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快逃吧……
逃……逃得远远的……
……
戚宁宁耳边响起了一道低沉遥远的呼喊。
逃?她在哪儿?为什么要逃?逃到哪儿去?
脑海中萦绕着许许多多的问题刺激着她的苏醒。
终于,她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白的没有一丝瑕疵。
这种白刺目极了,戚宁宁又把眼睛重新给闭上。
“小周,6号跟9号实验体怎么样了?”
“我给他们注射了药剂,现在两个实验体都在沉睡着,就等他们醒来才能知道试剂的效果。”
“你盯紧点,别出什么岔子。”
“好。”
周遭两个人的对话结束后,又归于宁静。
戚宁宁颇有些艰难地坐起身,她这才发现身下是坚硬无比的触感。
她躺在一个金属制成的类似于床一般的台子上。
金属台子位于整个空间的正中央,空间中靠墙的位置处摆放着一排浅蓝色的柜子。
柜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各种试剂瓶跟试管,其中颜色各异,瞧不出什么名堂。
戚宁宁有种怪异的感觉,再联想到她躺着的那个金属台子,仿佛她是一件实验品……
实验品……
搞什么飞机?!
【贝塔,我这是在哪?】
【宿主大人,您现在所处的世界非常危险,这是c市的一家研究所,叫春生研究所,您现在是被当做一件实验品被这里的研究员用来做研究。】
听到这儿,戚宁宁有些跳脚。
【什么玩意?把老娘当成实验品?!那不行,我得跑!】
戚宁宁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说时迟那时快,她一个蹬腿就从离地有些高度的金属台子上跳了下来。
只是她实在是鲁莽了些。
脚挨地的瞬间,她晃晃悠悠的,头晕乎乎的,腿脚发软,没坚持多久,她就往后倒去。
还好身后是没离多远的金属台子,她倚靠着台子才勉强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浑身上下木木的,又软的不行,提不上劲来。
戚宁宁站在那儿大喘气,直觉告诉她,她的身体可没有正常人那般健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戚宁宁询问道。
怪不得那会儿她沉睡的时候有道声音一直喊着让她快逃。
都要被当做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了,能不逃嘛!
贝塔大致跟戚宁宁讲述了一遍这个位面的事。
戚宁宁捋了一遍【你是说我现在是被抓到研究所被他们做研究,目的就是为了在我身上研究出更多的人体基因变异结果?】
【是的,因为这个世界已经乱作一团,这家研究所目的不纯,他们想要人类变得更加强大,所以要做更多的实验,期待能发现更多更强大的变异基因,好让人类无懈可击。】
听起来就好可怕。
戚宁宁一个正常的现代人,只觉得他们这些人的想法丧心病狂。
宇宙所有的事物本就该遵循自然发展的规律,一味的追求强大、变异,只会害人害己。
【那这个位面的攻略对象是谁啊?】
【是曾经与您在同一个家庭长大的孩子,叫戚弘,小时候您被戚弘一家收养,后来城市里乱了后,戚弘的父母丧命,你们二人相依为命。】
【那我是怎么到这家研究所的?】
【您是被他们抓来的,戚弘也在一直找您,您现在只有想办法逃出这个研究所,才有可能可以找到他。】
这样看来,眼下的问题就是想办法从研究所里出去。
她身为这里的实验品,想跑路肯定没那么容易,明的不行,那么就来暗的。
戚宁宁打量了一圈所处的空间,科技感十足,她这里离门口还有些距离。
空间的门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看上去坚固的很,以她的能力还没那么容易打开。
空间中的另一面墙是厚玻璃做成的,从她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玻璃另一头的场景。
那里面同样放着一个金属台子,台子上躺着一个男人,此时正处于昏迷的状态,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并不太好。
看样子,这个男人和她的境遇相同,估计都是被抓来做研究的。
因为身体被注射了什么药物,到现在戚宁宁的头都还是晕的,身上也乏力的很,她连站起身都无法做到,只能先靠在台子上等身体恢复一阵子。
空间里安装了高清高自由度的监控摄像头,戚宁宁一醒,监控室那边就清晰的录下了她的一举一动。
研究员周明山这会儿正在吃饭,他端着盒饭坐在监控室的靠背椅上,一边吃一边查看每个实验室的情况。
在看到戚宁宁醒了以后,周明山把盒饭扔到了桌上,拿起那间实验室和隔壁实验室的id卡就跑了过去。
还在歇息着的戚宁宁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危险,她坐在金属台子上荡着腿,脑袋里琢磨着该怎么从这个鬼地方跑出去。
门口传来滴的一声轻响,那道特殊材质打造的门从外被打开,周明山站在那里打量戚宁宁,他没有靠近。
上下左右打量完,确定对方没有任何攻击性后,周明山才敢走上前。
“9号,你感觉身体怎么样?”周明山试探性的问出声。
这既是想看看戚宁宁有没有自我意识,也是询问一下她身体上的感受。
“没劲。”戚宁宁惜字如金的说道。
周明山摸着下巴又问:“那你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吗?”
周明山问戚宁宁问题的时候,她也在思索。
戚宁宁眼珠转了一圈,说道:“有,我感觉浑身骨头疼…”
说话间,戚宁宁蹙起两弯细眉,眼角处蓄出了一滴眼泪,连带着那里的肌肤都跟着染上了薄红,看上去可怜脆弱。
她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在金属台子上蜷缩成一团,像是痛极了。
女孩的红色裙摆静静的垂落在腿侧,一如女孩的性子,乖顺、柔和。
这样一个柔弱漂亮的如同菟丝花般的女孩天生就散发着一种能激发人保护欲的气息。
周明山心生不忍,可他只是这家研究所一个普通的小研究员,领导让他做什么,他就只能照做。
哪怕此时的女孩看上去状态糟糕极了,他也必须执行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