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在跑路呢?”竹长铭一世英名,差点折在这里。
身后血魔穷追不舍,他以一己之力抵挡,而身前……
不提也罢!
好在,江卿虞驾驭飞毯,终于突破千难万阻,成功上岸。
岸上的画风似乎更离离原上谱。
渡厄尊者的金钟罩,铁布衫宛如一堵城墙,坚实的将心魔的物理攻击挡住。
佛法无边。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杀生,只渡厄——”
下一刻,一拳打断搞偷袭的心魔触手。
心魔:老登!你*****
大师慈眉善目,“施主由人心而生,非魔,非邪,非生,可杀。”
江卿虞不懂,但大受震撼!
佛法果然难悟!
雷电破万法,落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更别提对雷惧怕有加的心魔。
心魔也曾天不怕地不怕,直到遇到了清霄宗首席大弟子的红雷。
比天雷逊色,比普通雷灵根属性的法修强悍。
他就是修真界中,千年难得一遇的变异雷灵根。
条条大路通罗马,他作为清霄宗宗主之子,妥妥的仙二代,一出生就在罗马!
果然,变异灵根都是修士中的卷王,年纪轻轻就到达元婴期,恐怖如斯!
再看顾知洲,左牵猫,右拉弓,百步穿杨好轻松。
这家伙居然有一手相当了得的箭术,所发之箭,从未有空。
“诶!小鱼!洛衡!竹长老!你们回来了!快看快看我!”
这现眼包,一瞬间就吸引了全场的视线,就这邪门的属性,吸引火力,舍他其谁?
破空之箭,带着七月流火,一旦被射中,星星之火,便能燎原。
配合着清霄宗首席的攻势,两人如同过境的蝗虫,无论心魔召唤出多少分身触手,来一个斩一个,来一对斩一双!
相当默契!
当然,即使是他们这般密集的攻击,仍会有漏网之鱼偷袭金钟罩。
为了防止这些小贼在金钟罩上磨个窟窿,那名御兽师起到了莫大的作用。
御兽师,听听,多么霸道,多么伤势的职业,再联想那些深山老林中的凶兽猛兽,随便召集一个,那不得躺赢?
但这位御兽宗的内门小兄弟明显剑走偏锋。
他的契约兽非狼才虎豹,也非凶兽猛兽,而是一群非常漂亮的凤蝶。
它们全身整体呈黑色,上面有黑色或黑灰色的绒毛,翅面也是黑色,带有银蓝色天鹅绒般的光泽,翅膀上的黑色脉络特别明显,翅脉的两边长有灰白色鳞片,它们就像一群华丽的森林精灵。
当然也不要光顾着它们的美丽,而忽略它们本身的攻击性。
凡是它们所停留的地方,抖落鳞粉,光线下金光闪闪,煞是好看。
血魔看着自己触手上被鳞粉灼烧腐蚀的大洞,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他行动缓慢,根本抓不住动作迅捷的凤蝶。
于是乎,见缝插针。
凤蝶占着体积小的优势,在战场上大肆穿梭,趁机在触手上留下他们的痕迹,削弱触手的战斗力,方便顾知洲和清霄宗首席收割战场。
不过,要说全场最佳,当然还得是桃花岛的音修小姐姐。
一手笛子吹的出神入化,不仅将心魔的蛊惑有效抵消在外,她还能时不时发动看家本领,她的副业。
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一只唢呐,在笛音间隙中吹上那么一两个小调~
全场跟打了鸡血一样,深怕把自己送走的顾知洲等人,立马攻击翻倍!
心魔只能苦不堪言,暗骂血魔一百个来回不带重复,然后抗下所有。
医死人,肉白骨,还有一口气就别想走。
这是江卿虞对素灵真人的评价,她此刻正安静的坐在中央位置,如同定海神针。
毕竟,像医修这种职业,他们一旦忙碌起来,情况怕是不太友好。
再看心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卿虞生生从那张黑不溜秋的泥巴脸上看出了心累和委屈。
江卿虞被深深震撼到。
几人一个猛子扎进渡厄尊者的金钟罩中。
心魔见血魔,简直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收了攻势飞扑而去,被血魔一个大嘴巴扇开。
他非但没跑,反而觉得这滋味那是相当的亲切。
“哥,你是我亲哥!我求你带我走!他们就是群变态啊哥!”
心魔指着顾知洲一行人,尤其是其中那个音修对着血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他这短短一柱香时间受的委屈比被封印万年还多。
早知道这些凡人变得这么厉害,他还不如烂在封印里!
“戚!没出息,没报复!魔神的话本座看你是一句也没放心上!烂泥扶不上墙!”
“啊对对对!你行你上啊!有本事别在人屁股后面追啊!整的跟哈巴狗似的……”心魔小声吐槽。
血魔懒得跟这种脑袋屁股都能被神削掉的傻缺,议论与智商有关的话题,和心魔吵嘴,只会显的他愚蠢。
他自认智绝无双,飞升至上空,一幅小人得志的阴险嘴角俯瞰:“即使过了这么久,人类依旧是最弱的存在,没有神的庇佑,你们什么都不是。”
顾知洲气炸毛,当即反驳:“我们弱?呵呵!有本事你们别被我们打的到处逃啊!”
血魔冷哼一声:“你以为本座是心魔那等废物?”
被点名的心魔:我日你****血魔***
这里骂的很脏,省略一千字……
血魔掏掏耳朵,嫌弃的看眼小拇指,潇洒一弹耳朵的垢物,把心魔当做是一只不停发出噪音的苍蝇,虽然真的很想拍死。
作为有洁癖的洛小公子,江卿虞只是瞥了一眼,小公子明显被恶心到,面如菜色,嘴抿成直线,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额头上的纹就能够夹死一堆苍蝇。
渡厄尊者突然说道:“阿弥陀佛,他的气息比方才强,看来,他已成功破除他的封印。”
血魔闻言嚣张狂笑:“哈哈哈哈,算你这老和尚还有点眼光!不错!本座确实已突破封印,你们想好如何向本座求饶了吗!?”
“没想好,不妨在给我们些时间?”江卿虞神色认真打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