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回到营帐,栓子已经在等候。
喜气洋洋的,一脸得意。
王鹏对栓子道:“呦,心情不错呀!有什么好事,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栓子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还故作平静道:“没事,就是泰山认我当了大师兄。少爷,我还想求您件事,您可一定要答应我。”
王鹏明白,栓子这是以武力压制住了泰山。
“你先说事,我再决定答不答应。”
栓子道:“泰山认了我这个大师兄,我得给他一份见面礼不是?正好他的刀在守城的时候砍坏了,您给弄把刚刀呗。”
王鹏道:“我当什么事,去把我的佩刀给泰山,我回长安再朝二舅要一把就是了。”
栓子摆手道:“少爷您搞错了,不是这种刀,而是泰山用的斩马刀。”
王鹏故意惊呼一声:“斩马刀?栓子,你是真敢开牙!你知道那玩意要耗费多少钢材吗?能做多少把横刀吗?”
栓子有些不好意思,可他已经在泰山面前夸下海口,做不到,还怎么当人家大师兄。
只好求王鹏:“少爷,您只要答应帮忙,我三年,不,五年不要工钱。”
王鹏还是第一次见栓子这么紧张,在他额头拍了一巴掌,说道:
“熊样,不就一把斩马刀吗?少爷我答应了,全部用纯钢打造,保证泰山一刀过去,所向披靡!”
栓子高兴坏了,朝少爷鞠个躬,转身就跑。
王鹏在后面追问:“干嘛去?”
栓子连头都不回:“我去看看师父的酒醒了没有,今晚让小德子站岗,我后半夜来替换。”
话还没说完,已经钻进了富春山的帐篷。
帐篷里,泰山鼻青脸肿,手里拿着断成两截的斩马刀,蹲在角落。
栓子一进帐篷,立刻稳住脚步,四平八稳的走到泰山跟前。
泰山本能的举起手里的断刀,努力想要把乌青的眼睛睁大些。
栓子道:“行了,手放下,大师兄给你弄了一把绝无仅有的斩马刀,比你的这个强几百倍。”
泰山一听有好东西,立刻把断刀交在左手,伸出右手道:“刀在哪里?快点给我……大师兄。”
栓子咧着嘴笑了,泰山这顿揍没白挨,知道叫大师兄了!
“现在当然没有,等去了长安,立马就给你。”
泰山道:“我现在用什么?”
栓子解下自己佩刀,递给泰山,说道:“我的刀给你用。”
泰山接过去,单手耍个刀花,又把刀还给栓子:“你的刀太轻,用着不得劲。”
栓子心说,不得劲怎么了?不照样把你的刀砍成两截!
蛮子就是蛮子,亲眼见过,居然不识货!
师父的眼光有待商榷啊!
他把泰山的两截斩马刀拿在手里,上下掂了掂,点点头,转身出了营帐。
把站在外面守卫的武器,挨个拿手里,都没有泰山的刀重。
深更半夜的,又不好惊动别人。
只好再次回到少爷帐篷里,四处踅摸。
少爷的帐篷很大,最中间用一根高约八尺,大腿粗细的铁棒支撑。
王鹏还没睡觉,见栓子进来,也不说话,四处打量一下,就要去拆他支撑帐篷的柱子。
赶紧拦住,问道:“干嘛?”
栓子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帐篷是少爷的。
“泰山的斩马刀被我弄断了,他没有趁手武器,先拿这根应应急。”
王鹏在栓子屁股踢了一脚:“整个帐篷就靠它支撑,你拆了去,我晚上睡哪里?再说了,这玩意是空心的,一砸就扁,要来何用?滚滚滚,别打扰我睡觉。”
栓子过去一看,还真是。
中间是根木棍!
看到中间的木棍,栓子有了主意,转身就走。
王鹏对小德子道:“传我军令,栓子要是再敢进我帐篷,就给我关三天禁闭。”
小德子向他:“少爷,这里不是长安,没有禁闭室,怎么关?”
王鹏道:“怎么关?我明天就让人找辆马车,四周用板子封起来,弄个活动禁闭室,不行啊!”
小德子不说话了,在帐篷外守夜。
小七他们刚好换班了,现在是二虎带队。
栓子正在和二虎说话。
他软硬兼施,把二虎的铁棒借去,说是去去就回。
二虎本来不想借,大半夜的,他还在站岗,万一有事,空手对敌吗?
栓子摆出教官的架子,二虎要是不借,回去有他好日子过。
二虎迫于栓子淫威,不情不愿的把铁棒给他。
栓子心想,这根铁棒有三十斤重,泰山应该满意了吧!
只要他觉得合适,先借用一段时间,回到长安再还给二虎。
哪知泰山嫌棒子没有刃,不能砍杀,坚决不要。
气的栓子又想揍他。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也没给泰山找到趁手的兵器。
到了换班时辰,栓子只好先去少爷帐篷外守夜。
泰山的事情,明天再说。
今晚他是别想睡觉了!
天亮以后,栓子还在发愁,怎么给蛮子师弟弄个过渡的武器。
好在师父醒了,听说昨晚的事情后,当场拍板,栓子是大师兄,泰山是师弟。
至于斩马刀,去城里找冯智戴要一把,他还会拒绝不成!
泰山在城墙上没少杀僚人,斩马刀就是那时候砍卷刃的。
这就好比给冯家打短工,不给工钱可不行。
王鹏早早的起来了,按照约定,他今天要和苏烈一起,拔营出发。
冯盎带着冯智戴,亲自来送。
刚好省的富春山去城里。
他本就在王鹏身边,找冯智戴一说。
冯智戴立刻派人回城,不一会就送来一把斩马刀。
泰山自然爱不释手。
大师兄办事不牢靠,关键时刻,还得靠湿虎。
要不是打不过大师兄,我才不叫他。
现在不叫不行了,湿虎把他排在后面,把大师兄排在前面,以后都要叫他大师兄。
冯盎借着送行,特意仔细观察了王鹏和苏烈的军队。
两边速度都很快,没多久就收拾好所有物资。
马匹早就喂过,吃了早饭后,苏烈一部,一千人,作为前哨,率先出发。
王鹏带人,和苏烈的三千兵马,合在一起,作为中军,一同出发。
最后,又是苏烈的一千骑兵断后。
等他们出发,已经日上三竿。
冯盎带着冯智戴,一直没有离去,静静的观看,直到最后一千兵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