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宁被塞了块布,这会儿讲不出话来,只能“嗯、嗯”的摆头,让骆锦容走。
她可是听见了这帮人的阴谋诡计,骆锦容一人前来必定不能顺利带她脱逃的。
可以说她是史上最倒霉的女配了。
剧情的发展已经到了无法预料的地步,就像脱了轨道的火车,奔向未知的境地。
但她猛然发现骆锦容的感情线似乎不对劲。
原书中明明说骆锦容是为了贾蓉儿才走向黑化的,他喜欢的也是贾蓉儿。
怎么现在喜欢的却是她?并且多数情况增加的黑化值也是因为她?
戚宁宁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欺骗。
原书的剧情就好像一张编织好了的蛛网,把她牢牢罩在里面后,却给她开了个洞,让她钻出去。
歪的不能再歪的剧情并不能改变什么,她的任务还是得照做。
一想到这儿,戚宁宁就恨不得把贝塔给她的那本《帝后倾城》狠狠地甩在地上。
这不典型的给了剧情,但没完全给嘛!
再看现场剧情,戚宁宁本以为骆锦容突如其来的暗器会让眼前这个男人丧失掉战斗力。
结果这个人却突然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动作利索的好似下一刻要冲出去跑个800米。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伸出的掌心里放着那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戚宁宁和骆锦容都没想到这个人一点事都没有。
“老子出发前就穿好了护甲,刀枪不入,哈哈哈!就是防着你们这一手。”他伸出手将银针掰弯丢到了地上。
“哎,我中毒了,我装的!”
戚宁宁:“……”
骆锦容:“……”
骆锦容难看的有些吓人,戚宁宁都不忍心看他。
“你小子一点都不老实,上来就袭击,看来我必须要让你知道知道我薛五的厉害!”
自称薛五的男人从供桌上拿起宽背大刀,光看那刀身就知道分量不轻,薛五却能轻松拿起来耍两下。
刀来到戚宁宁面前时,戚宁宁吓得冷汗直冒。
这可不是盖得。
以前电视剧里,这种大刀她看到都是用来砍头的。
这要是一刀下去,她美丽的头就要和可爱的身体分离了。
于是乎,戚宁宁叫唤得更起劲了,尽管被绑在柱子上,她也挣扎的厉害。
要不是那柱子足够粗壮高大,她恐怕拼死也要带着那根柱子一起跑路的。
在看到薛五把刀架在戚宁宁脖子上时,骆锦容已经做好了奋力一搏的准备,眼中迸射出的寒光像是要把薛五冻成雕像。
可薛五是什么人啊,他又不是被吓大的,骆锦容越生气,这就证明他们这一招越毒,越有力。
更说明他们的威胁是有效的,这个女人就是骆锦容最在乎的。
“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不如跟小爷一起,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比跟着这个无权无势的小子不知道好上多少。”
薛五笑的不怀好意,手提着刀缓缓举到戚宁宁脖子处,用刀身迫使戚宁宁抬起她的下巴。
这等屈辱感浮了上来,黏腻的不像话,戚宁宁没忍住,眼眶中的泪水争相涌了出来,哭的梨花带雨。
她这一哭,薛五兴致更高,也不用刀架着了,态度都软了几分。
反正上头只说要以这个姑娘来威胁骆锦容,然后再把骆锦容给杀了,至于这姑娘最后怎么样,嘿嘿,那就任由他们处置。
骆锦容被彻底激怒,要不是担心小姑娘受伤,他早就冲上去把薛五给杀死了。
然而现在他不仅仅是要杀死薛五这么简单,他是要让他不得好死。
衣袂翻飞间,他人已经站在了薛五面前,薛五提起刀相迎,转移到了一边的空地上去打。
戚宁宁看见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骆锦容的白衣上沾染了灰尘,他也毫不介意,只是不断的跟薛五缠斗。
骆锦容一向招式狠厉,出掌不拖沓,下手毒辣,这并不是和他父亲学来的。
在安仁王逝去后,骆锦容自己研究了一套打法,只不过他很少出手,也很少有人能够见识到他的另一面。
如今,薛五能够领教到他的武功,是他的荣幸。
一拳一脚下,薛五的大刀就显得有些笨重不灵活了。
屡屡在他要出手之际,骆锦容都能先一步预判到他的动作并忽然改变原有的招数,打得他措手不及。
受挫太多,薛五就有些不淡定了。
他开始胡乱的挥刀,这一场实力差距较大的比试很快就以薛五吐血倒地而结束。
戚宁宁止住泪水,眨眨眼去看他们,心中松开一口气。
薛五吐掉嘴里的血沫子,就看见骆锦容要去救人,大叫道:“来人呐!给我拦住他,别让人跑了!”
话音未落,城隍爷像背后就涌出了大量的人,个个手里拿着刀。
正要去救人却被打断的骆锦容生出了更多烦躁,只想着赶快解决掉这些人,带小姑娘回客栈。
薛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偷袭骆锦容,被戚宁宁看到,她死命发声,提醒骆锦容小心。
但人家压根没回头,只往身后丢了根飞镖,飞镖直直的插入薛五的喉咙,薛五怒目圆睁着倒地,就再也没起来了。
剩下的就是应付其他人。
庙里人数不少,骆锦容武力高强也架不住这么多人一起围攻。
戚宁宁在一旁就只能紧张的看着,一边着急,一边担心。
翻飞的白色袍角在戚宁宁眼前闪过,庙里也逐渐倒下了更多人。
明显能看出骆锦容的动作开始疲缓,那些小喽啰中也夹杂着一些比较能打的,再加上有些人又喜欢搞背后偷袭那一套。
双拳难敌众手,骆锦容一时不察就被长刀划了后背,衣袍破开一道口子。
鲜血从其中渗透出来,染红白色衣衫,刺目的紧。
戚宁宁心跳的快极了,她不断动着手,想要挣脱开麻绳的束缚。
然而却因为那些人绑的很紧,手腕上的一道,柱子上也有一道,没能有一丝空间让她可以松开绳子。
被划了一刀,骆锦容就跟没事人一样,接着打。
手背、胳膊、腿,这些地方也陆续添上了伤口,骆锦容终究失去了他温润公子的外表。
白衣上又是灰,又是血的,又破又脏,他的脸上也沾染了血迹,一丝不苟的发也垂落了几绺在前面,好不狼狈。
戚宁宁再次红了眼眶,眼角又蓄了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