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嫁娶嫁娶,谁还不是个暴躁老父亲了
作者:小生杜书仁   红楼:开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马最新章节     
    更何况这个儿子还蠢到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把反贼往自己怀里捞。

    水溶恍然大悟,他就说忠顺连儿子都没一个,为啥敢那么头铁的造反。

    遮羞布都不需要一块吗?

    就算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乱臣贼子,也总要走个流程过渡一下下呀!

    还有继承人,没继承人,谁和忠顺混啊!

    水溶本以为是忠顺养了外室,在外边偷偷藏了儿子,如今才明白,原来他是准备扶一个傀儡啊!

    至于选中二皇子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二皇子智商有点欠费?

    水溶知道症结所在,就能够对症下药了:

    “陛下,想来二皇子应当是不知其中的厉害,被迷惑利用了!

    二皇子应当没有对君父不忠之心。”

    毕竟他没那个智商!

    司徒景自然知道自己的倒霉二儿子和吴贵妃蠢笨的如出一辙,但是他可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生气了。

    任是谁有个这么蠢的儿子也高兴不起来。

    真狼子野心也比后继无人强啊!

    司徒景半点都不想承认,自己生下来一个二傻子。

    “那个蠢货,这些年光顾着长个子了,他怎么就不长一长脑子!”

    这话皇帝能骂,水溶可不能自找没趣。

    而且水溶还有一点需要确认一下,所以用起了话题转移大法:

    “陛下,锦衣军能弄清楚这是沈家的意思,还是忠顺王的意思吗?”

    司徒景也明白了水溶的言外之意。

    如果是沈家擅作主张,说明他们只是想要留一条后路。

    如果是忠顺王的意思,那就是把二皇子当傀儡的意思了。

    司徒景冷哼了一声:

    “反正没发现那逆贼有儿子!”

    水溶了然:

    “不管是什么意思,只要这婚事不能成,任他有千般算计也是枉然。”

    司徒景却没有立即否决,而是微微敲打着桌案,许久才说道:

    “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许给老二又能如何!”

    水溶知道,这就是不想打草惊蛇,所以皇帝就准备卖儿子了。

    至于为啥告诉他?

    大概,当他是树洞吧!

    嫁娶嫁娶,有纳便宜儿媳妇,自然就有嫁女儿的。

    一想到要嫁女儿,司徒景就暴躁极了

    那些往日里看着还算顺眼的青年才俊一个个都面目可憎了起来

    接下来几日更是如同更年期到了一般,平等的看所有人不顺眼,均匀的喷洒毒液。

    也不怪王夫人当初误会了,因为陛下的公主是真的到了待嫁之期。

    还好水溶是个名草有主的,所以暂时避开了皇帝的扫射范围。

    水溶牌灭火器再次上岗,苦口婆心的劝道:

    “陛下你可以先给公主定亲,然后多留上几年考察一番啊!

    反正先帝才走了一年多,三年内,公主都有借口不成婚的。”

    司徒景捋了捋胡子:

    “就像你和林家姑娘一样对吧?”

    水溶的笑容瞬间离家出走。

    扎心了!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手串帝这个丧心病狂的,自己不开心,就要让他也不开心。

    大概是心虚,司徒景找补道:

    “朕记得那林家小姐也快及笄了,不如等林氏女及笄之后,朕给你下旨赐个婚?”

    水溶表情惊恐:

    “陛下,我没得罪你吧,为什么害我?”

    水溶要是敢这么干,林师父怕是能和他拼命!

    “真不用?”

    水溶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千万别,这种事臣徐徐图之就好!”

    秋天到了,又到了丰收的季节,丰收的不止是粮食,还有人头。

    甄应嘉有没有宾至如归把大牢当家水溶不知道,反正水溶知道,秋猎之前,手串帝是抓紧时间把攒起来的业绩该噶的噶,让贪官们脑袋搬家!

