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号,本月最后的6k,献上;本月的6k更新目标,完成!)
在询问了艾文一些事项之后,阿贝斯也是从这位卡特堡的领导者口中得知了所谓的白井茶室究竟在哪里。
“白井茶室吗?原来那位来卖药的老妇人居然是那间茶室的主人吗?”
“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她是个有【力量】的存在,否则的话也不敢在卡特堡的那个方向生活才是。”
“不,考虑到现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以及白井茶室主人的更换,也许是某些更可怕的事情也说不定,这一点,千重斩大人就不需要我多加提醒了吧。”
艾文一边喃喃自语说道,一边也是为阿贝斯现场手绘了一张简图。
而在看到了那张简图之后,阿贝斯才明白了艾文口中的意思。
白井茶室位于卡特堡的正西方。
因为位于沃姆扎小王国通往卡特堡这样一个枢纽堡垒都市的必经之路上,生意还算过得去。
而在沃姆扎小王国因为派迪将军和老温斯顿的操作,而陷入了举国的内乱之后——一些强盗汇聚到了这附近的山头上。
而就在强盗环绕、国家内乱的当下,白井茶室换了一位老妇人当主人,却安好无损地存活了下来,甚至还能够有闲工夫跑到卡特堡这边来摆摊做生意。
这就已经能够看出端倪了。
“前老板失踪,呵呵,谁知道呢……也许变成了那个老妇人手中的短骨杖也说不定。”
而对于艾文的感叹,阿贝斯也是询问道,“要是你提前知道她拥有力量的话,是否会像邀请我那样要求她来坐镇了?”
本来,阿贝斯以为,对于这种刁钻的问题,艾文多少会迂回一下。
结果没想到,眼前模样粗犷的光头男人,直接回答道,“会的。”
“因为我本就是个凡人,没法预知到她危害于卡特堡的未来,所以在当时,我要是已经知道了她就是白井茶室的新老板,她能够在强盗环绕中维持好自己的生命和店铺的存在,我是一定会去求助于她的。”
“这没什么遮遮掩掩的,因为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可能选择了一条出卖自己的道路,还不知道,最后只会一条路走向终结。”
艾文·鲁特,他的直接的回答,事实上也是在暗示他心中对于卡特堡效忠一事的态度。
那就是,他当然知道自己带着卡特堡来一个突然的效忠有些无厘头。
但是这就是他的悲哀,在看不清未来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相信这位千重斩大人,选择相信对抗着那位老妇人的虫吐手段的这位路过的冒险者。
而他的这个回答,也是寄希望于,如果千重斩真的带着他走的是一条牺牲和出卖的道路,也许会因为自己的暗示而激发出来些许的善心,最终选择不去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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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根据那张简略的地图,阿贝斯也是离开了卡特堡一路向西,靠近了所谓的白井茶室。
意外的,那是个很美丽的地方。
没想到那个用着阴毒手段,让卡特堡现在出现传染性的虫吐现象的老家伙,使用份量远远不够的油膏,逼迫阿贝斯来见她的家伙,居然住在这样一个堪称诗情画意的地方,这就让阿贝斯不得不感到别扭了。
在辽阔的草原上,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蜿蜒流淌,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将大地轻轻缠绕。
溪流两岸的青草绿得如同翡翠,微风吹过,碧绿的波浪随之起伏,露出里面偶尔冒头和发出鸣叫的山羊。
溪水潺潺,水中的小鱼在阳光的照射下,鳞片泛起点点银光,偶尔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在这片即便是见过许多绝美场景的阿贝斯也敢说要窒息几秒的天地间,就有一间古朴又雅致的茶室。
茶室,东方风情的东西,就告知了人们,这是从东方三国传播而来的文化特色。
而异国风情配上交通要道,这地方本来应该生意火爆至极的。
只是……透过敞开的窗户,可以看到远处连绵的山峦。
那些本来应该是花树满布的地方,现在冒出来一股股青烟。
那些山上,已经待满了艾文所说的强盗了。
而一旦抱有着这种理性的心态去看待,那么茶室的情况就显得极为诡异了起来。
茶室的支撑和架构,用天然的木材和竹子搭建,屋顶覆着茅草,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草香。
半开敞的墙壁上垂挂着几串风铃,微风拂过,悦耳的铃声如同大自然的旋律,与溪水的潺潺声交相辉映,令人心旷神怡。
而从半开的那一面墙壁望过去,阿贝斯能够看到茶室内的陈设简洁却不失精致,几张低矮的木桌和蒲团整齐地摆放着,桌上铺有素雅的麻布桌巾。
几只瓷器茶具静静地等待着,仿佛在期待着与客人的相遇。
确实,美丽、宁静,而且颇得东方三国的风情。
但是就是对比起来那么的不真实。
试想一下,假设你看到一张大写意的千里江山图,但是人们却告诉你,现在那块地方被外国侵略者无耻占领,那一边又被谁谁谁租借九十九年。
那么,再怎么意气张扬的画卷,也不会让人感到磅礴的大气和舒心,只会感觉到无尽的痛心和块垒郁积吧。
