的钱财和女儿,就让她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再也不做那个忍气吞声的奴婢,再也不能容忍她们骑在脖子上拉屎,她要以恶制恶,再也没有一点优柔寡断,保自己这几个孩子,保护这个家,没有丈夫她不在乎,没有儿女她是万万不能的,想要祸害她的女儿,就看她答不答应!
“你们几个女贼,真是大了胆子,你们爬墙进院,哪个女的敢对上盗贼,说她打你们真是谎言,想逃脱盗贼的罪名,真是妄想,把她们送进县衙大牢!”
里正这样一喊,就上来几个小伙子,都是这里维护秩序的青壮。
这个时候,贞长久却破坏了对贞管氏几个女人的惩治,起码先把她们送进大牢让她们尝尝大牢的滋味,贞陶氏才能解恨。
可是被贞长久破坏了,贞陶氏咬牙。
贞长久喊道:“这是我娘和嫂子,不是强盗!”她也不明白贞陶氏怎么瞪眼说他娘是强盗,闹到县衙不丢人吗,怎么也是一家人,她们来也没有恶意,只不过是来看看,就是要点钱而已,自己赚了钱,也是应该贴补老娘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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