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降了?那你刚才问我那一大堆废话是什么意思?卧槽,你这个老东西原来是既想当裱子又想立牌坊,心里明知打不过我,无力回天这才投降。表面上又做出一副为了辽东百姓才不得不投降的架势,你踏马的真是卑鄙啊,老子怎么就中了你的诡计?不对,卧槽,怪不得公孙康之前跑的那么快,原来不是被‘要价太高’吓到了,而是生怕老子反悔,这才赶紧跑回去找老爹亲自过来投降。哎呀,我这个脑子啊!不行,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我得想想办法!
“这个自然,太守大人果然是个人杰,齐林受教了!”齐子原夸赞一句便调转枪口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将总归要给将士们一个交代,届时还望大人多多见谅了!”
见谅?我见谅个屁!你万一‘一个不小心’把我弄死了怎么办?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公孙度连忙道:“将军且慢,下官无能,败于将军之手自是无话可说,降了亦是理所当然。不过还请将军明鉴,下官其实早就有归顺曹公之意,不愿与曹军将士同室操戈。但那些外族却屡屡胁迫,这才使得下官不得不虚以委蛇,行此叛逆之举。然此时辽东十二族首脑皆已被下官俘获,其下族人亦是被拿了个七七八八,还望将军能看在此事上允许下官将功补过。下官亲自去看过,那些异兽确实威武不凡。”
“你在威胁本将?”齐子原冷笑道。
“不敢不敢,只是下官曾耳闻周瑜将军在整顿雪勇族兵马,还以为将军亦爱此道,下官妄测天威,还请将军恕罪!”公孙度连忙低头认错。
齐子原看了他一会儿,强忍着怒火道:“你想要什么?”
“下官别无所求,只求康儿能随将军身侧效命,牵马执凳便已知足!”公孙度开口道。
“公孙大人,看来你在来此之前便已想好了一切,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本将确实对辽东十二族的兵马很感兴趣,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本将想拿他们,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你想要保命,存族,甚至给儿子留下一条康庄大道,本将理解,亦能满足。但你能拿出的底牌有多少呢?本将洗耳,恭听之!”齐子原直接不装了,摊开来问。
“回将军,下官可以利用残存不多的影响力让曹军尽快接收辽东军民,让辽东豪族商贾尽快接纳曹军。”
“不够!”
“下官可以散尽家财以充军需,只留小部度日即可。”
“不够!”
“下官可以助将军劝说十二族长归顺曹军。”
“嗯,还是不够!”齐子原想看看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呃,将军,下官在无其他了,或者下官可以让公孙家男丁从军,为曹公征战沙场,只要将军不弃便好。”公孙度懵了,自己真是一滴都没有了啊!
“那就是没得谈了?”
“别别别,下官还有,下官还有最后一人,他名为左慈,就是他早早算出辽东将遇百年难逢的大雪灾,所以才撺掇下官抵抗曹军,欲借此良机退曹。”公孙度果断卖队友。
what?左慈?那个乌角先生?原来如此,怪不得公孙度连遭大败亦不肯投降,原来背后还有此人的功劳。不过他怎么跑辽东来了?他不是修仙之人吗?
满脑子问号的齐子原问道:“你将此人也拿住了?”
“没,没,他不用拿,左慈这人有个怪癖,甚喜未曾破身的女子,前前后后已向本官要了数十人,此时应该还在襄平太守府后院云雨......”公孙度将对方卖了个干干净净,就差报裤衩颜色了。
“这个畜牲!本将就先让他多活几天。”齐子原大怒道。
“是是是,此人确实不知检点!将军,那下官的事?”公孙度一边附和一边小心翼翼的问。
“若你所言为真,本将可保公孙一族无虞,但他们要迁往邺郡居住。公孙康也可以暂时留在本将身边,以观后效。至于你嘛,本将欲将大人送到邺城,由曹公亲自处置。公孙大人一张妙口,应该知道如何求生吧?大人觉得呢?”齐子原给出最终决定。
“下官知道!谢过将军!将军可要进城?”公孙度喜出望外。
“不急,本官还想与大人多聊几日,不如大人先让前线三城的兵马向周瑜投降再说。”齐子原才不会进城呢,万一对方来个关门打狗岂不废了!
