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龙骨炮在空中疾驰,绽放出幽绿色的光芒,随后猛然变大,最终以巨大能量消耗为代价,体型变得宛若山峦,漆黑的眼眶中燃烧着幽绿色的火焰,周身闪烁着虚幻的光芒。
两龙骨炮对天空之中的机械造物都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敌意,而sans目前并不知道杉炮和杉星是由sans和frisk扮演的,所以他只是觉得奇怪,但是作为一位特殊的魔神,这些魔力消耗不值一提。
“well,怎么回事……?你们和这些家伙有什么恩怨吗?杉炮?”
杉炮听闻,只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天空之中的各种各样的机械,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类似威胁的低吼声,让人觉得,如果那些家伙再上前一步,他就会立刻发动攻击。
而杉星则温和些,只是守在另外一个方向,展现出来的比起敌意,更多的是谨慎和担忧,它身旁的金色星星闪烁出耀眼的光芒,你不会想知道,被那恐怖的力量击中会是什么感觉。
虽然sans也从本能上对这些家伙感到厌恶,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啥都不管,不顾一切地发动攻击,获取对方的情报会是更加好的选择,毕竟,在他的记忆里似乎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种可以侵蚀空间的机械军团。
“咳咳……你们是什么人……不对,你们是什么鬼?!”sans停顿了一下,把原本的“家伙”二字改成了更有攻击性的字,虽然可能会招致对方不满,但是他本来也没打算和对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sans阻挡的机械军团之中,不断有虚幻的数字浮现,随后就是新的机械造物凭空诞生,就像是一种传送,但是骷髅依然没有感受到任何空间波动,诡异无比。
此刻,整个军团涌动起来,让出了一条由绿色数字组成的大道,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家伙缓缓飘了过来,那机械造物像是一个女神像,手中拿着一把像是权杖的东西,其中的宝石反射着黑色的奇异光芒,头上的皇冠同样如此。
她那张像是嘴巴的东西一张一合,机械的,无感情的声音以她为中心散发开来,那源头并不是那张嘴,而是胸腔中的某个位置。
“臣服……或者死!”
声音并不大,可是却犹如一股恐怖的波动,震荡在整个上极之都的上空,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上极之都刚刚经历了【死亡】的侵袭,整个外城毁于一旦,人们并没有从那致命的创伤中恢复过来,如今再次陷入躁动。
有些人对这种狂妄的言论嗤之以鼻,有些人开始危言耸听,更有甚者已经陷入了恐慌,但是他们并没有看到发出这声音的究竟是谁,毕竟那些机械被sans的两个骨炮挡的严严实实,人们只能看到今日的天空比较奇怪,阴暗无光。
“heh,真是狂妄的小鬼头,大言不惭可是要挨打的呢。”sans的眼睛闪烁出绿色的光芒,魔神的威压有针对性的散发出来,但是能够引起生物极端恐惧的【死亡】权能在此刻却没有任何效果。
一股清澈的水流突然在那些军团的阵线之中爆发开来,原本温柔的水在这一刻凶狠无比,简单的水刃可以划破盔甲,伤其根本,短短瞬间,三四个机械就彻底报废。
但是那些报废的造物并没有直接失去动力掉落下去,而是化为蓝色的光点,凭空消失。
“sans,我感觉到不对劲,立马过来了,你负责右侧,没问题吧?”undyne虽然话语依然有些沉重,但是独属于她的热情已经洋溢在其中,能和undyne并肩作战的机会并不多,虽然sans不想这么早爆发冲突,但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
“heh,放心吧,他们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hehheh。”sans的左眼闪烁起来,整片天空瞬间染做绿色,随即,恐怖的死亡之雷酝酿于云层之中,立刻爆发开来。
剧烈的雷暴将天地间的混沌斩破,留下独属于死亡的光弧,第二道,第五道,成百上千道雷霆代替大雨,将整片右侧区域全部覆盖,即使是机械的躯壳也无法抵挡绝对的死亡。
sans悬浮在空中,身后的巨尾在幽绿之间摇动,恍惚之间猛然旋出,一阵金属破碎的巨响震荡在寰宇之间,那一个机械顺着巨尾摆动的方向倒飞而出,错乱的火花此起彼伏,在这一片雷暴之中绽放。
sans那一只闪烁着的幽绿瞳睁着,而另一只则闭上,身体侧着,将一只手伸出,仿佛是在将自己准备的佳肴献上,他的身后凝聚出一片幻境,上千的龙骨炮在虚幻之中凝聚,随即由虚入实,高热的光束在雷暴之中折射,交织。
而另一侧,undyne如同浩瀚的大海,她每掷出一柄长枪,便要卷起一阵洋流,水亦柔亦刚,将那机械军团湮灭在属于【流荧】的瀚海之中,她的周身漂浮着滚动的潮水,她的眼神带着不加任何修饰的敌意。
大雨因她而落,狂风因她席卷,天地因她而怒号。
在这一刻,魔神的权能调动而出,他们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峰,无人能挡,无人能敌——
事情如果能这么简单的搞定那就好了……
这些机械造物仿佛无穷无尽,扫除一批,又会有另一批从空间之中凝聚而出,如果不找到这些家伙诞生的源头,这场战斗恐怕无休无止,直到sans和undyne感到疲惫为止。
……
……
恐怖的战斗声跨过巨大的杉炮和杉星,传入下面人们的耳中,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能猜出——有人为了保护他们挺身而出了,他们不知道在为他们而战的,是他们曾经恐惧的魔神。
“sans大人在上面和那些家伙战斗……我们能做些什么?”阿云已经是第无数次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难过了,不论是身为侍从还是信徒,没能为他的神明多分担哪怕一点,对他来讲都是煎熬。
“别慌,阿云,我有种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aliza神情严肃地盯着天空,“那些家伙的来历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