在远远的环绕观察了一圈,确定从肉眼直接可见的方向,都没有看到那个老妇人的身影之后,阿贝斯才开始选择性地靠近了一点。
只是,随着阿贝斯的踏步,紧接着就是一声机簧的跳动。
阿贝斯的心猛地一紧,机簧的跳动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迅速低头查看,只见一对锈迹斑驳的铁夹子正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的脚猛然合拢。
阿贝斯急忙向后撤步,但夹子的尖齿还是狠狠地咬住了他的靴子边缘。
“该死!”阿贝斯咬紧牙关,额头渗出冷汗。
倒不是因为疼痛,全身防护下,普通的夹子还真不一定能够突破靴子的贴皮。
主要是因为恐惧。
道途的加护已经提升到了三级,而且牧师更是以感知见长的职业,但是阿贝斯刚刚居然没有感受到?
仔细打量了一下地面上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草原,阿贝斯也是向着侧面绕开。
但是随后,就是听到“咔嚓”一声,另一只脚下的地面居然也发出可怕的声音。
阿贝斯不敢怠慢,甚至都没有回头来个确认,就直接双腿拔地,立刻腾空跃起,试图避开这第二个陷阱。
然而,他的身体尚未完全离地,第三只陷阱已经从侧面扑了过来。
不是夹子,而是从侧面荡过来的荡木。
像是有所预料一般,这块树干大小的原木,就直接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阿贝斯的腰上。
空中受力,就算阿贝斯没有大碍,身体也会失去平衡。
他挣扎着用手臂支撑起身体,但四周的陷阱似乎像有生命般,一只接一只地涌现出来。
每一次的挣扎,都会触发更多的机关,仿佛整个地面都是一个巨大的陷阱网络。
那些看上去浅浅的草皮上,就是能够意外地冒出来一个阿贝斯刚才没有看到的陷阱。
虽然没有流血,但是这整个过程,也让阿贝斯有些身心俱疲和无可奈何。
而且,阿贝斯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些陷阱拖延了太多时间,那老妇人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他咬紧牙关,扶着树干慢慢站起身。
这些感觉太过于异常,就算是阿贝斯也不能够再继续吃亏下去了。
于是,鼓动力量,阿贝斯再度驱使着萨斯的神力。
光明领域的力量,致力于指引灌输光耀的灵魂,能够帮助人们洞悉幻象,驱散谎言并烧尽一切晦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找对了方法的阿贝斯终于是感受到了某种对抗的意思。
只是,一方面是阿贝斯动用了牧师这一职业的能力;另外一边却只是万娜婶婶留下来的一个简单的防御手段,二者的拼斗结果就只能是幻象的消失。
而在睁开眼睛之后,阿贝斯看到的,就是可怕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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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奇异风暴打破了这片祥和。
天空突然变得阴沉,乌云迅速集结,仿佛要将整个天空压垮。
溪流两岸的青草开始枯萎,变成一片死灰色,原本翠绿的草木叶子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灼烧过一样,迅速卷曲、枯黄,最后化为尘土。
原本清澈的溪水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逐渐从透明转为一种令人作呕的黑褐色。
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污秽的泡沫,散发出阵阵恶臭。
那些曾经在水中嬉戏的小鱼,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表面覆盖着黏液的腐肉,随着水流缓慢地漂移。
岸边的植物开始腐烂,根茎发黑,茎干变得脆弱如朽木,一触即断。
渐渐地,溪流的速度减缓,水流变得粘稠而难以流动,最终停滞不前。
水面下的泥土也开始泛起黑褐色的泡沫,开始膨大,然后就是无数的蚊虫从中飞出,叮咬着任何靠近的生物。
令人窒息的腐臭味,仿佛有无数死去的生物在泥沼中腐烂。
而在阿贝斯的脚下,草原也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
翠绿的青草转瞬间变得枯黄,随即那些树木也不能坚持更久,转而变成了黑色的藤蔓,它们如蛇般扭曲、攀爬。
随着草木丛林被风或是动物拨动,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摩擦声。
如果说,之前的画面是大自然的勋章,那么现在的场景,简直就可以说是大自然的伤疤了。
而那些看似温顺的羊群,一个个都开始扭动身体,渐渐变形,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属于羊的毛皮从幻觉中脱落,露出的真相则是……
是地精,但是又有一些不一样,它们的头上,全都戴着红色的尖帽子。
名为红帽子的它们,是一种邪恶的地精,它们的外貌充满了恐怖和怪异的特征。
它们的身高通常比普通地精更加矮小,皮肤呈现出令人不安的青灰色或青绿色,仿佛是从地底深处挖掘出来的腐烂泥土。