“自然,这是自然,此乃降曹之令,还请将军派人交给下官随从,让他们前去三城传令!”公孙度看破不说破,又从怀中掏出几份帛书,他是明知自己回不去了,索性提前都准备好。
齐子原大致扫了几眼帛书内容便交给周泰去办,自己则想着是不是应该喝点小酒庆祝一下?卧槽,酒都被砸了,嘶~~~心痛!
其实求生很简单,齐子原的身份摆在那,既然收了公孙康,那只要公孙度老老实实的,曹操便不会对他下手,这就是面子问题,毕竟公孙度于此时的曹操来说与废人无异,杀不杀都行,千万不要再把现在的曹操与接受陶谦时的曹操当成一个人,权利越大,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半个月后。
第一批两万曹军精锐终于抵达襄平城下,顺利与齐子原所部成功会师,领头之人不出意外的就是周瑜。
本来他还好奇昌黎,徒河,房县三城的辽东军怎么就突然投降了呢?辽东局势恶化到如此境地?会不会是阴谋?之类的。
直到太史慈派出的传信之人见到他后,周瑜这才大致猜出了事情经过,随即便亲率两万主力赶到襄平城助阵。俗称‘镇镇场子’。
两兄弟见面没有过多言语,直接率领大军进入襄平城,控制城内各处要地,安抚民心,归拢俘虏等等。
待诸事理顺后,天色早已昏暗一片。
“哟,公瑾真是知晓为兄的心意,难不成是为兄肚中的蛔虫?”正欲前去找些饭食的齐子原突然见到周瑜和他手中的酒肉,忍不住出言调侃道。
“子原兄劳心政务,却不知愚弟已在此恭候多时也!”周瑜幽怨道。
“哈哈!”齐子原哈哈一笑:“快来,咱们兄弟今晚好好喝点,这几个月可把为兄给折腾坏了!”
酒肉上桌,齐子原无所顾忌,一边吃一边给周瑜讲述沿途种种,说的人十分尽兴,听的人亦是兴致勃勃。
“咕噜!”周瑜一杯美酒下肚,惆怅道:“子原兄当真是奇遇连连,那凝雪为屋之法更是巧夺天工。唉,可怜愚弟只能在这里留守边城,日夜望雪为伴!”
“哟哟哟,公瑾这是怪为兄未把小乔妹妹带入军中与汝为伴乎?”齐子原怪叫起来。
“哈哈!”周瑜爽朗一笑道:“不过子原兄,说起政务,这辽东局势可不乐观,仅襄平一城的粮仓便已十室九空,就连这些酒肉都是我们曹军自己带来的。辽东首府襄平尚且如此,其他县城必定更加难堪,子原兄,这可是个烂摊子!”
“古人云:不破不立。如此也好,辽东已经衰败到了这种地步,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这样,第一还是军队的问题,优胜略汰,把辽东军中的老弱全部裁掉,青壮重新整编,分于众将之手。第二就是俘虏问题,把他们全都拉来干活,不要让他们闲下来,吃饱了没事干就会闹事,不过也可以给他们一些优待,凡表现优异者,可入军中效命,再表现优异者,可移出奴籍,赏其汉人身份。第三就是百姓了,如今的天气不适合大举迁徒,那就小规模的运送,总之尽量减轻辽东的负担。第四就是立刻派人将喜讯告知曹公,请他安排官吏接管辽东,没有几个心腹之人是真不好做事!其他的你就先不用管了,我已经安排公孙度去办了,如果一切顺利,应该还能赶上春耕,对了,让沮授尽快把种子准备好。”齐子原下令道。
这是他一个下午想出来的办法,唉,辽东现在就是这么困难,谁也没招啊,只能硬扛,尽量不让局势恶化就是好事了。
“子原兄放心!不过辽东十二族如何处置?还有雪勇族的要求?”周瑜还是心心念念着人家的兵马。
“雪勇族的要求可以应允,保留个名字而已,无伤大雅。至于辽东十二族其余族群嘛,就按雪勇族的这个来,咱们也不好厚此薄彼,另外你可以让雪勇族长先去劝说一下他们,把天灵族那俩公子都带去。告诉他们,其虽手握精锐,然只有本将才能让这些兵种发挥出最大威力。他们若仍执迷不悟,那便大军出征,灭族!”齐子原毫不犹豫道,他可没有收集的怪癖,军队精锐多自然是好事,但太多了也不好,精锐那都是用血肉喂出来的,自己回头别精锐没养成,反而被精锐折磨的要生要死,四处求取军辎,那可就不妙了。
