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杭州到秦岭一路上,叶晓一直在默默观察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痒,他之前和解连环通信时问了一下,那两个老头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所以这个老痒最可能是‘它’的人,但叶晓的直觉告诉他没有这么简单。
按照两个‘吴三醒’的安排,现在‘它’的注意力应该已经被吸引到长白山了,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没有精力引小老板再进一次墓,并且经过这一路的观察,叶晓发现老痒并没有和外界有过交流,所以不太可能是‘它’的人。
那这样的话就这个局里就出现了第三方,结合从海底墓的发现以及与画皮的沟通,叶晓合理怀疑是天道在搞鬼,但老痒却十分谨慎的没有让他接触到他的皮肤,所以这只是一个猜想。
而且还有一个可能是这个老痒就是第三方,这个墓里有他想要的东西,而他又没有能力一个人顺利将东西拿回来,所以刚出狱就来找自己熟悉的朋友吴斜帮忙。
一路上叶晓就这么思考着,慢慢捋着自己现有的线索,而那个特意带上用来记录自己所想的笔记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正经人谁会写日记,那不是自己造线索吗?
三人先是在西安休息了一晚,就住在了一个招待所里面,因为招待所只剩下两个房间了,所以老痒自己一个房间,而叶晓和吴斜两人则住在同一间。
“阿晓,你这一路过来太不对劲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干什么事了?”吴斜将叶晓整个人压在了身下,准备进行逼供。
叶晓有点嫌弃的用食指抵住了吴斜的额头,这家伙最近的伙食太好还是训练不努力了,怎么好像变重了呢?
“老痒是你的朋友,但我和他又不熟,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而且他一出来就拉你做这种事,我肯定要警惕一些的,而且我都说要借他四百万了,他还坚持要来这里,你不怀疑吗?”
吴斜闻言半信半疑的起了身,虽然心里还有一些怀疑,但是叶晓这话逻辑是对的,所以吴斜只能暂时信了叶晓的话,然后眼珠一转,又是一计涌上心头,然后又一次将刚坐起的叶晓压在了身下。
“不行,我得好好检查一下,你一路上和闷油瓶那么像,万一是他假扮的呢?”
说着吴斜的手也不老实地在叶晓脸上乱摸索了起来,还趁机掐了几下。
叶晓的眉毛微挑,被吴斜的这套理论整笑了,“照你这么说,我从出门回来后就大换活人了呗?你那手别乱摸索了,要是真带着面具早就被你扒拉下去了。”
吴斜讪讪一笑,松开了自己的手,阿晓这脸是真的手感不错,又软又滑的让他忍不住想多揉几下。
“我要是闷油瓶,就直接给你掀飞了,快起来舒展一下筋骨,一会儿去吃饭了,你从火车上不是躺着就是坐着的,要是实在没事干,就在那里扎半小时马步。”
叶晓轻轻推了推吴斜,示意他赶紧起来,再不起来自己就快要被压的喘不上气了,毕竟吴斜是真的完完全全把自己的一身肉压在自己身上的。
“有你这么说老板的吗?我本来打算先去看看,要是不对劲就直接回去的,大不了到时候我替老痒还你那四百万,我不能因为这事进橘子,然后把你也给拉进去。”
吴斜一翻身就直接倒在了叶晓的身旁,看着有些斑驳的天花板,他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他也知道老痒多少是有点不对的,但是他试探了很久一点纰漏都没有找到,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个老痒,原名叫什么?你一直老痒老痒的,我还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呢?”叶晓感觉自己还是得多了解一下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说不定可以知道一些纰漏什么的。
“老痒姓解,名子扬,我家和解家也算是世交,从小算是一起长大的,后来我自己开了店他就过来给我当伙计,直到他被他老表带到秦岭挖东西被抓才和我断了联系。”
吴斜一边给叶晓讲着老痒的事情,一边在自己的脑海里顺着自己关于老痒的回忆。
“这个老痒还有什么关系比较好的人吗?”
叶晓听完吴斜的讲述,在自己的脑海里构建了一个更加立体的老痒本人的人物形象,只是这个形象还孤零零的,唯一的联系人就只有吴斜。
“他还有个母亲,但是他蹲局子这几年一直没有什么音信,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样了。”吴斜和老痒来往主要就是关注这个人而已,不会去关注人家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叶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再次询问道:“这个老痒的母亲,也是所谓的挖土工作者吗?”
“噗嗤,挖土工作者?我上一辈就我三叔最活跃,剩下的就都是考古队里的那几个人,但二十年前那几个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更别说现在我三叔也失踪了,真不知道他们这个考古队是得罪哪路神仙了,不过老痒他妈就是个普通人,她把老痒养大很是辛苦,老痒也因为这些对自己的母亲也很孝顺的。”
叶晓感觉一根线已经浮出了水面,这个老痒的目的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四百万,关于他的老母亲吗?是不是又和长生有什么关系呢?
“对啊,老痒那么孝顺又怎么可能再干风险这么大的事,阿晓你说是不是老痒他母亲出了什么事情,才让他不得不冒险再来一次这里?”
“小老板,你说什么事情是非得下墓才能解决的?”
叶晓眯起了眼睛,继续说道:“这个墓肯定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怕是有什么古怪,万一真下去了你跟紧我别乱跑。”
从鲁王宫到海底墓再到现在的厍国墓,好像冥冥之中都和那长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那两个老头口中的‘它’又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