它们的嘴巴宽大,满是尖锐的牙齿,仿佛随时准备撕咬猎物。
鼻子扁平而宽大,鼻孔中似乎永远充斥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耳朵尖长,比起精类的那一点血脉遗传,更像是蝙蝠的耳朵一样,更丑陋。
它们的手指细长,指甲尖锐如刀,泛着金属般的寒光,仿佛随时准备撕裂任何敢于接近的生物。
而被他们撕裂的猎物的结果就是……
变成他们头上戴着鲜红色的尖帽子,这些帽子看起来像是浸透了血液,颜色鲜艳得刺眼。
而在红帽子下面,它们每一个的丑脸上,都布满了狡诈和凶狠的神情,双眼闪烁着邪恶的光芒,瞳孔如针尖般细小,时刻警惕地四处张望。
而在看到阿贝斯朝着它们看过来之后,尚且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幻象已经被光明领域的力量破除的他们,会做出什么呢?
它们站在草地上,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发出模仿着的咩咩鸣叫声。
它们的表演毫无疑问是荒谬可笑的,但是在这个诡异的场景中却充满了恐怖的气息。
而到了这里,阿贝斯心中也是不禁感受到一丝恐惧。
红帽子们的眼神凶狠而狡诈,仿佛在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而能够控制,或者说和红帽子达成合作的老妇人,恐怕就不是什么普通的恶人了。
一时之间,名为万娜婶婶的老妇人,在阿贝斯心中的定位,就成为了那种偷偷摸摸下毒来达成目标的邪恶契术师,或是游荡者,变成了更加可怕的定位和存在。
因为,前者偷偷摸摸,可能只是力量不足的妥协;
而这位老妇人,凭借她手下的这些红帽子仆从,就足以花几个晚上将艾文那可笑的兵力击溃了。
而她选择不这样做。
也许比起获得什么的结果,她更在意的就是控制和毒害人心的过程吧。
这种人,才是最恶劣的。
没有理会红帽子,阿贝斯清楚,现在自己不表露出怀疑,那么就不会陷入到战斗中去。
而后,他也是看向了茶室,看向了那个建筑会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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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出现在阿贝斯这次视野里的,绝对就已经不能够称之为建筑了。
而是巢穴。
“怪物”的……巢穴。
原本天然的木材和竹子开始龟裂,茅草屋顶变得枯黄干瘪,一股腐朽的味道弥漫开来。
墙壁上挂着的风铃发出凄厉的响声,仿佛在哭泣。
茶室内,低矮的木桌和蒲团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的骸骨和腐朽的家具。
青瓷茶具变成了斑驳的黑色骸骨头颅,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影子显得异常憔悴,有时会自己移动,就好像具有生命一样。
而当阿贝斯沉默下来的时候,偶尔会有一些笑声打破沉默,是一种奇怪的笑声,听起来像是孩子或老妇人的笑声。
阿贝斯小心地挪动着脚步,但是,只是里面一转,他就进入了一个充满了阴影、尸体和咯咯的笑声的恐怖地方。
那些尸体的造型倒是同这片区域有些格格不入,因为它们位于比人还要大上许多的冰块之中。
只是幸好,这样的错觉在几秒钟之后就消失不见。
阿贝斯皱起了眉头,对于万娜婶婶的危险程度评估再度上了一个台阶。
沃姆扎小王国的动乱还没有过去半年。
艾文告诉过自己,一开始的时候,茶室的旧主人还在。
而一栋建筑怎样高速衰败都好,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变成这样一种鬼样子。
人类不会容许自己住在这样一种环境之中,普通的人类也没法在短时间内对环境进行如此的改造。
这些扭曲,更像是联通了某些位面或是半位面,让属于黑暗或是癫狂的部分,替换了物质位面在某个位置的稳定。
非人。
一种奇特的想法就突然在阿贝斯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而紧接着,这样的思维就不能克制的疯狂增长。
阿贝斯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沿着脊椎一路爬升,直至脑后。他迅速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种不祥的感觉,但却发现自己无法摆脱那股强烈的压迫感。
没有选择离开,阿贝斯小声叹了一口气,选择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
因为,他是过来为最坏的打算做提前调研的。
如果真的要同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万娜婶婶打起来,那么他至少要提前察觉到任何一处陷阱或是能够影响战局胜负的重大发现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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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如履薄冰般来到了茶室的门口,阿贝斯也是抬头瞅了一眼那口水井。
