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奇怪的新婚之夜
作者:陈梦斋   应龙再世最新章节     
    张巧云一家见到祁燕,欣喜万分,含着热泪向祁燕挥手致意,不过不敢上前,礼仪要先进行。
    众人见到祁燕,啧啧连声,赞叹不已,黄梦和昭倩则是一脸恶狠狠的神情。
    两双美目如同四把刀子,在陈曦身上剜来刺去,把陈曦全身刮的稀烂。
    陈曦对上她俩的目光,一股冷气登时从骨子里冒了出来。
    张巧云看着祁燕,一脸的崇拜,这个奇女子如此美貌,本领高绝,又甘愿为了家族奉献一切,实在是令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张巧珍和张宝龙看着祁燕眼泪涟涟,他们知道,自己全家就是因为她才幸免于难。
    张老二第一次看到祁燕的真容,不由得热泪盈眶,心里很是疼惜。
    一个十五岁小姑娘甘冒奇险,把自己装扮的丑恶不堪,还躺在冰冷的棺材里被埋在土下。
    这些年又多蒙她照看魏灵儿,这份情谊真是天高海阔。
    魏灵儿流下了欣喜的泪水,在对家人日思夜念那最难熬的六年时间里,如果没有这个小妹妹的照顾、陪伴,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如今见她入得门,有了好归宿,心里很是欣慰。
    虽然不是正妻,但这个本事大到离谱的女婿,把自己女儿疼到了天上去,她可是亲眼所见,陈曦也肯定会让祁燕幸福的,糜族人也有了坚实的保障。
    两人按规矩同牢而食后,修平儿和祁燕带来的侍婢把他们送入洞房,魏灵儿亲自布置,打理的妥妥帖帖。
    修平儿在门外等候,心里很是感叹,每个主母都是这么美丽!
    自己也还过得去,就是这该死的胸,让修平儿恨得不行。
    陈曦替祁燕摘缨后,让她先去洗澡,回到的时间还早,婚宴还没开始,一路回来,好几天都没洗澡了。
    应龙盟在麋子国的正北方,距离一千余里,交通十分不便,道路颠簸,陈曦等人花了三天才回到。
    两人穿着簇新的大红吉服坐在床边,祁燕笑吟吟问道:
    “你还等什么?”
    新婚妻子一脸的风轻云淡,好像要他进行下一道礼仪般,很是自然大方。
    陈曦笑了:
    “别着急啊,婚宴还没开始呢,我俩得去敬酒。”
    “婚宴?呵呵,你小子,鬼花样出了名的多!”
    她起身打量着房里的桌椅,新奇不已,而且房间里的地龙烧得正热,温暖如春,很是舒适。
    祁燕开心笑了,看来嫁给这家伙还是不错的。
    两人出来了,一对刚沐浴的新人亮瞎了全场的眼,之前祁燕只是用毛巾简单的擦洗,补了补妆,带着风尘仆仆之态。
    现在更是光彩照人,明丽娇艳,众人暗赞不已。
    黄梦和昭倩私底下骂的不行,这小子见到好看的女人就娶,她们的好闺蜜还在苦苦等待呢!
    两人来到主桌,张老二一家人和王平、珠儿坐着,魏灵儿激动地抱住祁燕:
    “燕儿!”
    祁燕泪光闪动,低声道:
    “灵儿姐!”
    “你这孩子,嫁了曦儿,不能再叫姐了。”
    祁燕笑道:
    “就是一个小子嘛!”
    张巧云也上来紧紧抱住祁燕,动情道:
    “燕儿姐姐!”
    祁燕拍着张巧云的背赞道:
    “哎呀,我的好云儿,几年不见,出落得仙女般呢!”
    张巧云娇笑道:
    “姐姐取笑我呢,姐姐才是仙女!”
    张老二脸上满是感激之色,祁燕福了一福,恭敬道:
    “燕儿见过,嗯,二叔!”
    张老二笑了:
    “燕儿!”
    张巧珍俩姐弟扑了上来,一左一右拉着祁燕,亲热的叫道:
    “燕儿姐姐!”
    祁燕高兴地摸着他们的头,心里感慨不已。
    当时自己假死,三姐弟哭得死去活来的惨状,她还记忆犹新,如今都这么大了……
    两人坐下吃了一阵,就去敬酒了,族人、军士满带感激之色,纷纷叫道:
    “恭贺主君、主母!”
    陈曦走之前安排张老盛给应龙盟发分红,按人头每人一千钱,议事族人加倍,族长五千。
    每家基本都是几口人,一下子领了几千钱,这个年过得可肥。
    而且应龙一军有了工资,应龙盟族人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
    分红这个破天荒的举动,令众人欢喜雀跃,激动不已。
    陈曦很是感慨,来到这里三年多了,自己终于能兑现承诺,让应龙盟慢慢富裕起来。
    祁燕见到这么多人喊她主母,虽见惯风浪,但未经人事的姑娘乍逢这种场面,还是显出了激动和慌乱。
    一张俏脸红透,又有大红吉服衬着,整个人红艳艳的,好看的很。
    有军士喊道:
    “多谢主君赏赐!”
    陈曦笑道:
    “不对,不是赏赐,是分红!
    你们应得的,每年都有,明年更多!”
    “好!”
    众人爆发出欢呼声,掌声如雷如潮,把婚宴的气氛烘托的无比喜庆。
    祁燕目光闪动,她看得出族人是真心实意拥戴这小子,心里很是欣慰,要是自己的族人来到这里,也会有好日子的。
    敬到景胜、石离这一桌,气氛就比较尴尬了。
    黄梦和昭倩表情古怪,面无表情的说道:
    “恭贺了不得的公主和应龙君,新婚大喜!”