“喏!”明白对方心意的周瑜应了一声,同时在心里谋划起了如何说服辽东十二族族长,她对十二族兵马,尤其是有特殊兵马的那些族群简直爱不释手,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虽然最后还是会归入到齐子原麾下,但那也不影响他偶尔借来用用。
夜深,两兄弟没聊多久便各回各家,依枕而眠。
次日午时三刻,康平太守府后院。
本打算来见见左慈的齐子原刚一入院便发现马超,甘宁,颜良文丑四人围着一个老道士倾听着什么,手中还比比划划的。
不止于此,就连被派来看押左慈的许褚与数十名曹军都在一旁侧耳倾听,目光炯炯的盯着老道士。
“他们在干什么?”齐子原对着身旁的周泰好奇道。
“呃!”周泰略有尴尬:“回将军,听说昨日颜良文丑两位将军捉到左慈后便在他那里学会了一套房中术,结果两位将军出去一试,果然如有神助,结果两位将军今日又带着马超,甘宁两位将军来此学习。”
咦?他们昨天去哪里试的?襄平城都穷成这样了,还有青楼开业吗?不对,这不是青楼的问题,早听说颜良文丑喜欢去青楼潇洒,结果现在竟然还敢公然私离大营前往青楼,老子允许你们休沐了吗?如果昨天晚上要是遇到敌情怎么办?这两个混蛋!
就在齐子原越想越气之际,早已发现他的左慈施然行礼道:“老夫拜见上将军!”
“呼!”齐子原缓了口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本将早闻道长仙风道骨,今日一见,名不符实啊!道长公然诱惑本将麾下大将,莫非觉得本将没有手段治你?”
“老道不敢,然人生在世数十载,当及时行乐也,鱼水之欢亦是行乐之一,老道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左慈不以为然道。
“道长既善饶舌,那本将便与汝论道一番。本将听说修仙者皆不可以常理度之,唯一点,若锁住其琵琶之骨,其将一身修为尽损,只能任人鱼肉。本将不知真假,可否请道长解惑?”齐子原问道。
“敢问将军,老道可有何处得罪于将军?”左慈闻言浑身一激灵,他不知道齐子原从哪听说的修道之人秘辛,但琵琶骨那是能说锁就锁的?即使最后侥幸逃脱都要虚弱很长一段时间,正常谁会愿意?而且没必要不是。
“道长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公孙度已经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就是你与辽东十二族的族长联手胁迫他抗衡曹军,又逼他寻找数十名完璧之身的女子供你消遣,公孙度已经认罪,辽东十二族长也在关押之中,道长你说你不老老实实的待着,还敢如此张扬,本将都找不到为你脱罪的借口!”齐子原冷笑起来。
“什么?公孙度这个小人,明明是他死皮赖脸的求老道助他退曹,那些女子也是他主动送来,老道要与他当面对质,这个卑鄙的......”左慈闻言当即暴怒起来。
“聒噪!幼平,去把那些女子带过来!”齐子原下令道。
“喏!”
一刻钟不到。
数十名高矮不一,环肥燕瘦的女子在太守府后院内站成数排。看的曹军众将士双眼发光,一个个恨不得取而代之。
“还是道长有本事。”齐子原啧啧称奇,随即看向众女道:“可有人逼迫尔等至此?”
众女纷纷看向左慈,不知如何作答为好!
“无需看他,尔等尽管说出实情,本将不但替你们做主,此间事了后更会还尔等自由,再不用受他人摆布!”齐子原见状宽慰道。
不料他话音刚落,上一秒还畏畏缩缩的众女纷纷跪倒于地,痛哭流涕的哽咽道:“将军,奴婢不走,奴婢愿说出实情,求将军开恩啊!”
“求将军开恩啊!呜呜......”
“求将军开恩,莫要赶我等离去!”
“呜呜呜呜......”
“......”
不走?还不愿意走了?这是啥情况?齐子原一脸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