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212年),字寿成,右扶风茂陵(今陕西省兴平市)人。东汉末年军事将领,汉末军阀之一。
马腾年少时家贫,以砍柴为生,成年后身高八尺多,容貌雄伟,性格温厚。灵帝末年,羌氐反叛,马腾被召入伍,累建军功,由军从事因战功渐升至军司马。中平四年(187年),马腾联合韩遂、王国合兵对抗汉朝,王国战败后,马腾、韩遂将其废掉,割据凉州。初平三年(192年),加封征西将军,屯郿地。马腾因私事求于李傕,李傕不允,马腾一怒之下打算进攻李傕,韩遂劝解不成,遂与马腾一起进攻李傕。马腾、韩遂战败,退回凉州。李傕派人讲和,并封马腾为安狄将军。献帝兴平年间,马腾与韩遂结为异姓兄弟,后反目成仇。
建安四年(199年),曹操派钟繇写信给马腾、韩遂,陈述利害关系,马腾、韩遂归顺曹操,各派儿子作为人质。马腾派儿子马超随钟繇讨伐袁绍的将领郭援,郭援被杀死。曹操封马腾为前将军,假节,封槐里侯,屯槐里。后入邺城,封为卫尉。建安十六年(211年),曹操攻打关右地区,马超起兵反抗,但被击败。
建安十七年(212年),马腾受牵连被杀,并被夷灭三族。
马腾,据传是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马腾的父亲马平,字子硕,曾任天水兰干尉,后失官留居陇西郡,娶羌女为妻,生下马腾。马腾年轻时贫穷,无产业,经常从彰山砍伐木材,背到城里去卖,来养活自己。马腾长八尺余(约合现今1.85米),身体宏大,面鼻雄异,而性格贤厚,人们都很敬佩他。
中平年间,凉州刺史耿鄙任信奸吏,导致汉阳人王国以及氐、羌等民族造反。州郡征集勇士,欲讨伐叛乱。马腾应征,被州郡官员看重,任命为军从事,统领部队,后征战有功,提升为军司马,迁偏将军。
中平四年(187年)四月,耿鄙率兵讨伐王国、韩遂,到狄道时,李相如作乱,与韩遂等人共杀耿鄙。叛军进而包围汉阳郡,杀死太守傅燮。之后马腾也起兵反叛,与韩遂及自称“合众将军”的王国合兵,众人共同推举王国为主帅,率领其部众,寇掠三辅。
中平六年(189年),王国被朝廷派来的军队击败,马腾、韩遂等人于是废掉王国,又挟持汉阳人阎忠为主帅。不久阎忠病死,马腾、韩遂等人相互争权,势力有所衰弱。
初平二年(191年),董卓入长安,邀请韩遂、马腾共同策划进攻山东诸将。二人见天下大乱,也想要依靠董卓起兵。
初平三年(192年),马腾、韩遂投降朝廷,率众到达长安。当时董卓已死,李傕等人专权,于是拜韩遂为镇西将军,遣还金城,马腾为征西将军,屯于郿县。
(注:《典略》称初平年间马腾从征西将军转为征东将军,《宋书》称马腾于初平三年担任征东将军,《后汉纪》则作韩遂屯郿县、马腾屯鄠县,均与《三国志》记载不同。)
初平年间,马腾经常率领庞德讨伐作乱的羌氐。
兴平元年(194年),马腾有私事求于李傕,没有得到应允,于是反目。马腾以益州牧刘焉为宗室大臣,与他共谋诛李傕。当时侍中马宇、刘焉的儿子左中郎将刘范身在长安,故凉州刺史种邵与李傕有杀父之仇,中郎将杜禀和贾诩不睦,他们都联合马腾谋袭长安。马宇等人密谋令马腾袭长安,自己为内应。汉献帝派使者劝和,马腾不从,随后屯于金城的韩遂率兵前来劝解,继而与马腾联合,一起攻打李傕。马腾进兵至长平观时,马宇等人事情败露,马宇逃奔槐里,杜禀胁迫扶风吏人助马腾镇守槐里,欲图进攻李傕;刘范则逃到了马腾营中,请刘焉出兵相救,刘焉派校尉孙肇率兵五千助战。李傕使樊稠、郭汜以及侄子李利出击,马腾等军大败,种邵、刘范战死,马腾、韩遂退回凉州。樊稠、李利等人又进攻槐里,城破后,马宇、杜禀等人都被杀害。
不久后,李傕等人又与马腾、韩遂讲和,改任马腾为安狄将军,韩遂为安降将军。
