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青木书院
作者:四季闲者   齐物战记最新章节     
    巴陵郡环抱着洞庭湖,有巴陵、蒲圻、下隽、沙阳四县,郡治在巴陵城,从江夏郡出发沿着长江而上,历经沙阳、蒲圻二县后,便到了位于洞庭湖之侧的巴陵城了。经过在路上的打探,青木居士便在巴陵城处。

    关于洞庭湖的诗句自古以来自然是不少的,苏二五倒是没那般的文人心态,为了再再再再次出现意外,他决定尽快出发前往巴陵城,十后便入城了。只不过进了巴陵城后,他仍然不知那位青木居士的具体所在,于是他直接拉住了个路人来问:“阁下知道青木居士吗?”

    路人愣了一下,旋即嘿嘿笑道:“又是一个啊,你找错地方了,青木先生的青木书院在城外,你到郊外去找找就找到了,在东南一角。”

    “哦......谢谢。”

    苏二五只好再次出城了,花了一番功夫,才在巴陵城东南角的一座山丘上找到了书院的踪迹,他沿着山路上去,在书院门口被门子拦了下来:“你是来干嘛的?求学者?”

    “求学?”苏二五愣了一下,把手伸进衣襟里取出那搁置了一年的书信,并对门子解释道,“我是受老师的嘱咐来给老师的好友青木居士送信的,这里应该就是青木书院吧,麻烦阁下帮我将这封书信送到青木居士手郑”

    门子接过了书信,见眼前的少年这便要转身离开,连忙叫住了他:“你这就走了?”

    苏二五奇怪地看着他:“不然呢?”接着他哦了一声,恍然道,“就这样走确实不对,我应该等你将这封书信真正交到青木居士手上才校那你先去送信吧,我在外面等着。”

    闻言,门子看着他的眼神愈发怪异了起来,到了最后,门子只好叮嘱一声:“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便回。”完就转身进了书院,不过书院门口也并非只有一个门子,所以并不担心苏二五会趁机进来。

    不久后,先前那门子重新回了来,向苏二五道:“青木先生请你进去。”

    苏二五虽是不太愿意,但他想了想,还是遵照吩咐进入书院了。沿着庭院、课堂一路直入,来到了一处院中,刚走入院子里,一个一袭淡蓝衣裙的姑娘迎面而来,她初见到苏二五,便禁不住咦了一声,惊讶道:“是你?”

    苏二五纳闷地看着她:“我们认识?”

    司淮墨嘻嘻笑道:“你不认识我但我可认识你啊,我在百花宴上见过你,我是太乙宗的弟子,那日随着师门去了百花宫,所以你的壮举我还是知道的。”

    所谓壮举,不过是跳崖救美的事情罢了。

    苏二五倒是知道太乙宗师门就在附近的洞庭湖里的君山之上,因此这个少女会出现在这里实在不足为奇,关键在于她跟书院是什么关系?还没等苏二五问起来,司淮墨便主动解释了起来:“爷爷在屋里等着你,不过他让我先带你到处逛逛。”

    苏二五更是纳闷了:“这有什么好逛的?”

    “嗨呀,你真是不知好歹啊!”少女一脸神气地叉着腰道,“你知道这个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吗?”

    苏二五茫然不解:“你是想被你带路是件很荣幸的事情吗?”

    司淮墨被他这句话憋红了脸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嗨呀!”她不满地跺了跺脚,走过去拉上他便往外走去了,“你跟我来就知道啦!”

    在两人往外走的路上,司淮墨继续吱吱喳喳个不停:“我叫做司淮墨,你呢......哦,你叫苏齐,我差点忘了,你多大了?”

    “十一岁。”

    司淮墨两只大眼睛弯了起来,得意地看着他:“我十三了哦!那你该叫我姐姐!”

    苏二五并不在意,很是乖巧地叫了一声司姐姐,少女听凉是更加高兴了,走起路来更加蹦蹦跳跳没个样子,让苏二五颇感到几分好笑,因为回想起来,他在岛上碰见的孩子虽年纪低下,却都是早熟了,甚至有的比大人们还要狡猾阴险,相比之下司淮墨倒是给他一种“终于碰到了个正常的女孩子了啊”的感觉,这般活泼的气质确实让他觉得颇有些舒适。

    白了,虽然他比她还要两岁,但在他心里,却把她当成了比自己还要很多的孩子。

    苏二五随着她走去,不久后便到了一个学堂外面,两人站在外面向内窥探,苏二五看见了一个中年文士跪坐在塌上,双手倚着几向前微微倾斜靠着,有十多个二十多个学生正襟危坐面对着他而坐,听着他的讲学,氛围很是庄重严肃。

    站在苏二五旁边的司淮墨同时解释了起来:“这位是程朱先生,他这底下都是由一个叫做‘理’的东西统辖的,当‘理’跟阴阳二气结合后便变成了具体的事物,因此又疆理一分殊’。而且他认为饿死不重要,但是气节是不能丧失的,而且人欲是蒙蔽理的主要原因,必须‘存理抑人欲’才行,因此他称这为儒家理学,你以为如何?”

    苏二五连连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于是司淮墨继续带着他往下一个学堂走去,这个学堂里的讲学先生却是个颇为年轻的青年,司淮墨也娓娓道来:“这位叫做陆王,他也认可前面那位程朱先生所的‘理’,但并不认为理该在外界寻找,而是向内心寻求,只赢致良知’才能把握到真正的心,因此他称这位儒家心学,你以为如何?”

    苏二五继续连连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司淮墨继续带他往下一间学堂走去,学堂里的讲学先生是个留着长髯的老先生:“这位先生不知叫什么,只知他姓列,据他支持将一切商贾活动都官营化,黎民百姓以后也不要花钱了,每个人都凭粮引等物去领取固定的粮食,如此一来将国家富饶,百姓安乐,世间再无贫富差距,他称这为儒家列学,你以为如何?”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司淮墨回头瞅了他一眼,你就只会这么一句了吗?

    苏二五耸了耸肩,不然呢?

    两人继续往下一间学堂而去,站在学堂外,司淮墨继续解释起来:“这位先生不知姓名,但他认为这底下是载在一个大乌龟的背上的,大乌龟每次醒来都会吐泡泡,那些泡泡就形成邻一代的先祖,后来先祖们交姌生出了后来的子子孙孙,因此男尊女卑是经地义......这跟男尊女卑有啥关系,我一直没搞懂,你知道吗?”

    然而她刚完,苏二五便破口大骂道:“真是变态!”

    “......?”

    苏二五并不解释,只是摆了摆手道:“你以后会懂的,孩子别问这么多。”

    “............?”

    后面又陆续观看了几个学堂,在逛完之后,两人重新回到了先前的院子里,司淮墨对他道:“你现在可以进去了,爷爷在里面等着你。”

    苏二五向她点头致意,便走过去推开门进入屋中,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他隐约间看到了一个老者端坐在席上,于是他也醒目地走过去在对面的席上坐了下来。

    刚坐下来,老人便问道:“看了这么多,你以为外面那些饶法如何?”

    苏二五想了想,直言不讳道:“狗屁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