    除了甄应嘉,大小二吴等罪魁祸首解脱了,在大牢里包吃包住了大半年的那些男丁们也可以无罪释放了。

    至于手拉手去南疆的,早就上路了。

    能逃过流放大礼包的,无非是两种。

    要么年纪小,要么没牵扯进啥罪名,手串帝也就高抬贵手了。

    欣笙本是个风尘出身的,幸而被贵人看上赎身,派她去接近一位不谙世事的小公子。

    那公子就像那天边的云,看上去那么的一尘不染又遥不可及,即使只是远远的看着,也能让人自惭形秽,让她感觉自己卑微到尘埃。

    所以她从不曾贪心。

    后来那公子的家族倒了,自己也进了大牢。

    欣笙作为区区一个外室逃过一劫,她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作为迎来新生的纪念。

    但是对于那位公子,因着之前的算计,欣笙到底是有几分歉意的。

    所以明明已经在工坊有了一个体面的工作,欣笙还是辗转打探到了那位公子的消息。

    在他出狱的时候等在了大牢门口。

    作为风尘出身,欣笙见多了悲欢离合、人情世故,自然知道这种天之骄子跌落泥潭,是最容易引发别人恶意的,多得是那种见不得人好的,喜欢落井下石上去踩一脚。

    何况,甄家的名声欣笙也有所耳闻,虽然公子是真的纯然无辜,但是甄家却是真的罪有应得。

    虽然形容狼狈邋遢,满脸的胡须,但欣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甄宝玉。

    如今的他不再是金玉里堆出来的宝石,而是零落泥土之后圆润了许多的鹅卵石。

    虽然没那么耀眼了,但仍然有一份有别于尘世的干净。

    欣笙站在雇来的马车前,盈盈一笑,宛若当日初见之时。

    “少爷,灾祸已过,余生皆福。”

    有情亦或无情,是交叉而过再无交集,还是继续纠缠,这都已经和水溶无关了。

    他只是坐在阁楼上远远的看过去,满意的看到甄宝玉这个神瑛切片平安出狱之后,神瑛侍者和黛玉之间的因果线又淡了一分。

    因缘和合而生、因缘和合而灭。

    既然没有羁绊,缘分也会逐渐浅薄。

    终有一日,成为彼此的陌路人。

    马蹄高高昂起,仿佛要踏破云霄,落地的瞬间,溅起一片尘土。

    久久没有使用,已经化身动物乐园的铁网山皇家猎场,再次迎来了人类的踏足。

    “砰!”

    奔跑的小鹿应声而倒。

    司徒景放下手中的燧发枪,难得找到了几分打猎的乐趣。

    他从来不是那等擅长武事的,所以北静王送的这个比火铳更加好用的燧发枪,可以说是送到他的心坎上了。

    随行的侍卫也很开心,终于不用想办法给鹿身上插箭了。

    司徒景偏过头看了看水溶:

    “若渊你倒是个念旧且专一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马一直没变过。”

    要知道这年头王公贵族谁没有十匹八匹的千里马,轮换着骑啊!

    水溶勾了勾唇:

    “玄骊是战马嘛,自然不一样,对骑兵来说,战马是可以并肩作战的战友,自然是要不离不弃的。

    而且培养出足够的默契之后,在战场上可是能救命的!”

    玄骊不知是不是听懂了有人夸它,格外卖力的一脚蹬死了一只野猪。

    司徒景眼馋的瞅了一眼玄骊:

    “这马神骏,不愧是北疆的战马,就是比这些安逸惯了的多了几分杀气。

    你给它配种了没?

    若是有小马驹了,到时候送朕几匹!”

    手串帝长得普通想得挺美啊!

    水溶撇了撇嘴,它要是敢把玄骊的崽送出去,玄骊怕是就要和他尥蹶子。

    “陛下宫里那么多千里宝驹,怎么还眼馋别人家的,我看陛下这纯属是看别人碗里的饭更香,我都替那些马儿委屈了!”

    司徒景笑着骂了声:

    “大胆!”

    水溶眉眼含笑:

    “陛下若是真喜欢,臣在北疆倒是有个马场,到时候在那边挑几匹送过来就是了,正好万寿节也不远了,臣今年也不用绞尽脑汁的想礼物了!”

    司徒景下巴一抬,哼笑了一声:

    “想什么好事呢,就几匹马就想把朕打发了!

    不过这草原上养出来的到底比京里圈养的强,朕就等着了!”

    水溶心里冷哼一声:

    所以说来说去也没见你不要啊!

