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橡树的果实要这样处理才对……”

    小雨凑到小堇身边，小堇手把手叫她如何正确处理血橡树果实，小雨学得很认真，不过，就像小雨说的那样，她不仅仅是看起来很笨，是真的很笨，小堇教了她许久，她的学习进度没有丝毫增长。

    最后，小堇不得不让小雨拿着她自己做的果汁，让小雨送到凌厉的书房里。

    “额，小堇，这样真的可以吗？”

    “你送过去和我送过去都是一样的，别耽误时间了，快去吧。”

    “哦……”小雨看起来似乎有些迟疑，“那好吧。”

    她拿着盛放血橡树果汁的托盘往外跑去，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她回过头来冲着小堇笑了笑。

    “多谢你啦，小堇！”

    小堇还给小雨同样的微笑，顺带招了招手，直到小雨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她忽而舒了一口气，原本脸上出现的一抹亮色，再次变得晦暗。

    【兔兔，你还好吗？】

    小堇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

    【你应该按照我说的做的，你自己去送果汁多好，这样你们兴许还有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我想，这样对你和凌厉来说都好。】

    “或许是我的状态不够好……”小堇一脸疲惫地坐在一旁，“总觉得我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而且……”

    她望向厨房门口，那边是小雨身影消失的地方。

    【兔兔，你在担心那个叫做小雨的女孩子？】

    “她是我吗？”话一出口，小堇忽而觉得自己的问题听起来很是奇怪，“我是说，原来那个零雨呢？还是说，那个叫做小雨的女孩子是零雨？”

    【都不是。】

    “诶？那我……”

    【原来那个零雨，也就是兔兔你，在任务成功的那一刻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也就是说，零雨已经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了。】

    消失了，意味着不存在。

    那么，零雨的一切已经被抹去了吗？

    小堇忽而开始慌张起来，她很是心急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零雨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

    所以，凌厉才会忘记零雨这个人，那个叫做小雨的女孩子是来填补她的空缺的？然而，即使如此，小雨也不可能成为零雨，因为零雨已经不存在了。

    【兔兔，你这个问题难住我了。】

    “不会吧？”小堇露出惊讶的神情，“难道说，连小肉都有不知道的事情？”

    【零雨确实存在过，但是，现在来看，她已经不存在了。不过，在凌厉的记忆中是否真的出现过零雨这个人，答案只有他知道。】

    “只有他知道吗……”

    忽而，小堇的神色黯淡下来。

    如果答案只有凌厉知道的话，他不记得她貌似是真的。不仅仅是凌厉，就连凌家其他认识她的人，似乎也不再提起她的存在。

    话又说回来，她再次回到这个世界，重新换了一个新的模样和新的名字，凌厉不会与她相认是自然。

    【所以，兔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小堇的双手紧握，指尖泛着一点白，预示着她紧张不已的心情。

    “我想留下。”

    肉食系统发出一声哀叹，对于兔兔的答案，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

    “至少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