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这半夜里,却也是发生了一点儿事情,打乱了福柔的计划。
到了第二日早上,福柔便看到了在赵十七牢房的隔壁,赵十七的生父已经死去,瞪大的眼睛就对着她。
福柔吓得整个人都软了。
“!!!”
巨大的尖叫声,还没在嘴里面发出来,就已经让福柔因为过度刺激而晕了过去。
这一位赵大人可以说是死得实在是太憋屈了,一直瞪大了眼睛。
而赵十七在一边看着,只是拉扯了一下嘴角。
若是在以往,看到了福柔这个样子,恐怕他早就已经心疼到了不成样子。
可是现在,他便忽然大声地喊道:“有人没有?!福柔被吓坏了,你们快来了啊!!”
没错,赵十七在昨日晚上,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吓唬福柔,在将福柔吓出问题之后,看看能不能招来其他人过来开门。
而也正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他再看一看,到底有没有办法从这个地方逃脱出去。
他的内力依旧是没能回来,可现在的赵十七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嘶吼了没一会儿,便有人听到了动静声,顺着动静进来,便可以看到福柔已经倒在了边上。
赵大人更是没了声息。
而赵十七作为“唯一的知情.人”,便简单地说,赵大人已经认罪了,这一切都是他的策划,现在畏罪自杀了,而福柔则是完全被吓唬到的。
这边的消息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已经送到了元杰的案头。
元杰听到了,倒是有几分以来:“他倒是狠心,竟然会这么做。杀害生父,吓唬郡主,妄图隐瞒圣上,这可是重罪。”
“既如此,不如禀告皇上,再让皇上发落。”
元杰做事情很迅速。
事情是早上报上去的,天启帝是中午看到的。
天启帝到底想着这赵十七的身份难得,特意下去牢狱里头看了一眼赵十七。
福柔已经被吓得人都傻了,正靠在了栅栏上。
在昏暗的牢狱里,天启帝信步走来的时候,两个人的瞳孔都缩了缩。
赵十七明显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不应该是如此的。
他曾经设计过很多陷害当时还是太子的天启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成功。
按照他的感觉……
赵十七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得太久。
天启帝走到了牢狱面前,便亲自吩咐,让人将赵十七给绑了起来。
虽然现在的赵十七已经被化去了所有的内力,但天启帝从来不会拿着自己的安全去开玩笑。
他走到了赵十七的面前。
赵十七抬起头来,咬牙看着面前的天启帝:“……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失败?
为什么太子就忽然成了皇帝,不应是如此的。
他……才应该是做皇帝的人,不是吗?为什么就失败了?!
天启帝的唇角微微勾了勾:“赵十七,好名字。”
“便让你死个明白,或许便是有人看不下去,便将你打算的事情,提前让朕等知道了。”
“若是你只设计了朕一个,便也是罢了。”
“但是……”
他轻笑了一声,却是将名字一个个念了过去。
“父皇,皇后……”
随着一个个名字出去,赵十七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之中便多了很多的画面,分别对应的是他们“该有”的结局。
但现在,成为阶下囚的人却成了他。
他张了张嘴巴,茫然地看着天启帝。
“……”
“赵十七,你和福柔是命定爱情,在一起便也是罢了。”
“可是为何,要拿朕,朕的家人,天下苍生为祭,只为了你们这所谓的感天动地的爱情?”
赵十七脑海中的东西越来越多,一些明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却也在此刻一点点便进入了他的脑子之中。
他恍惚意识到了,好像从最开始做了那么多事情的笃定,就是因为他隐约能感觉到了的,事情可能发展的线。
但是明明……
赵十七张张嘴巴:“不可能,你们怎么会知道……”
他也是在刚才才隐约知道的,为何会不按照既定的路线走?!
他挣扎了,试图想要问更多的话。可却是没有任何的作用,他想多说点儿什么的时候,便感觉到了腹部有什么泛着疼痛。
赵十七茫然地低下头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把匕首出现在了天启帝身旁侍卫的手里面。
他张了张嘴巴。
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流逝,赵十七又一次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一点儿什么。
“……”
但是赵十七的意识在渐渐地流逝。
“你水云间的人,朕便收下了。你们找的人,都很厉害。”
“至于你……”
赵十七只看到了天启帝的嘴角带着凉凉的笑意:“元杰,朕便给你一个任务。”
“朕需要你亲手将这赵十七挫骨扬灰。”
便是有所谓的“气运”,若是人死绝了,又会如何?
赵十七本就没了什么气运,但是天启帝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杜绝这一切事情的发生。
赵十七听完了天启帝的这一句话之后,便歪头倒在了地上。
耳朵边上,福柔的声音忽然远远就传来了。
“皇兄,太子哥哥!您现在是皇帝了,放过福柔!这一切都是赵十七逼着福柔做的!!!”
“福柔冤枉啊!!!”
赵十七本闭上了眼睛,此刻却因为福柔的话,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他自认为对福柔是很好的,可她竟然能说出这般话语来?!
福柔依旧是害怕得瑟瑟发抖,却依旧固执得认为,只要将这一切都推到了赵十七的身上,便再也不必担心了。
她看着面前的天启帝:“皇兄,您小时候不是最疼爱福柔了吗?您和父皇一样,都是最爱福柔的啊!”
“皇兄!带福柔出去,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我不要在这个地方了!!”
但是很可惜,天启帝只是看了一眼福柔。
他没说话。
元杰自然便冲着福柔笑了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肆意欺辱本大人的外甥女儿,本官可是记得,你是怎么交代的欺负本大人的外甥女儿的。”
“本官也不是个记仇的人,不如让你也尝一尝本官外甥女儿曾经被你欺负时候过的日子?”
福柔这才隐约记起来了,这所谓的外甥女儿,不会便是苏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