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喝了会茶,舒舒服服的享用完酒菜。
便在临近三太太的一处房间中等待天黑,夜幕降临,狐妖的到来。
随着时间一滴一点流失,太阳西下,天逐渐暗淡下来。帅府内灯火通明,执勤的士兵正常巡逻。
在临近午夜时分,淡薄的妖气涌进屋内,被牧貅瞬间感知到。
没过一会,悬挂在园内的探妖铃忽然响起,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段大师,妖物是不是来了。”
屋内的张大帅,在探妖铃响起来瞬间。显得十分害怕,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被惊起,浑身颤抖。
“别害怕,不过是个小妖。”
同样在狐妖进入帅府时,段鸿书也嗅到这股妖气。
“师侄等会你来封住狐妖的退路,我来收拾这孽障。”
“交给我了。”牧貅应道。
也有些兴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妖怪。以前也只是听说过,倒是没亲眼见着过。
“婷婷,你是留在屋子里,还是跟我一起去瞧瞧?”
“貅哥,我想跟你在一起。”
董婷婷一把抓住牧貅的手,她虽然有些害怕,但更害怕一个人。
“好,那我们一起。”
紧紧牵住她的手,牧貅向屋外走去。
“张大帅,你要不要出去瞧瞧?”
他连忙摇了摇头,笑道:“段大师,我还是不出去给你们添麻烦了。”
“既然如此,那张大帅就在屋里静候佳音。”
段鸿书直接离开,见到牧貅正在门外等着自己。
“师叔我们就这样直接冲进去?”
这话问得段鸿书一愣,回过神说道:“一个小小的狐妖,用不着那么麻烦,进去直接给解决了就是。”
说罢,他便阔步向三太太的院中走去。
牵着董婷婷,牧貅连忙跟上去。
一进入小院内,妖气变得格外的浓郁,散发着一股香气。
“婷婷把这张符拿着。”
从口袋内拿出一张符,牧貅交到董婷婷手中,避免她被妖气中所裹挟的香气影响。
“师侄这一手符箓获得了师兄的真传啊!”
一见到这符箓,段鸿书就知道它有别于普通符箓,所采用的绘制手法,属于林九独创。
可让符箓的威力更大,绘制成功率提高两倍。
“师叔过奖,我这才学到皮毛罢了。”
“你小子就知道谦虚,走随我去会会这只狐妖。”
抬脚段鸿书就想三太太的房间走去,见到侍女躺在地上。
而床上则有一身着白衣的女子,正在给三太太重新施加咒法。
不过她的脑袋上长有一对狐狸耳朵,屁股后面露出两条雪白的尾巴,一点杂色都没有。
听到有人进来,转过头来,露出那倾城的面孔。
看上去,就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女,有着倾国之貌。
就算是身为美女的董婷婷,见着了,也自愧不如。
“貅哥,她好漂亮呀!”
“你可别被她美丽的外表给迷惑了,她可是只狐妖。”
话落入床上的女子耳中,让她的眉头一皱。
“这位郎君倒是好定力,可比你身边的老先生强多了!”
“不好!”牧貅转头看去,只见段鸿书眼中似乎有爱心跳动,一脸迷醉的模样。
很显然他这是中了狐妖的魅惑术,成为裙下之臣。
“好手段,看来你还有点道行。”
见到牧貅眼中的寒意,狐妖立马变成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
“郎君难道忍心伤到妾身吗?”
话虽动心,惹人怜惜。
可落在牧貅耳中,却让他无动于衷。身为先天灵根,本就免疫各种负面术法,更何况这小小的魅惑术。
“当然不忍心,倒是我身边缺个侍女。”
顿时就把狐妖给激怒了,身后的尾巴摆动,眼中散发出粉色光芒。
“给我杀了他。”
一声尖喝,段鸿书居然向牧貅攻去。
“好胆,看来你这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
躲过段鸿书的攻击,牧貅拿出一个紫色的葫芦,上面布满神秘的纹路。
顿时让狐妖感到心悸,没有多想,撒腿就向外跑去。
“现在想跑,晚了。”
牧貅拔开葫芦的盖子,把壶口对向狐妖逃跑的方向,右手虚空一画,口中念道着。
“此时不进,更待何时。”
轻轻向葫芦上一拍,口中喊道:“收。”
只见跑远的狐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拉扯回来。
幻化出的人形也不能维持,最终变成一只可爱的白狐。逐渐缩小,化作白光,被收入葫芦中。
看得一旁的董婷婷,一愣一愣。
双眼瞪得大大的,显得十分的好奇。
实在难以相信,就这巴掌大点的葫芦,居然把狐妖给收了进去,心中万分的震惊。
“我这是怎么了?”
狐妖被牧貅收服,段鸿书身上的魅惑术也解除了。
完全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做了场梦。
“师叔,你刚才可是着了狐妖的道。”
牧貅的回答,让段鸿书有些不相信,自己居然会着了狐妖的道。
“有这事吗?”
见到他不承认,牧貅牵住董婷婷的手。
“师叔如果不信,你可以问婷婷,刚才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还被狐妖唆使攻击我呢。”
段鸿书立马觉得自己这张老脸,不知道往哪搁才好。
居然被一只狐妖给迷惑了,一世英名尽毁于此!
连忙把话锋一转,问道:“那只狐妖呢?被你打跑了?”
“她不就在那吗?”
牧貅偷偷把狐妖给放了出来,伸手一指。
见到狐妖,段鸿书就气打一出来,瞪大着双眼,高喝道:“孽畜,给我死来。”
“师叔消消气。”
牧貅连忙上前阻止,劝说道:“师叔,这只狐妖已经被我收服了。”
同时招了招手,狐妖立马化作本体,轻轻一跃,落入牧貅怀中,冲着段鸿书龇牙叫了声。
气得他那叫一个牙痒痒,却又不能动手。
“师侄倒是好本事,居然把这狐妖给收服了。”
双眼目视着牧貅怀中的狐妖,段鸿书接着说道:“依我看这只小狐狸,野性难驯,不如交给我调教两天,定然她乖得像只绵羊。”
“臭道士,就凭你还想调教我,刚才不知道是谁调教了谁。”
狐妖白了段鸿书一眼,满是不屑。
“好啊!你这只臭狐狸,行不行我扒了你的皮,做围脖?”
可这威胁,落在狐妖的耳中丝毫没用。
“是吗?就怕到时候是我烧掉你的那几根杂毛。”
话音刚落,段鸿书感到下巴上少了什么,伸手摸去,本该留着的没须,只剩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