    陈曦讪笑着举杯:
    “嗯,呵呵,多谢,多谢!”
    祁燕淡然一笑:
    “多谢石夫人、景夫人。”
    黄梦和昭倩瞪了她一眼,闷闷的坐下了。
    敬完酒,陈曦和祁燕又吃了一阵就回新房了。
    陈曦起身时,抱了抱张巧云的头,张巧云心里蓦然腾起一阵酸楚,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她拍了拍陈曦手,笑着摇了摇头,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个女人和爱郎在一起,心里当然不会好受。
    回到房里,陈曦抱住修平儿,把她推走:
    “不准守在这里,回去吃饭、睡觉!”
    一股暖流涤荡在小女孩的心间,她心情很是愉快,蹦蹦跳跳的走了。
    祁燕笑吟吟的看着陈曦关门、走近,语气带着调侃:
    “郎君,这回看你怎么跟蓝魅儿交代!”
    陈曦摇头苦笑:
    “累了几天了,去换衣服睡觉罢。”
    祁燕从浴室换好衣服出来,立马吹熄了蜡烛,她穿的是张巧云送给她的新式内衣、睡裙。
    一片漆黑中,她准确的走到床边,跨过陈曦,来到大床里侧,把手中的白布铺好,盖上被窝,一颗芳心砰砰直跳。
    稍顷,祁燕平复了心情,镇定说道:
    “你,来罢。”
    陈曦笑了,这种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他虽然听过多次,但身临其境,还是感到了乏味和无趣。
    祁燕见到陈曦没动静,诧异道:
    “嗯?你莫非,真的嫌弃我?”
    “不是的,燕儿,你听我说,女子的第一次很是难以忘怀。
    如果就这样例行公事般,敷衍了事,未免太可惜了,毕竟一辈子只有一次!”
    陈曦仰躺着,没看祁燕。
    “哦?那要如何才能,合欢?”
    “自然要两情相悦,心心相印,彼时合欢,那种滋味销魂蚀骨,永生难忘!”
    “哎呀,你小子确实是花样百出!我闻名多时了,还是想不到你的心思竟如此之多!
    我俩就是一场交易,难道你娶我是因为你喜欢我?”
    祁燕的语气略带调侃,同时心里也泛起一丝酸楚。
    她身系家国重任,恋爱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太奢侈了。
    “燕儿,我娶你,是因为我心疼你!”
    “呵呵,原来是可怜我才娶的!”
    祁燕完全恢复了冷静,说话丝毫不带任何情绪。
    陈曦叹了口气,
    “燕儿,不一样的!
    可怜,是看到弱小的人在痛苦中挣扎而难过。
    而心疼,是看到敬佩的人或是心爱的人,在痛苦中挣扎而难过!”
    祁燕有些怔愣,这家伙一套一套的,自己好像差不多被他牵着走了。
    祁燕是为家国而嫁,现在要和一名不熟悉的男子亲热,心里本来就有些抗拒,现在他不主动,祁燕乐的自在,轻松一笑:
    “随你,反正过几天,你就要去找你的蓝魅儿两情相悦,心心相印去了!”
    陈曦笑道:
    “燕儿,你既然嫁得我,为夫自然要一辈子都疼惜你、爱护你,再等些日子,不着急的,先睡罢。”
    陈曦转过身子,捧着祁燕的俏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翻身睡了。
    祁燕被他偷袭得手,脸顿时涨的通红,四唇接触时,一种奇异的感觉涌起,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陈曦鼻子里闻着处女的阵阵甜香,哪里能安然入睡?
    已经近半年没和女子亲热了,此时身边躺着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他也很是心猿意马。
    女子樱唇那柔软娇嫩的触感,很是动人心弦,不过他真不愿意如交易般要了女人。
    之前祁燕扮成男子,周旋于楚国权贵之间,已经见惯了男子的淫秽不堪。
    本来以为一番动静了事,眼睛一闭一睁,就这样成了别人的妻子。
    没想到这怪胎行为处事迥异常人,让她手足无措,不由得心烦意乱了起来,心里恨恨骂道:
    “一天到晚净作妖!想要本姑娘喜欢上你,做梦去罢!
    你不要,本姑娘还不伺候了!”
    祁燕气咻咻的盖好被子,眼睛狠狠闭上,虽然奔波劳顿了几天,但心里纷纷扰扰,婚宴带给她的新奇和兴奋还未消散,哪里能睡得着?
    黑暗中,祁燕侧身,恨恨的瞪着睡得香甜的陈曦,心里满是好奇。
    这小子明明比自己小着五岁,竟做出了一系列惊天动地的大事!
    脑子里更是充满了奇思怪想,什么春节、中秋节……
    还有身上这些新奇古怪的内衣、内裤、睡裙,穿起来竟是如此的舒服,难不成也是这鬼怪小子设计的?
    一口一个燕儿的叫着,本来祁燕很不习惯,但听着听着,竟感觉好像一个慈爱的长辈在呼唤自己一般,很是怪异,同时让人心里暖洋洋的,很是受用。
    祁燕心里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不知道身边躺着的是什么变的。
    她不由自主的回味起之前那个吻来,明显感觉到男子吻她与情欲无关,只是一种关爱之意,心里不由得有些荡漾了起来,这一吻已经触动了自己内心深处。
    早晨,陈曦醒了,祁燕还在睡着,她一夜都没怎么睡,到了黎明时分才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陈曦看着明艳动人的妻子,心里不由得一荡,不禁佩服起自己来。
    这么美的处子,自己都能忍得住!
    他摇头笑了笑,轻手轻脚起了床,穿上衣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