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顾忌的血族们根本就不会结什么所谓的契约,他们要的是人类能够长久的提供给他们新鲜血液。
区区500个人,连填饱血族三分之一部分的肚子都不可能,更别提还要50年都不得侵扰奥莱的居民。
亏本的生意,血族从来不做。
人族此次派出的代表是王城中的骑士长威尔伯特。
威尔伯特看着血族代表迟迟没有在契约上签署自己的名字,心不由得紧了几分。
要知道能否在今日决定大陆居民日后的安泰,就看血族代表是否同意签署这份契约了。
眼下血族代表似乎对契约感到了不满。
“喂,你们人族真是天真,以为牺牲那500人就能换取你们50年的太平吗?可笑至极!”
血族代表笑的森然,笑声尖锐,回荡在两边人的耳朵里。
威尔伯特不耐道:“那你们想要如何?”
血族代表捻了捻指尖,之前拿在手上的契约被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吞噬进去,顷刻间化作齑粉。
他说道:“若想太平,你们须得每个月月初向血族献出500人,只要你们同意,我们会立刻遵守约定,50年不再侵扰这里的居民。”
话音一转,他扯出一抹阴冷的笑,“可如果你们要是有一个月没有做到,那就休怪我们血族无情了。”
血族代表说完这些,人族那边乱成了一锅粥。
被推选出的500人心如死灰的来到与血族见面的地方,抱着必死的心,结果却听见血族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
这下不仅那500个人的心乱了,其他人的心也跟着乱了。
本以为交出这500个人就能达成契约,获得短暂的太平生活,结果血族提出了每个月献出500个人的无耻要求。
这样一来,每个人几乎都是有风险的,每个月500人,长久下去,奥莱大陆又能剩下多少人呢?
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要这个契约,做好安防,也许死的人还会少一些。
威尔伯特心中也是如此想的,既然契约一事谈不拢,那他们就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了。
“血族代表,我们不同意你这个建议,人族不会做待宰的羔羊,往后你们若再侵扰人族,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威尔伯特说完招手,示意底下的士兵将居民们从这个地方送走。
血族见势不对,立刻追了上去。
在后面跑得慢的,被血族逮到后就被吸干了血,那些目睹了同伴或者是亲人朋友死状的人面上大骇,加快自己的脚步,没命似的往前跑去。
混乱的人群中一位粉裙女孩被纷乱的人推挤着往前走,她目光中带着焦急,四下逡巡。
很快她就落到了后面,血族的人近在咫尺。
血族代表随其他血族追赶这些人,能当场吸血的就当场解决掉。
血猎工会的人得到消息赶往此处,拦下了血族的脚步。
血族趁此机会抓住了一部分人,为了避免血族的伤亡,他们放弃了对剩余人的追赶,直接带着这部分人消失在了原地。
血猎工会还是来晚了一步。
工会会长和威尔伯特对峙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制定这种可笑的契约?!将那些无辜之人牵扯进来,就能换取50年的太平,你们的脑子都进水了吗?”
这是头一次会长发了这样大的火。
以前血猎工会就是守护普通人,诛杀血族的组织,从来都是他们与血族去正面交锋。
没想到这一次他们居然自作主张要和血族去签订什么契约,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血族暂时偃旗息鼓。
事实上现在不仅没有签订成功,还搭进去了很多人。
愚蠢,实在是太愚蠢了!
事情已然发生,即便会长再怎么生气,要想从血族手里救回那些人都不大可能了。
血族a级猎人霍普·理查非常眼尖的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白色的东西。
霍普走到那里,终于看清楚了东西的模样。
那是一只被人遗落的珍珠耳环,此刻正孤零零的躺在地面上。
耳环的样式他很熟悉,霍普捡起来时在自己的衣袍上蹭了又蹭,把上面沾着的灰尘全都擦干净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这是海蒂宁的耳环,他曾看过两三次,心里对这耳环有印象。
可是海蒂宁的耳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今日也来了这里?
可是今天这里场面混乱,更是有血族这样的危险分子,她来这里做什么呢?
霍普回过头看向那些已经脱离了危险的人,挨个看了个遍,霍普始终都没有看见海蒂宁的身影。
这让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安与惶恐令他没办法继续听工会会长的指挥。
简单和会长说了一声后,霍普离开了工会队伍,径自去往德里昂公爵的家。
到了地方,经过一番询问,海蒂宁今日一早确实独自出了门,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她并没有和家里人交代。
不知所踪,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霍普拧眉回到工会,随身携带着的珍珠耳环被他拿了出来,在手上摩挲了几遍后他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定下心来。
无论海蒂宁去了哪儿,他都要想办法找到人,希望女孩她只是闲来无事在城中逛逛,到点会回自己家,而不是另一种他不想看到的局面。
霍普在心里祈祷着女孩可以相安无事,在自己的床榻上躺下,闭上眼睛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
戚宁宁苏醒过来的时候,人处在一个极为幽暗的地方,墙角处上下轻微浮动着的幽蓝火光勉强能让她看到点东西。
贝塔跳出来呼唤她【宿主大人您醒啦!】
【贝塔,这什么地方?】
【宿主大人您现在被血族抓到了他们的领地,这是萨拉家族的暗牢。】
【你把这个位面的资料发一下给我。】
贝塔调出资料给戚宁宁看。
这个位面中的大陆上分有三类人,一类是人族,一类是血族,还有一类就是血猎。
人族处于这三类人当中最底层的一类,而血猎和血族的关系是敌对的,互不相容。
血族的生存需要大量的血液,而他们最喜吸食人族的血液,如若没有人族血液,他们偶尔为了生存下去也会退而求其次选择其他动物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