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然上课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大邺城。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教了什么。
只知道大家笑了一个下午。
是什么课可以让大家笑了一个下午的？
所有人都在疑惑着为什么。
而此同时还有关于王师让人潜入张然私塾的事情也被大家广为流传。
所有人对于王师的所做所为感觉到恶心。
而在翰林书院之中，王师面前站着的是被发现的二十来个学生。
他皱着眉头看着这些人。
“你们怎么被发现的？”站在王师身边的潘龙这时问道 。
有学生说：“原来我们手中的字是数字，每个人的数字是不一样的，所以，当我们都拿着同样的数字去往张然课堂上的时候，很快就被他给发现了。”
“是啊，每个人的数字是不一样的，有一个和两个的。”
古人的数字是汉字，比如一五十，二十，一百这样的，但并没有位数这一概念。
所以，王师与潘龙两人听得是云里雾里的。
“那他们有多少人？”
“九十多人吧！具体是不过百人的。”学生们又说。
“数字，最多两个？怎么也不对，如果数字二十一的话，那就有三个字，这小子是不是瞎搞什么事。”王师这么说道 。
显然，他完全不理解张然的所为。
潘龙更也是在那里写写画画。
“真的想不到这小子搞了这种东西出来，看来，我们的计划泡汤了！”潘龙这么说。
而王师则是说道：“我想，这小子是有意为之的，似乎算到了我们有这么一招，所以他提前做出了准备。”
对于王师的话，潘龙也是深信不疑。
“真的想不到这小子城府还挺深的。”潘龙附和着说。
二人沉默了。
过了好久之后，王师与那些学生们说：“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下去吧！”
“王院长，我们想了很久，我们不想要在翰林书院修学了！” 这时有一个学生说道 。
“什么？”王师以为自己听错了。
另一个说：“我们觉得，应该还有其他地方值得我们去。所以，翰林书院我们不想在待了。”
“是，我们已经和家里人说了，回去之后就不来了！”
……
这些学生们这么说，让王师的脸上无光。
“滚！”他嘴上说了一个字，整个人的表情十分吓人。
这些学生们听到他讲话之后，离开了。
王师则在那里气呼呼的。
他很想质问潘龙怎么选的人。
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潘龙呢，则是十分尴尬的看着王师，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
等了一会儿之后，潘龙问：“那王院长，接下来咱们怎么办？不知道他教了什么，咱们接下来要怎么走？”
这些学生的离开，对于他们来说，虽然是打击，但也不算太大。
而对于接下来要怎么办的问题，王师也没有想法。
他沉着气，缓缓开口道：“接下去，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张然这小子太邪门了！”
当王师这么说时，潘龙立即说道：“王院长，那宫里的那个权贵……”
又说到了宫里的权贵。
潘龙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潘龙啊，接下来招生的任务就交由你来处理，只要有才能的，甚至可以免去他们的学习费用，但是人要忠诚，这样的话，明年科举才不会太难看 。”王师已经可以预见于明年科举的难度了。
其实他本来可以做好这些事的，但就是因为他太自以为是，还有为了自己可笑的自尊心，如果他肯放下自尊心来，以危机公关处理之，或许还能得到更多人的青睐。
但古代并没有什么危机公关这一概念。
这事若是让张然来处理，一定是可以处理得好的。
“是，王院长！这事交由我来处理！”潘龙立即回复说。
而这时，突然有人小跑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
王师有点不开心的看着来者，是书院的一个先生。
“什么事，这么慌张？”王师如此问道。
“又有一百个学生被他们的家里人带回去了，说是不让他们再呆在咱们翰林书院了。”
“什么？”王师一听，整个人都呆了。
“这怎么可能？”潘龙则是说道。
王师问：“为什么？”
“王院长，现在整个大邺城对于咱们翰林书院的风评并不好，说咱们耍小手段混入张然的私塾之中。现在大家十分看不起咱们书院！说是要去其他书院也不要在咱们书院读书了。这次咱们的损失惨重啊。”
王师一听，整个人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本来局面都不怎么好了，现在还这样，真的是雪上加霜啊。
“王院长，不如咱们向官里的那位求助？希望他可以通过朝廷的手段介入……”
“不可，若是这么做的话，那就证明了我们处事不力。等着被骂吧！”
王师还是深谙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种事情能少去和他们说便少和他们说，否则等到的结果就是被骂。
“那咱们怎么办？”
“给其他学生降费用，甚至于承诺，考中者，奖励十两银子！借此来提升学生数量！”
王师最后这么说道。
这个方法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还是有用处的。
潘龙听到之后立即说道：“王院长果然老道，这么一来，一定会有很多人想要加入咱们！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的。”
“什么？”
“咱们这么做不会亏本吗？”
“相比于亏本，面子上挂不住才是真的，如果没有学生，那咱们翰林书院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宫里的那个贵人还会放弃对我们的资助。”王师也算是人间清醒，知道一些事情一定要这样。
他接着说：“不管怎么样，这次先挨过去再说，等到明年咱们的进士数量多起来，那张然那里算什么？只要超过于他的数量，那大家还是会加入翰林书院，这对于咱们来说，是好事！”
“王院长英明！”潘龙在一边拍着马屁。
“行了，快去处理这些事情吧！”王师接着说道。
“是，王院长！”
潘龙这便和刚入来汇报的那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