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语气谄媚的柳山听闻粗豪大汉的骂声,当即脸色阴沉,对着那人呵骂道:
“孙通!你他妈的少在那喷粪!老子做事还用不着你来叽叽歪歪!”
名为孙通的大汉怪叫一声打马上前,竟是不管不顾的和柳山骂了起来。
两人根本不管对方说了什么,只是像泼妇一样疯狂输出,把这辈子学过的所有肮脏骂词如同泼粪一般倒在对手头上,言辞之激烈,让人不忍卒听。
大概他们的诅咒和要实施的行动都能成真的话,两人的女性家属,没有一个能善终,而全家的活物也会以各种吊诡的方式暴毙。
而组成包围圈的人里,不乏看热闹的家伙,似乎是见林轩远离车辆,一时间也跑不掉,都放松了下来,兴高采烈的看着柳山和孙通的骂架。
更有甚者上前拱火,希望两人就地决出胜负。
本来严密的包围圈被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家伙硬是撕扯的支离破碎。
最开始说话的老头儿额头上青筋直跳,扯着嗓门让所有人归位,心里快把这帮马匪的祖宗都草翻了。
身为一个据点的老大,他着实看不惯这些无组织无纪律的马匪,明明行动之前一个个拍着胸脯保证不会擅自行动。
可如今只是因为口角之争就枉顾自己阻截的位置,如果行动失败,到嘴的肥鸭子飞了,这帮人就是罪魁祸首!
好在包围圈中的那个小子距离载具已经很远了,单凭二阶元素使的速度,不可能跑得过自己这些人。
老头不得不和其他几个同是据点首领的老大分薄自己的人马,去填补那些窟窿,同时心里发誓,之后绝对不会和马匪共同参与这样的行动,马匪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被围在包围圈正中的林轩,孤零零的身影显得很无助,因为马匪们的搅合,场面变得十分混乱,但参与行动的马匪毕竟是少数,整个围猎的口袋还算完整。
“小白,准备好,我们冲出去。”在脑海中和系统吩咐了一声,林轩体内原本十分平衡的五行之力开始涌动。
原本坚固的上限被轻松突破,火行,三阶!
站立在距离越野车二十几米的林轩,突然在原地消失,而几乎是同时,越野车中出现了他的身影。
越野车的四个轮胎变窄,沿着轮毂的方向倾斜,坚固的车轴不知何时变成了柔软的金属管,四只轮胎转换成了四条极其灵活的长腿。
猎犬模式!
这一系列的变化只在一瞬间完成,林轩的残影刚刚不见,越野车就已经开动了起来,瞄准了一个正在被填补的缺口冲了过去。
此处原本的马匪已经席地而坐,开盘下注,赌柳山和孙通哪个能赢了。
过来补位的是共洲所属的一个小据点物资队队长,见到那辆奇怪的越野车迈开四条腿朝自己这里跑了过来,他居然笑了起来。
“列阵!”眼见越野车立刻冲到近前,队长带人并排站立,彼此之间土行之力翻涌,在他们面前形成了一面巨大的弯月形墙壁,弦月的内弧朝向林轩方向,如果想绕过这道墙壁需要更远的距离。
可林轩的猎犬越野车毫无绕路的打算,车体上的金属蒙皮突然全部爆开,一片片碎屑如同锋利的刀片,带着刺耳的尖哮划破空气,沙尘暴一般冲向土墙!
土墙表面金属暴雨如柱,维持着土墙的几人脸色瞬间苍白,能抵挡冲锋枪扫射的土墙此刻竟在区区一人的攻势下摇摇欲坠。
队长悚然一惊,高声呼喊道:
“三阶!三阶金行元素使!情报有误!”
发声的同时他便加大了土行之力的输出,此刻不能停也不能躲,那些无休无止的金属碎屑会在他们撤除土墙的一瞬间将他们的身体击穿。
几名队员也是脸色苍白的强迫自己坚持下去,他们之中等级最高的也不过是二阶的队长,面对三阶金行元素使这种杀戮机器,单打独斗没有任何的还手余地。
此刻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们的合体战技上,希望能撑到其他人赶来支援。
可惜对于林轩这种变异的三阶金行异能来说,他们的土墙强度有余,持久不足。
蜂群一般的金属碎屑还是在小队队长惊骇的神情中穿透了破碎的土墙,将躲在墙后的几人撕得粉碎!
而林轩的越野车更是踏着矫健的步伐,一头撞碎了还未完全消散的土墙,突破了包围圈,向远处奔去。
围猎者在路上设置的各式路障都被它轻松跃过,姿态优雅,动作迅捷,如同真正的猎犬一般。
其他人当人也不是光盯着看,在林轩车辆动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打马跟上,意图重新形成包围之势。
同时各色远程武器和五行异能也纷纷落下,霎时间林轩被剥了皮的越野车外壳就又添新伤。
若不是马匪们乱糟糟地扰乱了队形,林轩估计还要再次冲阵。
“好了!不要再追了!他跑不了的。”老头儿气急败坏地把那些意图追击的据点人手喊回来。
十几个据点一方的领头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相同的愤怒,他们争取来的第一梯队拦截任务,如果能顺利完成,分得的好处将是最大的。
可如今却硬生生被那些成事不足的马匪给搅合黄了,每个人都憋了一口恶气。
“柳山,孙通,你们怎么又不吵了。”隶属于龙跃水库附近据点的首领阴恻恻地问道。
柳山和孙通两人在林轩突围后,懒洋洋地停下了骂战,一脸戏谑地看着那些据点首领们。
“哎呦,我给忘了!老孙,记得给老太太问个好啊。”柳山极其夸张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慢慢悠悠地和孙通说着。
“老柳啊,你这个脑子我也不知道说啥了,俺娘三十年前就变活尸了,要问好你自己去吧。”孙通同样一脸不在乎地回应着。
看着这出工不出力反而帮倒忙的两个蠢货,素来和马匪不和的一些据点老大更是怒火中烧。
“狗日的马匪!你们是他妈什么意思!故意放跑那小子是吧!”
此时两拨人已经分站两边,势同水火,剑拔弩张,眼看一个小火星就会引爆一场新的战斗。
柳山的队伍里,一个包着头巾,带着黑色半边眼罩,手里拿着骰盅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
一杆硕大的狼牙棒被他拖在身后,地面上被刮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嘿嘿嘿,我倒是要问问你们这帮狗崽子是什么意思?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劫杀我赵三炮的兄弟?”
在他身后一众马匪的怪笑中,所有据点方的首领,全都亡魂大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