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唐听白已经走到了这些刁民的面前。
而这些人则下意识的让出了一条路。
唐听白没有话,直接走进县衙,坐在了县太爷的椅子上!
一千名血鹰卫则是守在了县衙的周围,不允许任何百姓靠近县衙十米内。
老程学着唐听白的样子,背着手在指挥血鹰卫。
“张老六,你瞎了吗?没看到那有个空位吗?赶紧填上。”
“我去,赵老三你子一脸傻样,你们可都是血鹰卫,可是太子殿下手下最精锐的存在。”
正当老程兴致勃勃批评自己手下的时候。
忽然有一个老者,凑到了血鹰卫的面前,甚至想要挤开血鹰卫,跟坐在县太爷椅子上的唐听白几句话。
这个老者刚要开口。
老程的大手已经狠狠的拍在了这个老者的后勃颈上。
“你个老东西,俺的话你没听见是吧,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十米内,你当俺的话是狗放屁吗?”
你——
老者被程咬金给抽蒙了,满脸的愤怒。
而他看到周围的那些杀气腾腾的血鹰卫,老者也不话了,冷哼一声直接转身离开。
这时,那些东北府的官员也走了过来。
走进县衙,恭敬的站在了县衙的两侧。
此刻,他们的心里都很紧张,他们不知道这个传闻中的太子到底会做什么。
就这样,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外面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唐听白看向了外面的百姓,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各位我大乾的乡亲们,本宫听了你们在场有不少英雄好汉因为灾吃不起饭,直接去抢了一家地主,更是霸占了对方的家。”
“现在,那地主家,只能躲在大安县的地牢中,不敢出来。”
“本宫很好奇,那些英雄好汉参与了这次的行动啊。”
这……
县衙周围此刻已经聚集了一万多百姓。
听到唐听白,大乾的皇太子殿下,竟然称呼他们为英雄好汉,他们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他们就是一群平头百姓,在县太爷口中的刁民、贱民。
现在,竟然被皇太子夸奖了,这绝对是可以吹嘘一辈子的事情。
所以,很多百姓纷纷站了出来,脸上带着傲然和得意。
“哈哈,太子殿下,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我不仅第一个闯进了陈家,还用大捕斩杀了陈家的两个家丁,我还看着陈家老太爷的儿媳妇水灵,当着他的儿子面……嘿嘿。”
“我也是其中一个,我们都是穷苦百姓,我们也都吃不起饭了,可是陈家竟然紧闭大门见死不救,虽然陈家平日里对我们不错,但他们是地主,我们是平民,我们生就是敌人,而且我们知道太子殿下对我们这些贫苦百姓很好,有太子殿下的撑腰,我们啥都不怕。”
“对,啥都不怕。”
“……”
百姓们议论纷纷。
甚至声音越来越大,很多女人也站了出来。
似乎这是一件能够光宗耀祖的事情。
而唐听白看着这么多人站了出来,足足一千多人。
他的脸上笑容更浓,不过眼神中却已经满是失望的神色了。
他唐听白确实是对大乾的普通百姓很好,可那是因为那些百姓是大乾的子民,是大乾的穷苦人,同时他们也是遵纪守法的好人。
现在,大乾各地灾人祸不断。
那怎么着?
吃不起饭了就抢地主。
抢地主也就算了,那还要赶尽杀绝,还要羞辱妇女?
这些人该死。
唐听白笑呵呵的一摆手。
早就做好准备的血鹰卫战士们已经抽出了腰间的麻绳,将刚刚站出来的那些人全部五花大绑。
这些人中,有六七十岁的老者,也有十几岁的少年。
这其中,更是有几个女人。
不管是唐听白还是血鹰卫,他们的心里都清楚。
这些人中肯定有一部分是无辜的,他们只是为了出风头,所以才站了出来。
但唐听白可没有那个时间去逐一调查。
既然他们站出来了,那杀了就是。
很快,一千三百名百姓已经被五花大绑。
而这些百姓不断咒骂、求饶。
他们不懂,刚刚还满脸笑意和善的皇太子怎么忽然之间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放开老子,就你们这些杂碎也配成为我大乾的子弟兵?对自己的百姓下手,你们就是一群畜生。”
“就是,我们吃不起饭的时候,陈家虽然也免费给了我们一些粮食,可那么点东西够谁吃的?我们只有抢,我们又没犯错。”
“大家都别害怕,咱们虽然没错,但咱们也确实是触犯了大乾的王法,你们放心吧,以太子殿下爱民如子的性格,绝对不会惩罚我们的,他之所以下令绑了我们,就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毕竟朝堂上可有不少太子的敌人呢。”
“……”
县衙内。
唐听白看着一众东北府的官员。
“大安县的县令是谁,滚出来。”
这……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脸色恐惧。
其中,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向前一步,直接跪在了唐听白的面前,浑身不自觉的颤抖着。
“臣,大安县县令,孙有本。”
“拜见太子殿下。”
唐听白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孙有本,声音平静。
“孙大人,本宫问你。”
“这些百姓受灾,即将饿死的时候,你在干嘛?”
孙有本脸色惨白。
“下官接到消息后,立刻安排开始筹集粮食,准备送到那些百姓的镇子上。”
“可是等到粮食筹集齐了,还没运出县城的时候,就传来了那些百姓打进陈家的事情。”
哦?
唐听白双眼微茫
“孙大人,本宫最讨厌的就是假话的人。”
“本宫怎么听,当时你在内宅宠幸刚娶回来的妾,并且在得知消息后,也没有立刻处理。”
“而是向州府要钱要粮,可这些钱粮有一大半都被你克扣了。”
“难不成,本宫听的这些,都是假的?”
我……
孙有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唐听白。
眼前的皇太子怎么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甚至连他宠幸妾的事情都知道?
一时间,孙有本的脊背发凉。
不仅仅孙有本。
在场的东北府官员个个脊背发凉啊。
可以想象,一个的七品县令,唐听白都在其身边安插了眼线。
那他们这些官员身边呢?
肯定也有太子的眼线。
这眼线可能是下人,可能是侍女,可能是他们的妻妾,也可能是他们的儿子。
“孙大人,可还有话?”唐听白虽然在笑,但他的声音已经渐渐地冰冷了下来。
孙有本还想什么。
可一想到唐听白那杀人如麻的性格,他叹了口气。
“下官,无话可。”
“是下官的错,求殿下饶命。”
“千错万错都是下官一饶错,求殿下不要迁怒下官的家人。”
唐听白认真的看着孙有本,眼神中满是厌恶。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官员,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来人啊,拖出去,砍了。”
“扒皮充草,就挂在这县衙牌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