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龚旺逃到了前,身边不足百骑,龚旺以为总算有了喘气的机会,可是前营也打得热火朝天,林冲、杨志见到东昌府大营火起,知道王寅等人已经开始进攻,点齐兵马就杀了过来。
丁得孙和龚旺分开后就直奔前营,唯恐有失,可到了前营就听到隆隆的马蹄声,却是二龙山的骑兵冲到了近前,丁得孙却无骑兵,不敢出营迎战,只得带着步兵依托这大营的简易工事做防守。
待到隐约能看到人影了,龚旺大喊:“放箭、放箭。”
官军大营中立时几轮箭雨就射了过去,林冲、杨志二人早就防备官军弓兵,出发前就已传令下去,到了百来步时就勒停战马,后面骑兵也有有样学样。
丁得孙见对面骑兵不再向前,忙喊:“停止放箭。”
官军弓兵见大营两面被攻,收到命令放箭,那真是玩了命的放箭,等丁得孙再下令时,射得快的人已经是射空了箭囊。
弓兵营的领队一见这情况,慌忙禀报给丁得孙,丁得孙怒道:“你这个领队干什么吃的,跟我说就有箭了,还不赶快让人去拿箭矢来。”
领队被骂的不敢吭气,应了个是,就慌忙找人去拿箭矢去了。
林冲、杨志见官军不再放箭就下令冲锋,不过在到达营门前都要趴伏在马背之上不许抬头。
二龙山骑兵如风而动,丁得孙再次下令放箭。
只是这次的箭雨就稀稀拉拉,没给二龙山造成多少伤亡,没几息骑兵就冲到了大营门口。
丁得孙见弓兵不能建功,忙让步兵上前,准备接敌。
林冲、杨志奔到大营口挑开了拒马桩,就直奔营门而来。
营门后是一排枪兵,把那长枪透过缝隙都伸出了营门外,骑兵若是冲锋定然是把那马儿捅个对穿。
杨志见状,挂起长枪,翻身下马,拔出祖传宝刀,喊了本营兵士五十,改做步兵就往营门攻去。
杨志跑在最前,挥着宝刀就砍营门处探出的长枪,那宝刀锋利,一刀下去就能砍断两三根长枪,营门后的枪兵大骇,赶忙喊后面人来替换,自己则是去找备用的长枪想继续来防守。
杨志劈砍出来一个较大的空隙就欺身上前,拎着刀开始砍那营门,营门后的官军不断的用长枪捅出来,妄图能扎到杨志哪怕一下,不过那些长枪俱都被杨志砍断,变成了烧火棍。
其他刺过来的长枪都被杨志带的士卒挡住,刀砍斧劈的,虽然不是用的只是寻常兵器,倒也砍断了不少长枪。
过不多时杨志就在门上开了一个能过人缺口,里面的官军见状忙来堵住缺口,举枪刺向外面,杨志一把抓住那长枪,直接把那官军带了出来,一刀了结。
拎着那人尸体,抵在身前当做肉盾就冲了进去,刚进那缺口就有四五根长枪同时刺来,杨志后退一步把那官军死尸挡在面前,那死尸被四五根长枪同时刺穿。
杨志见机松开死尸,照着那死尸就是一脚,那几名持枪的官军来不及撤枪,就感觉手中长枪上传来一股大力,登时后退几步,杨志趁这个功夫,直接跨入缺口见人就砍。
后面本营骑兵紧紧跟上,片刻就从槅门而战变成了贴身厮杀。
丁得孙见二龙人居然有人杀入营门,慌忙上前要把那伙人赶出去,杨志认得丁得孙,见他过来提刀就迎上去,丁得孙拿着叉子就跟杨志战在一处,丁得孙哪里是杨志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杀的连连后退,多亏有边上的官军帮忙才没被斩杀了。
中间丁得孙还投了几次短叉,不是被杨志劈飞了,就是躲开了。
林冲见杨志杀入营门,就命郭盛带一部分骑兵下马去帮着打开营门,郭盛下马提着画戟就带人冲杀上去,从缺口杀入后,不多时营门被顺利打开。
林冲大喝一声:“随我杀。”
拍马提着丈八蛇矛就冲了上去,此时前营的官军基本上都围了上来,骑兵冲入那真是如热刀子切入了黄油,直接杀穿了官军的步兵阵营。
林冲调转马头又冲杀回来,官军见这个杀神又杀回来了,慌忙避其锋芒,只是人哪里跑得过马儿,被追杀的就是一矛。
这就是龚旺到了前营看到的场景,此时龚旺顾不上那么多了,带着骑兵也杀入战圈,逮着二龙山的骑兵捉对厮杀。
林冲一看官军骑兵来了,就扫视了一圈去找那官军的将领,正见到龚旺和一个骑兵正在厮杀,那骑兵不敌,眼看性命不保。
林冲拍马上前,到了跟前林冲大喝:“龚旺,我来战你。”
龚旺被这一声喝惊得一个哆嗦,转头来看却是林冲,自家督监被其打得不敢出战,自己如何能敌。
只是林冲哪里给他机会,一矛刺来,龚旺慌忙躲闪,却被林冲贴着肉皮刺穿了甲胄,一个上挑就被挑翻下马。
龚旺被摔得七荤八素,还自晃头要清醒一下时,就被人按住双臂直接绑了。
林冲见龚旺被擒,就开始寻找丁得孙,丁得孙躲在步兵之中,不过他那甲胄却是跟别人不同,还真被林冲找到了。
林冲拍马就朝丁得孙冲去,这时王寅等几个统领也带着二龙山的另一部分骑兵赶到,顿时一通好杀,场面更加混乱。
丁得孙一见大势已去,还想混在小兵里开溜,哪曾想没跑几步就被一骑拦住去路,抬头一看是那林冲,丁得孙心道:“吾命休矣!”
只是谁还没有个求生的心呢,那丁得孙举起钢叉就要上前奋力一战,不曾想背后传来大力,直接摔了个滚地葫芦。
又被后面来人用脚踩住,拿刀架在脖子上,丁得孙一见打都不给机会打就被擒了,垂头丧气
的举手投降。
背后那一脚却是杨志踹的,杨志也早就盯着这小子了,一见这小子想跑,就杀开人群追了过来,哪料到被林冲拦住了,上来就是一脚。
林冲、杨志对视一眼都很疑惑,张清呢,大营被破了都不见主将,这张清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