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且慢!”
和尚大急,连忙挥手阻止。
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尖锐而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生命的光辉。
慧静情不自禁咽了一下口水,换了一副面孔,勉强笑道,“贫僧方才想起,这寺庙还能再容纳你们五人。”
“你们请跟我来!”
绿毛满脸不屑,把冲锋枪重新别回裤腰带,“早这样不就得了!”
“非得辣么麻烦!”
“真贱!”
见绿毛直接出口谩骂,慧静和身后几名弟子脸上皆是涌现一抹愤怒。
敢怒不敢言。
绿毛无视几人,旋即屁颠屁颠跑到李落弟和葛晓晓身前,“大哥,晓晓搞定了。”
“你们里面请!”
李落弟满意的拍了拍他肩膀,“做得不错。”
旋即几人便跟着慧静几个和尚进入寺庙。
走在最后面的吴超嘴角直抽搐,“这样也行啊!”
贺峰也是感叹道,“时代变了,还得棍棒底下出真理。”
进入寺庙大门,里面很大,大树参天,与周围的建筑相映成趣。
青石铺就的寺院内,香炉,佛像,经磻一应俱全,给人一种肃穆而神秘的气息。
李落弟走在石道上,忽的问向身前处不远的慧静,“大师,这个点儿应该是日常修行,诵经,打坐。”
“为何我们从进来就没有听到念经声呢?”
闻言,慧静白净的脸上涌现一抹慌乱,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最近灾民实在太多。”
“我们很多僧人都去安排住宅,照顾伤员去了,因而这段时间,方丈特许我们不用诵经打坐。”
“哦,原来如此!”
李落弟深以为然,目光却是悄然打量着四周。
慧静走在最前面,双手闭合,眼里却是掠过一抹狠辣。
旋即他悄然对身旁的一弟子,给了一个隐晦的眼神。
后者秒懂,随即在跨过一个院子时,悄然离开。
对于这小和尚的离开,李落弟装作没看见。
寺庙内最深处一间房屋里,一名肥胖的和尚正策马奔腾。
过了不知多久,和尚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满意的起身穿好裤子。
床上正瘫软着一名衣衫不整,双眼空洞无神的妙龄女子。
“舒服!”
胖和尚名叫慧贤,是香山寺的方丈。
自从天灾突然降临,他所在的香山寺俨然成了这方圆百里的香馍馍。
因为香山寺在这一地带口碑极好,也极为灵验,所以拢聚了很多信徒。
很多附近人因被丧尸袭扰,不堪折磨,因而举家带着粮食来投奔香山寺。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慧贤等人发现这天灾一时半会儿根本结束不了,甚至连官方都联系不上。
因而,他们这群人便心生贪婪。
每日见到那些小少妇和妙龄女子,久未食味的他们如何安耐得住?
再加上储存的粮食,根本支撑不了那么多灾民。
因而他们一致决定,男的,只要病弱幼全部扔下后山悬崖,身强力壮的自然留下干苦力活。
至于女人,不管老幼统统留下,便于他们这群和尚泄火。
因香山寺在这附近声名显赫,来投奔的人极多,根本没有人去怀疑过这群人面兽心的畜生。
无一例外,这些来投奔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当然,慧贤这群人也极为聪明,他们也是对症下药,倘若发现来投奔者都是凶神恶煞的男子,一看就不好对付的那种,他们都会拒之门外。
不会去冒一丁点儿风险。
慧贤心满意足的走出房屋,迎面便碰上方才慧静身边的那小和尚。
“悟和,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慧贤看见满头大汗跑来的悟和,心生不满,蹙眉问道,“你这样哪儿像一名合格的出家人?”
旋即告诫道,“我早就教导过你们,遇事儿不要慌,要淡定...”
“方丈不好了,门外来了五个人。”
悟和脸上流露出慌张的神色,额头和手心全是汗水,急忙出声打断道。
“五个人?”
慧贤一愣,呵斥道,“不就五个人吗?有什么好慌的?”
“今日罚你不许吃饭。”
闻言,悟和脸色一垮,急忙解释道,“不是,关键是这几个手里有枪。”
“还是冲锋枪!”
“卧槽,冲锋枪?”
慧贤爆了一个粗口,眼底盛满了惊慌。
悟和用力点头,当即便把绿毛持枪闯进寺庙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
闻言,慧贤脸上挂着深深的焦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站立不安,来回徘徊。
平日里他们接触的都是一些憨厚老实的农民,以及一些和善的百姓。
对付这些人,他们有的是办法能解决。
可是他们哪儿接触过有枪的悍匪?
他们又不是真如传说那般,有佛祖保佑,赐予的金身。
被子弹挨一下,那是会死的。
“这可如何是好啊?”
慧贤双手紧拽拳头,不断咬着嘴唇,呼吸急促。
“方丈,要不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宰了这几人!”
听言,慧贤翻了翻白眼,没好气怒喝道,“怎么宰?”
“就凭我们手中的菜刀和禅杖?”
“都还没近人身,估计就已经嗝屁了。”
听完,悟和也是六神无主,着急道,“那可怎么办?”
“要是被这几个人发现我们的所作所为,上报给官方,我们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这儿,慧贤也是慌了神。
虽说现在官方自顾不暇,可他们所做的这些事,一单被前者知晓,恐怕凌迟都是轻的了。
“慌什么慌!”
慧贤本就焦急,被这一打岔,更加慌乱,当即给了悟和一巴掌。
突然,他心中一动,灵光一闪。
“有了!”
慧贤目露精光,对着悟和说道,“你去后厨,让人熬点儿姜茶给那几个人送去。”
“然后,你再把这个全部倒进里面去。”
说着,慧贤先是四处环视一圈,然后从袈裟里摸出一包白粉出来。
“方丈这是...”
悟和接过药粉,眸光一闪,问道。
“这你就不问了,只要这几个人喝下,还不是我砧板上的鱼肉。”
“听说这里面不是有个妞儿长得挺水灵的嘛?”
说道这儿,他猥琐一笑,眼里尽显淫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