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中如婉转莺啼般歌喉的茵茵姑娘在畅音阁最近很是抢手。
不少前来畅音阁听曲儿的客人全都想要这茵茵姑娘一展歌喉,但茵茵姑娘只有一个,精力有限时间也有限,大家都想单独听,然而她分身乏术。
最后这畅音阁的老板想出了一个法子,那便是出价最高者可得茵茵姑娘单独为自己唱曲儿。
这无疑掀起了客人间争抢的浪潮。
在此之前这茵茵姑娘的歌喉谁人都没听过,样貌更是无人知晓,神秘的紧。
也正是因为这种神秘更让大家趋之若鹜,好奇连连。
既然这外头传开了茵茵姑娘的天籁歌声,那么他们就要亲自验证一番。
如若真的如外界传言那般,往后那些爱听曲的人可就有福气了,那是无上的享受啊。
在楼下的时候,那几位公子哥就向老板那儿了解好了具体的情况。
他们得知今夜要想听到茵茵姑娘唱曲的机会,那么就得和楼下的一众宾客们竞价,价高者可以请茵茵姑娘前往自己的房间唱曲儿,独享美妙歌声。
这些公子哥可不缺钱,从来都是花钱如流水,为某些物什而一掷千金的时候并不少,只为了自己开心,并不做他想。
今日更是如此。
他们几个本就是慕茵茵之名而来,他们不见到这位茵茵,听不到她一展歌喉是不会罢休的。
紫衫公子凑头过去说道:“待会儿咱们哥几个可得多出点钱,这茵茵姑娘今天必须得来咱们这儿唱曲儿!”
这人说的斩钉截铁,不容有失,可见其决心。
另外一个绿衫公子一脸从容:“放眼这皇城脚下,咱们的财力有谁能比啊?他们想见那茵茵都得往后排去。”
这话可就说的猖狂了,皇城脚下的有钱人也不少。
万一今天真有那些大把甩钱还不变脸的人把他们压下去了,也不知道这个人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淡定从容。
“就算到时候不行,也别忘了,咱们这儿可是有位皇子殿下坐镇呢,他的身份摆在这里,这畅音阁老板应该不会不给咱这个面子吧?”
赫连清瞥了那人一眼,有些听不下去。
“出来听曲儿就是听曲儿,犯得着用身份去压人吗?”
赫连清兴致缺缺,对那位茵茵姑娘没有半点好奇,若不是他们几个缠着,赫连清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几个公子哥看他脸色不好,语气也很臭,心知他这是心情不好的表现,都不敢再说什么。
只哄着:“殿下好不容易跟我们出来一次,就别冷着一张脸了,到时候听听那茵茵姑娘唱的曲儿,说不准你这心情就能好点了。”
他们并不知道赫连清为什么不高兴,只知道这段时间赫连清一直都待在自己府里,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看他心情如此不虞,他们估计是哪个不长眼的人惹上了他,他心里气没消自然也就不想搭理人。
赫连清不快的是赫连安这个家伙。
他为了报复赫连安那日的行径,几次三番都派人去搅和赫连安在外头拈花惹草的事。
赫连安去一次秦楼楚馆,每每定下的姑娘不是染疾就是被他人选走,他一个也见不着,碰不着。
赫连清的目的就是为了断了赫连安想浸泡在温柔乡的念想,叫他无法舒心。
想用下面快乐是吧,赫连清偏不叫他如意。
但私底下做完这些事以后,赫连清发现自己也没痛快多少。
他更想要的根本不是这样,内心渴望的是他一直以来都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唯有把那个人得到,他才能安心。
外面忽然一阵骚动,像是楼下传开的动静。
公子哥们懒得动弹就唤来小侍询问情况。
小侍道:“几位爷,楼下此时正在进行茵茵姑娘唱曲儿的竞价。
如果几位爷也想听茵茵姑娘唱曲儿的话,那便移步楼下参与竞价,亦或者是着人下楼代竞价也是可以的。”
除此之外,那小侍还提醒了一句:“今日是茵茵姑娘第一次为客人唱曲,也只唱这么一场,之后若想听大概得看老板那边的安排了。”
好样的,这一波操作一下子就提起了宾客的紧张程度与积极性。
小侍的言外之意就是,今天你若是不下定决心多砸钱,可能就会失去听茵茵姑娘第一次唱歌的机会。
后面再想听可能就机会渺茫,而且还得看人家畅音阁老板怎么安排。
这些公子哥平日里养尊处优,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哪里肯吃这种亏。
小侍的一番话说完,他们当即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那就是一定要把这茵茵姑娘给拿下。
否则以他们的财力和身份,连这小小的一个歌女都搞不定,传出去脸都能丢光。
当然再着急他们也还是保持着基本的镇定,他们自己并不露面,而是请人出面代表他们进行竞价。
楼下的气氛烘托的热火朝天,不少热场子的人在那里喊着叫着要先见那茵茵一面。
这些来到这里的宾客并不全是为了那一把好歌喉,还有一些是冲着歌女的容貌而去的。
人都对神秘的事物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到现在茵茵姑娘都没露过脸,他们有些人在心里头想,既然有一把好嗓音,大概容貌也是极好的。
若是个美女,那这今天竞价成功之后就不仅是悦耳这档子美事了,还会感到赏心悦目。
畅音阁的老板此时迎着众人的目光走上了台子。
他站在中央说道:“诸位稍安勿躁,我们的茵茵姑娘目前正在阁内准备着,诸位今日有谁想听茵茵唱曲的,那就参加咱们这个竞价。”
“竞价最高者,最终可以带茵茵姑娘到单独的雅间听她唱曲儿,还请诸位好好把握。”
“茵茵姑娘绝对不负众望,她的声音清泠动听,听了叫人身心舒畅,难以忘却,保管你们听了啊不会后悔!”
老板把这些浅浅一说后,又着人抬了一幅画卷上来。
那画卷上画着的人正是茵茵姑娘。
她坐在一架琴后,俯首垂眸,纤指揉捻琴弦,柔唇微启,是一幅抚琴唱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