水井的井口是用洁白的大理石铸就的,也许这就是茶室的名字,白井的由来吧。
乌云遍布,大理石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冷的光芒,与周围一片腐朽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让这口井显得如此不合时宜,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借来的。
也许这就是旧主人,在万娜婶婶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新主人的腐化下,所保留下来的唯一美好的存在了也说不定?
而在水井旁边,一个简单的引水装置,也是吸引了阿贝斯的注意。
似乎是在将井水一点一滴地抽到玻璃瓶中的一个工序?
而那玻璃瓶的造型和瓶子里面的液体颜色,就让阿贝斯有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快速几步靠近之后,阿贝斯低下头,试图透过井口看清井底。
而井水里面,也是不负所望地……
堆满了尸体。
“呵呵……”已经无所谓任何情绪与否的阿贝斯笑了两声。
原来这就是廉价治疗药水背后的真相吗?
尸体……
神力的清楚感知,就让他此时此刻亲眼目睹了制作流程之后,可以知道这东西的原理。
通过万娜婶婶不知道如何进行的一通操作之下,让尸体的生命力随着那血污的井水一同灌注到了玻璃瓶中。
而这些生命力,就让这小瓶子里面的液体,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能够起到一些勉强的治疗效果。
只是,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不知道艾文是否还有会之前那种想要批量购买的愚蠢心思呢?
而终于,一路小心谨慎,三步路几乎要走原来的九步路程的时间之后,阿贝斯也是终于抵达了茶室的门口。
只是半年不到,眼前的门扉居然就有了一种堪称古老的感觉。
不但在上面有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和蛛网,而且门把手已经锈迹斑斑,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成粉末。
阿贝斯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那把手。
就在他的指尖触及门把的一刹那,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耳边的笑声消失,影子的移动也停止了,仿佛一切都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明明没有推动,但是这扇门还是发出一声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吱声音,仿佛是在抗拒……不,是在劝告他不要进去。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了那扇门。门发出一声尖锐的嘎吱声,仿佛在抗拒他的进入。
门后是一片昏暗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臭味。
房间中央的壁炉上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仿佛在不断地吸收周围的光线和热量。
阿贝斯的目光被漩涡吸引,他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召唤着他。
就在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一步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
阿贝斯猛地回头,看到的是一个苍白的、胡子拉碴的面孔。
一位身穿皮甲、肩背双剑的,战士模样的人。
他的眼神锐利,脸上刻满了风霜的痕迹,显然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战士。
发色同克洛诺斯的发色有种类似之处,但是克洛诺斯倾向于银白,而眼前的男人倾向于灰白。
而白发加上双剑的打扮,还是个硬汉造型,就让阿贝斯感到了一些放松。
因为,这种气质,同什么红帽子之流完全不同,也就是说,眼前的男人绝对不会是那个万娜婶婶的邪恶奴仆。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看着阿贝斯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善。
“全身铠甲,巨大重剑……让我猜一猜,你不会刚好还是从卡特堡而来的吧。”
眼前的男人皱着眉头问道。
而对此,阿贝斯也只能错愕地点了点头。
只是没想到,下一刻,就是锋利的武器对着自己的身躯横斩过来。
“万娜婶婶告诉我,只要我解决了前来骚扰她的卡特堡的恶霸,她就可以告诉我想要的信息。”
“既然你是罪有应得,那就献祭你的性命,来让我来得到百人的仇恨的关键信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