兴平二年(195年),马腾上表称军队补给不足,请求就谷于池阳,于是率军改屯长平岸头。将领王承害怕马腾图谋自己,于是率兵偷袭,马腾没有准备,向西败走。不久后,三辅动乱,马腾遂放弃东行计划,与韩遂相联合,结为异姓兄弟。
两人初时关系友好,后来因部曲侵犯对方领地而变为仇敌。马腾先攻击韩遂,韩遂退走,又召集部众反攻马腾,杀死其妻儿,之后连年交战不休。
当时的关中,仍是十几股军阀割据的局面,其中以马腾、韩遂势力最强。
建安四年(199年),曹操采用荀彧的建议,派钟繇以侍中的身份代理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钟繇到达长安后,与凉州牧韦端共同劝和马腾、韩遂,又给两人写信陈述利害关系,于是马腾、韩遂愿意归顺,各自送来儿子作人质。曹操又征召马腾,令其屯于槐里。
建安七年(202年),袁绍病逝,其子袁尚派自己设置的河东太守郭援、并州刺史高干与匈奴南单于攻打平阳,又遣使与马腾、韩遂等人联合,马腾等人暗中答应。钟繇派张既对马腾晓以利害。
傅干又对马腾说:“古人说‘顺道者昌,逆德者亡’。曹公奉迎天子,诛除暴乱,法纪严谨,政治清明,上下听从命令,有义必赏,无义必罚,可以说是顺道。袁氏背弃王命,驱率胡人侵略中国,宽而多忌,仁而无断,兵士虽强,实际已让天下人失望,可以说是逆德。如今将军已经听命有道的人,却不尽全力,在两边摇摆不定,打算坐观成败,我担心事情结束后,曹公奉辞责罪,将军就要首当其诛了。”
马腾听了害怕。傅干又说:“智者转祸为福。如今曹公与袁氏相持,而高干、郭援独制河东,曹公虽然有万全之计,也不能制止河东的危机。将军如果能引兵讨伐郭援,内外夹击,必能成功。将军这一举,能断袁氏之臂,解一方之急,到时曹公必定重重感激将军,将军的大功和名声,竹帛也不够记述。希望将军能谨慎决定!”
马腾说:“我愿意听从您的教导。”
于是派儿子马超带领精兵万余人出征,与韩遂军一同帮助钟繇,大破郭援军,庞德在战场上亲手杀死了郭援,单于与高干投降。
曹操表拜马腾为征南将军,韩遂为征西将军,俱开府。
马腾在三辅时,北防胡寇,东备白骑,优待士人推荐贤才,怜悯救援百姓,受到三辅百姓爱戴。
建安十年(205年),高干举并州作乱,张晟寇略崤、渑之间,河东卫固、弘农张琰起兵响应他们。曹操派张既征集马腾等人击败了高干、张晟军,斩杀了张琰、卫固等人。
另据《庞德传》记载,张白骑叛于弘农,马腾率庞德出征,击破张白骑于二崤之间。
后来,马腾拜为前将军、假节,封槐里侯。
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令张既劝说马腾放弃部队入朝。马腾虽已经许诺,但始终犹豫不决。张既担心生变,于是令诸县储备物资,又令二千石俸禄的官吏出郊迎接,马腾不得已,只得东行。曹操表马腾为卫尉,其子马超为偏将军,代替马腾统领部队,屯于原地,又封其子马休为奉车都尉,马铁为骑都尉,同其余家属徙往邺城。
(注:《马超传》称马腾与韩遂不和而请求入京,《典略》称马腾自见年老而入京,《张既传》则称马腾不得已东行,诸书记载各不同。)
建安十六年(211年)三月,马超、韩遂等十部起兵,号称十万,屯驻潼关,抗拒欲攻汉中的曹操,同年九月被曹操击败。
建安十七年(212年)正月,马超袭击陇上,围攻凉州刺史韦康。同年五月,马腾被诛杀,并被夷灭三族。(史载马腾死于癸未日,但此年五月无癸未)
历史评价
鱼豢:1“腾为人长八尺馀,身体洪大,面鼻雄异,而性贤厚,人多敬之。”2“北备胡寇,东备白骑,待士进贤,矜救民命,三辅甚安爱之。”
袁宏:“长乐卫尉马腾,其长八尺,身体洪大,面鼻雄异,而性贤厚,人多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