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无措的站在原地,任由过往的人打量他。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埃尔斯他们不愿意帮他没关系,工会中还有很多人,总有人是愿意帮他的。
只要他用更好的条件与他们作为交换,又或者是给他们带去更多的益处,他就不信还凑不出一个营救小队来。
霍普收起无措,抬脚走向莱奥宁的办公室。
敲了门后,办公室里无人回应,路过的人说他出去了,不在里面。
霍普开门进去,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着等他。
彼时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去营救海蒂宁的事,完全没有想过之后会发生什么。
莱奥宁从外面办完事回到工会自己的办公室里,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人,他后背因为受伤,没有靠着。
莱奥宁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走到他旁边坐下。
“霍普。”
“叔叔,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收回你的心思。”
“什么?”霍普皱眉,有些没听懂莱奥宁的意思。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意识到是什么之后,霍普看了看莱奥宁的脸色说道:“叔叔,您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收的了心思。”
“收不了也得收!”莱奥宁加重了语气,不容他的抗拒。
“你知道你现在都在干什么吗?你有没有爱惜你自己的身体?”
“我受你父亲临终所托,把你平安养到这么大,本来不想让你接触到血猎这个组织的,只是想到你应该有自保的能力才行,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还不如当初就让你做个普通人,以我的能力也能庇佑你一辈子,不至于让你现在有了那点能力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妄想着去闯那什么血族领地!”
莱奥宁说了很多,总之就是不认可他要营救海蒂宁的计划。
“叔叔!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我铭记于心,这些年多亏有您,可是我不后悔啊,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您的亲人、朋友或者是在乎的人落入险境,您会袖手旁观吗?”
莱奥宁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和霍普根本说不通似的。
“我在说你的事情,你不要扯到我身上!”
“我知道和你说这些你都听不进去,可我还是要说。”
“海蒂宁是你爱的人,你想拼尽一切把她给救回来,这个我理解,可你是谁?你是我莱奥宁辛苦养大的孩子,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你对海蒂宁的事心急如焚,那我对你难道就不关心?”
“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那父亲交代?你难道不应该考虑一下我这个叔叔的想法吗?”
“正是因为考虑到叔叔您,我才没有立刻行动,我知道我能力微弱,只身一人,是救不出海蒂宁的,所以我在工会里挑选合适的伙伴和我一起。”
霍普据理力争,想让莱奥宁改变想法。
“这次你帮他们几个去做任务,你不还是受了伤?”
“光是这么个任务就让你受了伤,那血族领地远比你今日去的那个地方还要凶险,很有可能有去无回,那不是开玩笑的事!”
莱奥宁起身,俯视着他说道。
霍普一想到海蒂宁此时的境地,他就一阵揪心。
她过得好吗?有没有饿肚子?有没有遇到危险?又有没有受伤呢?
这些全都是未知的。
霍普也起身握起拳头说道:“叔叔,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无论您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营救的事情我会找到人和我一起去,我们会注意自身的安全。”
他向莱奥宁弯腰鞠了一躬,走出办公室。
莱奥宁气极,在他身后喊道:“你要是找得到人陪你一起去,你就去,找不到的话你就休想踏出工会半步!”
霍普离去的背影没有丝毫的停顿,他执拗的走了。
莱奥宁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可撒,只能将桌上的茶杯砸到了地上。
——
血族领地,密斯特古堡中。
德亚莱提醒科林,让他近几日不要再只吸海蒂宁一人的血了。
海蒂宁现在身为科林身边最为宝贝的血仆,她有自己独立的房间,还有专人给她提供一日三餐的餐食。
这些都说明,科林对她很不一样。
不过既然是血仆的身份,那自然得按照血仆的规矩来。
科林每日三餐的血饮都不可能长期来源自一个血仆,厨房会根据每位血仆的情况来安排供血。
海蒂宁已经连续三天都被科林吸血了,由于是科林亲自把人带到房间去的,具体血量,他们都不知晓。
长时间下去,海蒂宁的身体会承受不了血液大量流失带来的损害,她来的那天就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再这样吸下去,人就要不行了。
当德亚莱提醒科林的时候,科林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连续三天饮的都是海蒂宁的血。
海蒂宁的血具有相当大的吸引力,以至于他尝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想放过。
当然了,如果想要一直尝到这种美味的话,他不能长期揪着海蒂宁不放,他必须得让海蒂宁的身体有个缓和的时期。
“那今日就让厨房正常供应吧。”
德亚莱知道科林这是听进去了,一个闪身离开了客厅,去后厨吩咐人准备血饮去了。
到了中午,科林在餐厅的餐桌前坐下,雕花圆桌的中央放着一朵鲜嫩欲滴的白色玫瑰花,他翘着腿坐在那里,感觉这朵花像极了海蒂宁。
一样的娇弱,却足够的美丽,且能散发出馥郁的清香,勾人心魄。
科林伸出手将花瓶挪到了自己的手边,手指摩挲着边缘的一片花瓣,摸上去极为娇嫩,只要他稍稍那么一用力,花瓣就会破碎,不复之前的光彩。
“公爵大人,您的血饮。”男仆将托盘上准备好的血饮放到了科林的面前,随后退下。
科林收回自己的手,上面留下了刚才碾压过花瓣时留下的花香,他用餐桌上放着的方帕把手指仔细擦拭干净。
端起高脚杯,殷红的血液在杯壁上挂上了一层浅淡的红意,他晃动了两下杯子,鼻尖早已嗅到了其中的味道。
血腥气没有掺杂任何别的味道,搁在平时,他早就饮下去了。
而今日,他莫名的有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