    司徒景又举枪打了只兔子,看水溶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入账了三只猎物,不由赞叹道:

    “你这本事比卫家儿郎也不差了!”

    水溶挑了挑眉,得意一笑:

    “名师出高徒嘛,您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这么些年了,我若是还不长进,都不好意思舔着脸,说自己是卫澄将军的徒弟了!”

    在外围的林子里略逛了逛,打了一些兔子山鸡小鹿傻孢子之类的小猎物,一行人便回转了。

    虽然和预计的一样风平浪静,但是司徒景仍然有些失望。

    今日初至围场,如今活动活动也不过是热身,看来那些企图搞事情的是要把动手的时间放到后面几日了。

    “若渊!”

    司徒景凑过来低声说道:

    “晌午之后的军中较艺你也上场,拿出真本事来,给朕压压那些骄兵悍将的风头。”

    水溶嘴角抽了抽,自从上次铁网山较阅之后,皇帝大概尝到了甜头,这次又故技重施了。

    毕竟狩猎这种活动本来就是为了展示武风的,能在此基础上发掘人才,同时插手军队,对皇帝来说本就是一举多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更别说皇帝这次选进京的还有来自西海沿子军中的好手,也怪不得他要授意水溶来一个下马威了!

    但是,水溶他——

    措手不及啊!

    “陛下,若是真的悍将,臣可能搞不定啊!”

    水溶还没忘了自己的人设——

    武艺不错,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奈何皇帝他不当人,拍了拍水溶的肩膀,乐呵呵的说道:

    “朕相信你哦!

    冯爱卿可没少跟朕夸你呢,若渊就不要妄自菲薄了!”

    水溶颇有些咬牙切齿。

    原来,背刺是来自冯唐啊!

    冯唐不愧是他亲师父,坑起亲徒弟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水溶还想挣扎一下:

    “陛下,冯紫英才是真正的青出于蓝,还有卫若兰等人。

    臣不是谏言过,可以让他们去西海沿子吗?

    您正好趁此机会考察一下。

    而且,军中强者为尊,他们若是能赢了,也能趁机建立威信,将来也更容易融入军中。

    至于臣,将来又不准备去西海沿子,就不用多此一举抢风头了吧!”

    司徒景不为所动:

    “这次不一样,南安王府的世子也回京了,同为四王后代,只有若渊你最适合应付他。”

    南安王府严格来说下一代已经没有王爵了,不过,大家还是习惯称呼用王府公府的名号称呼。

    就像牛继宗,他其实是一等伯爵,但是大家称呼起来都是镇国公府。

    这次南安世子回京是为了皇帝的万寿节,押着大批的寿礼进京,又不知路上会不会耽搁了,可不是得早早的出发,提前一些抵达嘛!

    更何况,南安世子也不是送个礼贺个寿就行的,期间也少不了往来交际,待个一年半年的都不奇怪。

    南安世子名叫霍苍,水溶其实和他不熟,因为这家伙常年跟着他爹在西海沿子。

    南安王府在京里存在感比较高的,是酷爱开宴会的社交达人南安太妃。

    水溶比较熟悉的是他家的郡主霍茵,那位和林妹妹她们一起组队打过马球,霍茵的出身就决定了这位性子属实算不上和顺,不说骄纵跋扈,也算得上霸道任性了。

    南安王老霍家和水溶他们家是一脉相承的起名废,也不知该说是姓氏不好,还是天生没那个文学基因。

    总之,起什么名字都像灾祸临门,也没比他们老水家叫啥都像水货强多少。

    水溶不觉得浪里墨条霍苍论起陆战来能是他的对手,毕竟就武力值来说,历代北静王都碾压其他三个王府,更别说霍苍常年在海边,八成偏科。

    在没有水上竞技项目的情况下,对上霍苍和南安王府那些人,水溶觉得自己大概——

    稳赢!

    “啪,砰!”

    水溶看到牛贲被掀下擂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好吧,做人不能太铁齿,他收回前言。

    这小能打挺东西啊!

    牛贲的战斗力可是同辈里数三数四的,水溶还以为西海沿子已经烂得差不多了呢,没想到还有能拿得出手的。

    不该小瞧了天下英雄的。

    好在,霍苍如同水溶意料之中的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