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说……魔法集会的当天，是兄长大人力量最为薄弱的那天？”

    零风离开以后，凌厉将零雨送回她的卧室休息，两个人促膝而谈，话匣子一打开，止都止不住。

    “确切来说，是这样子没错。”

    “所以，你才拒绝去参加魔法集会吗？”

    凌厉摇了摇头：“这倒不是……”

    忽而，他的面颊染上了两片红晕，难以启齿的话语徘徊在唇齿间，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要真是这样的话，兄长不去参加魔法集会是对的，那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不会去，原本强大的力量在这一天被封锁，身边又存在着那么多蠢蠢欲动的敌人，我会害怕的……”

    “才不是这样！我不会害怕凌锐那些人，比起他们……”

    此时，浅浅的笑容浮现在零雨脸上，她当然知道凌厉不会害怕艰难险阻，她故意这么说，只是想用激将法让凌厉对她说实话而已。

    “其实，对于不死一族来说，魔法集会那天还有其他用处。”

    “其他用处？”

    凌厉点点头：“正因为那天力量是最孱弱的，为了献祭，族人会选择在这一天觉醒不死一族的力量。”

    零雨想了想，回答道：“这样不是很好吗？我记得兄长大人的力量也没有觉醒吧？在魔法集会那天觉醒力量不是正好的选择。”

    “不可以！”

    “诶？”

    凌厉深吸了一口气：“力量的觉醒如果能够如此简单的达成，族人也就不会出现天敌了。”

    “也就是说……还是会有人无法觉醒。”

    “或许如此，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有天才的同时，就一定有吊车尾。”

    零雨的眼神忽而黯淡下来：“确实如此呢……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尽如人意。”忽而，她话锋一转，“不过，还是有人能在魔法集会那天觉醒吧？”

    “有……”凌厉的眉头紧皱，对于接下来的话，他很是犹豫，“想要获得力量，就必须有所付出，也就是所谓的献祭。”

    “嗯嗯。”

    “有的人在魔法集会那天做出献祭，力量会随之苏醒，但是，那献祭之物若是从他人身上掠夺而来的。”

    “嗯嗯。”

    “……”

    零雨听得认真，凌厉忽而停了下来，她歪着脑袋注视着对方，一脸不解。

    “所以，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凌厉满脸通红，他解释道：“有的族人是通过和他人融合来获得力量……”

    “哦，是牺牲吧。”

    “不是……就……那种事情你知道吗？”凌厉红透的面颊昭然若揭。

    “那种事？”零雨的眼睛忽闪忽闪，“是哪种事？”

    凌厉心中哀叹，看来，除非他把话说得明明白白，零雨是不会开窍了。

    “为什么老爷子非要给我安排保护者，我需要人来保护吗？为什么我的保护者偏偏是个女孩子！为什么我不想去魔法集会！小雨……你还不明白？”

    心急之下的斥责突如其来，零雨愣了几秒，刹那间的窒息让她瞪大了双眼望着凌厉，直到凌厉再也忍受不住零雨那炽热的眼神，焦急地躲躲闪闪。

    “啊……原来是这样啊。”

    失落的神情浮现在零雨的脸上，她垂下眼眸的同时，凌厉的心情也一起跌向了谷底。

    这样的安排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着实是一种无形的伤害，凌厉害怕的并非敌人的威胁，而是零雨知道真相之时向他展现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