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锦容感受着怀里残留的余温,眼中有几分受伤,“你就非要走是吗?”
“是!”戚宁宁坚定的回答他,头已经扭向了一边,一副随时要走的模样。
“你如此坚决?难道你之前说的不怕我都是假的么?”小骗子……
“我对别人如何狠心,都从未对你有过半分伤害,你不喜欢杀人的场面,以后我不再你面前杀就好了。”
“你就……不能,留下吗?”骆锦容只觉心口如刀绞,痛得他快喘不上气来。
戚宁宁转过身,跑了出去,一句话也没留下。
【黑化值+2,当前黑化值92。】
哪怕黑化值增加了,她也没有一点停顿,离去的背影没有任何犹豫。
处理好事情的灵安从院子里走出来,看见主子站在那里,身躯颤动的不明显,但是他握紧的拳头中,指节发白。
灵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到骆锦容身边,才看清楚主子脸上的神情。
他的目光遥远的盯着前方,唇角正勾起一种诡异的弧度,没人能窥探他的心理活动。
“主子,人已经处理到位了。”灵安恭敬的垂首说道。
骆锦容吩咐道:“把服侍阿宁的那个女人杀掉,既然伺候不好,留着也是碍眼。”
“……是。”灵安领命退下,只觉秋日里的阳光没有一点温度,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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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客栈,戚宁宁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后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里的路。
皇甫晟把她绑架到这里后,大概出了梦宁州城,现在这里就是个小县城,若想回去,靠11路不知道要走多久。
她身上一毛钱也没有,无论是雇马车还是租马匹都不现实。
戚宁宁在风中独自凌乱了一会儿,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走的决绝,应该要点钱再走的。
贝塔笑她【宿主草率了吧,我劝你如果还要面子的话,你就赶紧出发,不然你天黑都走不到梦宁州城里去。】
面子是什么东西?能当饭吃吗?不能。能当马车还是马匹赶路?还是不能。
戚宁宁头一拐,就重新进了客栈里,把面子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的地方。
而她刚进去,就碰到了正要出门的灵安,两人撞到了一起。
戚宁宁摸着被撞疼的额头,看到是灵安时一把把他拽住。
灵安吓得立马撒开她的手,要是被主子知道戚小姐抓他的手,他就死定了好吗!
戚宁宁也没在意这个,把自己的诉求说出口:“灵安,你有没有钱,借我点,我去雇辆马车。”
灵安摆摆手,他正是为此事来的,“戚小姐跟我来吧。”
戚宁宁跟着他一起出了门,门外已经停靠了一辆马车。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骆锦容已经帮她想到了这个?那他心思也太细腻了吧!
【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这会儿知道人家的好了?】贝塔无情的拆穿她。
【那一码归一码啊!】
宿主真是口嫌体正直。
“戚小姐,这辆马车就是送您回赵府的。”灵安手一指,戚宁宁心一暖。
“这是你家主子安排的吗?”
灵安嘿嘿一笑:“不是,是灵安想到的。”
戚宁宁在心底嘁了一声,她才不信呢。
上了马车后,戚宁宁跟灵安挥了挥手,并甜甜的说了句:“谢谢灵安!”
灵安被这一笑给惹红了脸,站在原地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等马车走远后,才重新回到客栈。
等他人进去,主子黑着脸将他看着,他顿时收住羞赧,咽了口口水,心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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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丢了?!”
“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群酒囊饭袋,没用的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皇甫晟大发怒火,底下跪了好几个侍卫衣着的人。
贾蓉儿在一旁发愁:“这下可好,人不在我们手上了,又得成天担惊受怕,那骆锦容简直就是个疯子,底下的好几个人都被他杀了,连尸体都不完整……”
一想到这个她就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皇甫晟皱眉看她,有些不耐她的抱怨:“你有功夫在这儿抱怨这些,还不如赶紧去后院里练功。”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若我们有一日对上骆锦容这个疯子,你就是拖后腿的那一个!”
虽然皇甫晟说的是事实,她武功确实不怎么上乘,可是从喜欢的人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变了个味儿,刺痛了她的心。
贾蓉儿委屈巴巴的跑走,只留下皇甫晟跟一屋的侍卫。
“他知不知道是我们抓的戚宁宁?”
“回主子,他知道。”
皇甫晟扶额,胸口上下起伏,额角处冒出青筋来。
恐怕这笔账骆锦容也会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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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退却,梦宁州城中又恢复了太平,街道上的积水也都被排干净了,她坐着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
距离回到梦宁州,已经过去了七天。
回到赵府里的戚宁宁被全家围着,左看右看,见她没什么大碍,才放过她。
“你这丫头,都快吓死我跟你外祖母了。”
“那几天洪水势头正猛,我们还担心你被洪水给冲走,还好你被你朋友救下。”赵舅舅叹了口气。
这估计就是骆锦容在送到府里的信中的说辞,他一点也没提绑架的事,没有让她的家人添上更多担忧。
洪水退了,梦宁州的水患也就迎刃而解,按理来讲,戚宁宁也该回京都了。
但是既然她的攻略对象还在这里,若是她回家了,山高路远,鞭长莫及,她绝不能就那么快回去。
于是戚宁宁写下一封信,寄回京都。
心中的内容就是:她想在梦宁州散散心,忘记过往的一些不愉快,所以想多待些时日,等她想通了那些事后,再回家。
反正之前因为原主喜欢过三皇子,中间又发生了许多事。
戚宁宁需要纾解郁气,忘掉不好的感情,这也在情理之中,她爹娘应该会理解的。
果不其然,半个月后,戚宁宁收到京都的回信,信中就说让她在梦宁州好好陪陪外祖母,不必急着回去。
戚宁宁这半个月算是过的宁静平和,可是县城中的骆锦容却不同。
他每日噩梦缠身,多少个漫长黑夜,都只有他一人对着摇曳烛火枯坐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