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内心十分坚定,绝对不能和亲,他不能拿女人换和平,他是皇帝,汉人的皇帝,他不会让汉初的屈辱再现。
秦汉之际,匈奴冒顿单于杀死其父头曼单于,自立为单于,并且东击东胡,西攻月氏,南并楼烦、白羊河南王,统一了匈奴各部,逐渐强盛起来。
由于中原处于秦末战乱而无暇北顾,冒顿单于利用兵强马壮的优势,收复了蒙恬所夺的匈奴地及朝那、肤施等郡县,直接威胁到华夏北部的统治。
公元前202年(汉高帝五年),刘邦称帝,大封诸侯,其中异姓诸侯王有七位,其中韩王信获封国于颍川一带,定都阳翟。
阳翟地处中原腹地,刘邦认为韩王信封地乃兵家必争的战略重地,担心韩王信日后会构成威胁,便以防御匈奴为名,将韩王信封地迁至太原郡,以晋阳为都。
不久,韩王信上奏,说晋阳离边疆太远,不利于守御,请求将王都迁到更北方的马邑,得到刘邦批准。
韩王信与匈奴交战,败多胜少。公元前201年(汉高祖六年)秋季,冒顿单于亲率军队,以10万铁骑围攻马邑,韩王信只得多次派使者与匈奴求和。
刘邦怀疑韩王信暗通匈奴,致书责备韩王信,韩王信担心会被诛,便与匈奴约定共同攻汉,以马邑之地请降。随后韩王信与匈奴挥师南下,攻下太原郡。
公元前200年(汉高帝七年)冬季,汉高祖刘邦亲率大军,出征匈奴,同时镇压韩王信叛乱。
汉军进入太原郡后,连连取胜,特别是铜鞮一战,大获全胜,使韩王信军队遭到重大伤亡,其部下将领王喜被汉军杀死,韩王信逃奔匈奴。
冒顿单于派左、右贤王各带兵一万多骑与王黄等屯兵广武以南至晋阳一带,企图阻挡汉军北进。
汉军乘胜追击,在晋阳打败了韩王信与匈奴的联军,乘胜追至离石,再次击败韩王信与匈奴的联军。
匈奴再次在楼烦西北集结兵力,被汉骑兵部队击溃。
刘邦率轻骑先到达平城,此时汉朝大军还未完全赶到。冒顿单于在白登山设下埋伏。
刘邦带领兵马一进入包围圈,冒顿单于马上指挥40万匈奴大军,将刘邦的兵马围困在白登山,使汉军内无粮草、外无援兵,不能相救。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白登之围,后采用陈平之计,派遣使臣乘雾下山,向阏氏献上了许多的金银珠宝,这才解了白登之围。
自此,刘邦不得不采用刘敬的建议将鲁元公主下嫁匈奴,后在吕后的干预下改为宗室之女下嫁匈奴,也开启了汉朝和亲的开端。
从汉高帝九年至汉武帝元光二年,汉朝不得不以和亲换取匈奴停止对汉边境的掠夺,以便争取时间休养生息,增强国力。
直到汉武帝三次发动汉匈之战,基本解除了匈奴对北方的威胁。
然而,后来汉朝再次和匈奴和亲,但是双方的目的都改变了,汉朝这个时候已经强于匈奴,这个时期的和亲就是匈奴向汉朝示好,请求和亲,以示臣服。
然而刘义隆知道,如果三次汉匈之战汉朝未能击溃匈奴主力,那么汉朝可能只能继续采取和亲以求和平。
然而和亲真的可以换来和平吗?
显而易见,和亲也不能换来完全的和平,只能在短时间内换来和平,不过却可以给中原王朝换来喘息的机会。
刘义隆知道,如果国力不强,和亲根本换不来所谓的和平,只能让草原民族变本加厉。
就像汉匈和亲之后不久,匈奴单于就对汉朝发起了挑衅,所以,不论什么办法,想要和平,只能靠实力,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别人对你都是客客气气的。
所以,刘义隆不会对柔然示弱,哪怕柔然真的想要进攻,大不了就打嘛,大宋绝对不会和亲。
同时,朔方和五原北部,柔然骑兵巡逻频繁,宋军十分紧张,刘义季不在,宋军副将可不希望这个时候爆发战争,尤其是柔然骑兵来去如风,很难寻到他们的踪迹,而且他们久居草原根本不担心宋军会追上。
其实这只是柔然的试探,确实,柔然对于宋国可是很向往,但是买来的怎么能赶得上抢来的。
不过一些柔然将领还是心有余悸,当年宋国骑兵杀入漠北,至今他们都记忆犹新。
由于魏国和柔然联姻,柔然也知道,他们和魏国有一些差距,毕竟鲜卑曾经雄霸草原,而宋国就不同了,他们是汉人,虽然草原流传着一汉当五胡,但是从五胡乱华开始,他们早就忘记了,再说,能有几个卫青霍去病啊!
于是,从元嘉二十三年开始,柔然人的骑兵不断出现在五原和朔方北部的草原,虽然有长城阻隔,但是一些地方的长城早就破损。
而宋国拿下两郡的时间不长,根本没有时间去修缮,况且国内还有很多地方需要钱粮,还有就是,宋国兵强马壮,根本不惧怕柔然。
最近,麒麟卫的骑兵也调到了两郡,就是防止柔然骑兵的侵扰。
郁久闾吴提早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可汗,他成熟稳重多了,而且他十分明确柔然和宋魏两国的差距。
柔然毕竟是游牧民族,不仅缺少铁器,还以放牧为生,虽然骑兵强悍,但是进入中原依旧没有优势。
郁久闾吴提很明白,入主中原不现实,魏国对他也很防备,宋国又实力强横,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挑拨两国的关系,最好使两国爆发相争。
不过这个计策注定无法成功,魏国如今正在休养生息,不会轻易和宋国开战,同样宋国也差不多,毕竟如今局势宋国势大,魏国想要和宋国对抗,必须要积蓄力量。
自从攻灭高车,郁久闾吴提的野心也越来越大了,不过他的实力确实不足以满足他的野心。
还有,草原上的资源不得不逼迫他去想办法改善柔然人的生活,光靠贸易,柔然实在是太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