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那几个人,速度也太慢了。”项恩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让我们的人也下去看看吧,人多力量大,早知道结果,我们也能早点儿撤。”
“对呀,大家都来了,一起吧!”见有人主动说了他们想说的,单良辰刘海波赶紧附和。
张守魁看似无意的扫了一眼跑的气喘吁吁的警卫员许晋,许晋连忙加快脚步迅速来到其身边。
他不动声色的向旁边移了两步,与那三人拉开些许距离,刚好靠近许晋。
许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本来只想拷贝一份,可是爆炸导致影音记录设备严重损毁,他们说要拆下来带回去,看看能不能修复!”
草!张守魁心下暗地里骂了一句脏话,脸上却不动声色。
拷贝一份,后面人还有得吃?
可这要是连根拔了,万一被发现,岂不是没完没了?
可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于是低头嘱咐许晋:“让他们做的干净些,不要让人看出少了东西。”
耳边风吹的呼呼直响,旁边矗立的三人竖起耳朵也没听到两人说了什么?
收到指示的许晋又一阵风的跑了。
送走许晋,张守魁端起笑脸假模假样的开始打起官腔:“各位说的什么话?这玩意儿掉到我家门口,又不是我家的,大家都是兄弟,见者有份。”
“你们也看到了,东西就那么大,太多人上去恐怕会踩坏现场,到时候还怎么研究?”停顿两秒又道:“要不这样,你们稍等两分钟,让我的人出来,你们再分批进入。”
至于谁先,谁后,他就不管了。
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儿,他们不占先机。
本来还以为会费一番周折,没想到张守魁答应的这么痛快,几人心里都有些惊讶。
以前为了抢夺物资,甚至是为了一块儿铁皮,都会大大出手,今天这人怎么这么好说话?
但是不管如何目的已经达到,管他张守魁今天抽的什么风?
三人开始商量先后入场次序。
可是争执了半天谁也不让,就怕最后下去的人啥也捞不着,最后一致决定三组人同时下去。
当然这个过程中,只有单良辰和刘海波在商量,而项恩全程都均木着一张脸,作为背景版一般的存在,只在最后点头表示同意。
就这件事,前后磨叽了大概有十分钟。
许晋远远的比了一个ok的手势,聂兵才放下心来。
末日伊始,天灾人祸接踵而至,自从太阳熄灭后,秩序崩坏,人类恍恍不可终日。
起初政府高层还能似以前一样正常调配军队和管理人员。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科学家证实太阳再也不能升起,完全进入了休眠期,从此地球正式进入永夜冰封期。
地表被完全冰封,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当然,地表的其他动植物也都死绝了,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够活下来的,只能说生命十分顽强。)人类被迫由地表迁到地下生活。
至于什么时候结束?专家们也给不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只是含糊其辞,可能明天就会重新升起,也可能几年,或者几十年,亦或者百年,千年,万年……意思就是时间随机,靠概率决定,谁知道呢?
起初大家都还抱着一丝侥幸,祈祷太阳第二天早上就能够升起。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希望越来越渺茫。
加之地表气候恶劣,卫星因长时间没有能源补充,渐渐地陆续失去动力,导致所有通信信号中断,上面的命令无法及时下达。
时间一长,各个地下城之间失去了联系,成为了一座座孤岛,自此大家各自为政,自给自足。
可以说这座城里面的人能不能过的好?就看上面的掌权人如何操作。
此刻地表全是冰雪,啥也没有,找到东西的几率微乎其微。
资源有限,大家都想往自己口袋里扒拉东西,谁占据的资源最多,谁的腰杆子就硬。
经过漫长的太空旅行,探测器早就过了使用年限。
年久失修,太空辐射,陨石撞击,风吹日晒,穿过大气层的摧残,致使探测器早已报废,说是一堆废铁都不为过。
其中最有价值的就是那个黑匣子,其余的电子部分还有零部件只有回收的价值,比起大头,那些都不重要了。
地球已经与整个外界隔离,很久没有收到太空以外的消息了。
可以说这些珍贵的影像可能是至今亦或者是未来唯一的一份,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飞出地球遥遥无期,可见其有多珍贵。
如果后期能够修复,也可以当做重量级的资源,为基地交换需要的物资。
随着武山基地的研究人员,抱着采集的各种样本陆续走出大坑,外围围的铁通一般的持枪士兵顿时精神一松。
想着自己人撤出来,远离是非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而那三家的研究员一得到通知,便迫不及待的带着仪器一窝蜂全部扎了进去。
下坑的时候刚好和武山基地的人来了个脸贴脸。
那些研究员的眼睛跟x光一样,来回上下扫描,生怕遗漏了什么,重点儿照顾他们手里抱着的东西。
其中一个脑袋几乎完全秃顶,周围稀稀拉拉保留下几根儿白发,却杂草一般胡乱的揉作一团儿,眉毛全部花白,面容苍白的老人,被人搀扶着走在最后面,看样子最少也有六十岁的样子。
人类待在地下,空气污浊,常年又晒不到太阳,加之食物匮乏,维生素等其他营养元素摄入不足,免疫力下降。多数人脸色均苍白如纸,营养不良。新生儿的死亡率极高。
按照现在的人均寿命计算,能够活到五六十岁,已经是高寿了。
由于钙质流失严重,又无法及时补充,老人的腿已经严重弯曲变形。
此时坐在轮椅上,被两个年轻人左右抬着,一行人正要路过,不防被老人喊住:
“等等!你抱的什么?”老人的声音粗噶异常,跟掺了沙子一样,使听的人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