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练着,就听外面有人叫了一声:“好。” 乔浩然抬头望去,却是朱仝回来了,乔浩然停下了动作,对朱仝道:“来练练。”
朱仝也不废话,直接去取了那长柄大刀,来到乔浩然身前摆开架势,口中道:“请。”
乔浩然也不客气,抡锏就砸,只是并未出全力,他是想考校下朱仝的武艺,总不能一上来就把人砸趴下吧。
刀锏相交,朱仝就感觉手上一股大力传来,心道好大的力气,之前他只见过乔浩然单手提起栾廷玉,现在却是自己双手持刀,才堪堪挡住人家单手的锏。
之前那一点点不服就全没了,小心应对乔浩然的招式,二人越斗越快,打过二十回合乔浩然大概就知道朱仝的实力了,只是并未停下,有人给自己喂招让自己熟悉双锏还不好,打着打着就打过了五十回合,朱仝已经满面通红,此时倒是有点像那关公了。
乔浩然一见朱仝后继乏力,就道:“停,就到这里吧。”
二人同时撤了兵器倒退,朱仝提刀抱拳道:“寨主厉害,朱仝服了。”
乔浩然哈哈一笑,道:“你这武艺不错,日后可为一营统领。”
这算是变相的承诺了,朱仝心头高兴,道:“等我立些功劳,寨主可要兑现啊。”
乔浩然笑道:“看你表现了。”
二人又回到帐中,乔浩然知道朱仝当过都头,就问:“既然做过都头,你可知兵?”
朱仝这些年也看过基本兵书,把知道的都讲了讲,乔浩然心道,是个好学的就好,可以培养一二。
二人正聊着呢,帐外有人喊道:“寨主可在,李应前来复命。”
乔浩然道:“进来吧。”
李应从帐外进来,见到乔浩然一抱拳道:“寨主,李应无能,让那祝虎跑入了府城,躲进了衙门,可能会引来官府大军,请寨主恕罪。”
乔浩然道:“本就夜黑,也怪不得你,知道去处也好,我已安排人做了防范,他若敢来,便让他回不得。”
李应见乔浩然没有怪罪,长长舒了一口气,借口说自己庄内还有事情安排,告辞离去。
乔浩然知道这李应还未归心,也不强求,反正祝虎跑去了官府,他李应肯定也挂上了号,倒是由不得他。
晚间乔浩然叫人摆了酒席,让众头领喝了一场,既算是庆祝胜了,也是欢迎杨志、秦明等人,只是酒桌之上没人只让喝了一壶酒,就不在上酒,众人也知这祝家庄如今还不太平,既然喝不痛快,那就吃了个痛快。
一夜无话,第二日乔浩然,先去看了看扈成的粮草准备的人如何,扈成说还要一日才能准备妥当,乔浩然就没耽误他们干活,跑去各营看看军士的训练。
转了一圈来到俘虏营,见王寅五人正在操练兵士,这一营的兵士都是别人挑剩下的,为了能有战斗力,五人那是狠狠的操练,下面人叫苦不迭。
乔浩然看了看,叫过王寅告诉他:“凡事过犹不及,欲速则不达。”
王寅立马领会了,去跟其余四人上来了商量,就打算先让下面这些家伙体力好一些,于是训练就变成了打熬力气和跑步。
乔浩然摇了摇头,心道这各营的训练自己还是不关注细节的好,让他们自己带出来才好。
正要离去,远处有人跑来,到了跟前急声道:“寨主,济州府方向大军来犯,离大营不足二十五里了。”
乔浩然道:“可知谁人领军?有兵多少?”
来人道:“只看到大旗,上面一个【张】字,约有兵马两千,马军五六百人,余下都是步军。”
乔浩然冲着操练的王寅喊道:“王寅,擂鼓聚将,我在中军帐等。”
王寅在远处看到有人跟乔浩然说了点什么,乔浩然急急让擂鼓聚将,忙找人去擂响了聚将鼓。
乔浩然则带着朱仝快步回到中军大帐,不多时各营将领就都到齐了,乔浩然直接开口道:“济州府方向有官军前来,可能还有二十里到达。”
众人听后都是精神一震,昨日才说要防范官军,今日就到了,这也太快了点。
乔浩然接着道:“杨志、秦明二人的兵都是训练日久的,此番你们打头阵。”
杨志、秦明早就等着了,齐齐出列道:“遵令。”
然后带着各自的副手就往帐外跑去,官军离得不远了,虽然兵都在营里,可准备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乔浩然又道:“花荣、庞万春带弓兵营去支援,新人也带上吧,学习一下也好。”
二人忙出列领命,然后带着贾贵就往营房跑去。
乔浩然接着道:“剩下诸营都作为第二梯队,一是给杨志、秦明壮壮声势,二是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
此话一出,下面所有人都领命去了,一时间大营内都是兵马调动的声音。
乔浩然见众人都去安排了,拿了自己的兵器就往外走,朱仝立马扛着大刀跟上。
二人来到马厩,牵出马来,乔浩然上马道:“跟我去看看是何人来犯了,祝虎应该告诉他这里有多少人马了,居然还敢前来,不是张狂之辈就是有本事之人,架。”
说罢一夹马腹,战马就奔了出去,朱仝心道这寨主着实好战了一些,每每都当先。
等二人来到大营外,杨志和秦明已经带着人马列好了阵,等着敌人到来了。
乔浩然策马来到队列中,示意众人不需要管自己,等会该怎么打怎么打。
在大营外一声就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看到远处的旗帜,紧接着就是马军,再后面才是步军。
等距离少于一里地了,众人才看清,这伙官军不简单啊,甲胄鲜明,那帅旗也做漂亮。
当先一位年近花甲的将领,身着亮银甲,手掌亮银枪,白净的面孔,下额留着长须,也算是相貌堂堂了。
此人身后还跟着两员年轻一些的将领,跟他长得又几分相似,一样的打扮不过一个提刀,一个持棍。
那祝虎躲在三人身后,对这边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