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乐意,九哥,我怎么不乐意呢。”一见朱杞要收回话语,朱檀立马咧嘴一笑,应承了下来。
点头如捣蒜般,不停的点着。
见此,朱杞忍俊不禁,想给他来一脚,却嫌弃他身上脏,忍住了动脚的冲动。
“赶紧回去把身上的泥垢给冲洗干净。”
到了王府大门,在门卫恭敬中,朱杞催促了一声,就朝里走了进去,不再搭理朱檀。
咧嘴嘿嘿一笑之后,朱檀挠着头,加快步伐往自己王府走去。
而朱杞走过正殿就看到徐妙清带着一群侍女在做背包,侍女们看到朱杞出现,全都恭敬的喊了一声王爷。
微微颔首,朱杞拿起一个背包,检查了一番。
“不错,这背包的质量还不错,清儿,让两天你们辛苦一些,赶制出来。”
“可以的,王爷。”
徐妙清点头,面带春风般的笑容瞬间挂在俏脸上。
随后二人走向内府,丫鬟秋菊并没有跟来,而是在外面盯着侍女们在赶工,王爷可急需呢。
进入内府,徐妙清开口问道:“夫君,你数学的刊印怎样了?”
“本王一出马,哪有搞不定的事情。”
朱杞牵过她芊芊玉手,让徐妙清俏脸瞬间爬上了一层红晕,心慌的朝四处张望,“夫君,这是在外面呢。”
“什么外面啊,这是咱的家。”朱杞一脸正经的纠正她的话语。
瞬间,徐妙清刮了他一眼。
玉手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挣脱,她只能任由他。
“也是,这可是有利大明的书籍,父皇怎么会阻拦呢。”边走,徐妙清边轻语。
“清儿聪明。”
说着,朱杞伸手刮了一下徐妙清的鼻子,惹来其嗔怪的眼神。
来到凉亭下,朱杞拿起鱼饵,抓了一小把,然后就朝湖里扔了进去,瞬间,里面就响起激烈的水声。
锦鲤争食,好不热闹。
朱杞也悠悠开口,说道:“明天我要上早朝。”
边上刚坐下看鱼儿争夺食物的热闹场面,一听到朱杞的话,徐妙清怔了怔神。
有些讶异的抬头看向他。
见她这副模样,朱杞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怕你夫君把朝堂给搅了啊?”轻笑了声,朱杞边扔鱼饵,边说道。
“不然呢?”
徐妙清忍俊不禁,柔声回了一句。
每次朱杞上早操不把众臣给搞得头疼不已,所以,畏惧他的人全都祈祷他每天一觉睡到天亮,不要突兀的出现在朝堂之上。
因为他每一次的出现,都会预示着有大事即将发生。
也搞得人心惶惶。
“夫君,这次又是何事啊?”忍不住好奇的,徐妙清凝眸盯着他询问。
“也没啥事。”
漫不经心的洒下饵料,朱杞解释道:“我想把数学列入科举,父皇母后,还有大哥都非常的赞同,不过,需要本王明天到早朝自己提出来。”
这…还没啥事?
听到朱杞的话后,徐妙清彻底震惊了。
把数学列入科举考试中,这对天下所有读书人来说,都是一场巨大变动。
他竟然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夫君,这可是大事啊。”
柳眉微蹙,徐妙清有些担心的说道:“你一旦在朝堂提出,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传到天下,更会引起不必的要震动。”
“改革嘛,就得轰轰烈烈。”朱杞淡然一笑。
伸出手帮她捋了一下发丝,“不然的话,就不是改革了,那些不想有任何变动的,无非是一些庸才而已,这等人,自然会不愿意。”
“天下读书人,可不好惹,夫君,要不循环渐进的好些。”
徐妙清有些担心。
虽然朱杞贵为皇子,但一旦有什么事情阻碍到天下士族,他们就群而攻之。
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皇子。
“放心吧,跳出来的不过是一些不学无术之士而已,没什么可怕的,数学经过这么多年教导,早已经在每一个学子身上根深蒂固。
只要敢跳出来,我朱杞就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朱杞信心十足,面带微笑的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之事。
仿佛是没有放在心上。
他能这般淡然,是有把握的,就算没把握,他也要做,天下士族的确可怕,但他朱杞可不怕,如果有机会,他都想把士族给连根拔起。
免得他们一天到晚的,就只会呱呱叫。
“夫君既然有把握,那臣妾就放心了。”看到朱杞这么笃定,徐妙清也松了一口气。
但还不忘提醒一句,“不过夫君,你也不可小觑了天下士族。”
“放心吧,本王还没狂妄到那种地步。”
朱杞手一翻,盒子中的鱼饵就倾倒而下,啪啪的击水声赫然响起,一群鱼饵争先恐后的拉开了夺食之战。
这就像是天下士族一般。
随后,和徐妙清聊了一会,朱杞就和她一同走出王府,来到了水稻田,走在道路上,检查了一番稻田情况。
烈日灼烧,地面蒸腾的如同一个火炉般。
等到了下午,炎热才降了些许。
那群侍卫被毛骧操练的浑身疲惫,但哨声一响,他们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经过高强度的赶工,所有的背包都全部制作出来,朱杞喊来了毛骧,让他领走,并吩咐他明早一同和自己进城。
得令后,毛骧就离开。
朱杞和徐妙清坐在巨树下,一直聊到深夜,方才进屋里睡。
次日刚寅时,朱杞就已经起床,徐妙清帮着他穿上王爷服饰,丫鬟秋菊端来了水,给他清洗,然后洗漱一番后,让徐妙清继续睡后,朱杞才走出房门。
毛骧像是门神一样,挺拔的站在左侧。
“殿下!”
在朱杞走出来的瞬间,毛骧恭敬作揖,在朱杞点头下,跟了上去。
出了王府,坐上车辇,车轱辘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朝京城赶去,午门外,许多大臣已经在那里。
有的站着打瞌睡,有的用衣袖扇风驱赶闷热。
嘎吱嘎吱!!!
当车轱辘声传来的时候,众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当见到标志性的车辇出现的那一刻,全都为之色变。
卧槽,搅屎棍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