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对方非要作死,拦都拦不住,你说你能怎么办?
陈天妈妈大概就是这样,你只能在道德观念下,谴责她不当人,拿自己的孩子,还有自己当实验体,但又不能拿她怎样。
人家一没危害他人,二没到处跟别人说,自己拿自己的身体与孩子当实验体,所以你能说她什么呢?
也就当儿子的陈天,有资格埋怨,怪责,或者去合理的怀疑,这妈妈到底有没有爱过他这个儿子。
当年他妈拿他当实验对象,他没得选择,现在他自己当爸了,有自己的孩子了,他总有得选择了吧。陈天深呼吸口气,按捺下心中那股令人憋屈,又无从发泄的愤怒,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孩子,遭到自己一样的遭遇。
瞧见姜仙柔两手在水龙头接水洗脸,把脸上的泡泡洗干净,陈天没有立刻说心里话。
不急于一时,等这傻女人洗干净脸,擦干水再说不迟。
省得在她洗着脸时突然说这事,导致她激动过度呛了水。
好歹是夫妻,陈天怎么想,她大概是能猜到一些的,姜仙柔用货毛巾抹干净俏脸上的水,透过镜子看了眼自己光滑的俏脸,便在陈天张嘴之际,自嘲一笑道:“混蛋!在看到婆婆那段笔试时,其实我有想过,学着她那样,给自己注射药剂,看看怀着的孩子出生后,能不能完美吸收。”
刚张着嘴要开口的陈天,听着这话,差点没被一口气呛死,他听到了什么,他听道姜仙柔这傻女人说,在看到那本笔记时,有这种想法,想给自己注射药剂。
要不是实实在在的呛着了,他真以为自己得了幻听。
陈天咳嗽得很是辛苦,姜仙柔以为自己的话,刺激到了陈天,导致他咳成这样。
姜仙柔慌张的上来,一边拍打陈天背后缓和,一边紧张问他怎样,有没有事。
好一会后,在姜仙柔拍打下缓和过来,陈天深呼吸口气,抬起手摆了摆手表示没事,他任由姜仙柔搂住腰搀扶回到床边坐下。
姜仙柔叫他坐一会,就当着他的面,走到衣柜前面换衣服。
放在平时,姜仙柔光着羊脂白玉,如蛋白一样嫩滑的玉背,背对他穿衣服,陈天一定摆出一副猪哥好色样子,偷偷跑上前伸手抚摸一把过手瘾,再厚着脸皮说,老婆我帮你穿衣服这样调侃的说话。
现在面对穿衣服的姜仙柔,陈天哪里还有这样的心情?
他双眼充满了平静,就像平静的湖面一样,没有半点波纹,帅气的脸上写满了深沉,意味着他在想事情。
从刚才姜仙柔这傻女人主动解释来看,她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最后没有付诸行动,至于是害怕他知道后发飙,还是其他原因,只有等这傻女人解释才知晓。
他陈天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蛋疼之人,只要姜仙柔没有做过他妈妈那样的事,他不会动怒,更不会摆出一副吃人一样的暴怒神情去指责姜仙柔。
这都是没有的事,你这么动怒做什么?
你越这样,越容易激起她的反叛心理,本来不想这么做,也得因为你无事找事气得非要这样做来无声抗议你。
换上一身棕色宽大的家居服,姜仙柔到陈天大腿上坐了下来,与陈天面对面,近距离看着陈天。
这傻女人想做什么,不会是想亲他吧?察觉到自己的脸被姜仙柔捧着,更是被认真的盯着看,陈天刚这么一想,姜仙柔便铿锵有力的告诉他,“我刚才说过,有那种想法,但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后没下得去手吗?”
“因为怕老子知道,老子会生气?”陈天左手环住姜仙柔腰部位置,怕人摔地上,右手轻轻捏着她有些肥的俏脸,调侃了这么一句。
“别闹。”打开陈天捏在脸上的手,姜仙柔点了点头,承认陈天说得对,她想起了当初迫不得已打掉的孩子,俏脸满是愧疚和不舍,“这只是其中之一,其实我更害怕,我打完药剂导致流产,孩子没了。”
“如果说,往后孩子出生,你当父亲的,敌不过那些敌人,最终导致本小姐和孩子死于敌人手中,只能说这是我们一家的命,本小姐没什么好说。”
“如果,本来这一胎没问题很健康,但因为注射了药剂,导致流产,间接害死了孩子,本小姐会疯的。虎毒还不食子,动物也知道自己的孩子重要,会千方百计将之拉扯大,更何况人?”
少数畜生除外,特别是那种喜欢拐卖儿童,还把自己孩子给卖了的畜生,根本不配被称之为人。
说这种人是畜生,也是对畜生的侮辱!
姜仙柔说这么多,不是要为自己洗白,她之前怎么想也好,至少她没有付诸行动,没有学着陈天妈妈那样,直接拿自己与怀着的孩子当实验体。
她当时有这种想法的时候,睡觉那会,连续做了几天的梦,总是有把稚嫩的声音问她,是不是要害弟弟和妹妹,问得她一身冷汗。
不管是日有所思,还是夜有所梦,总之那几晚之后的梦,她放弃那种想法后,再没有类似的梦出现过。
到底是她流产掉的那个孩子警醒她,还是她潜意识舍不得伤害孩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天好歹是当杀手的人,平时需要伪装成各种职业的人员进行暗杀任务,自然对演技方面非常有心得。
他看得出姜仙柔双眼泛红,泪光闪闪的样子是真情流露,并非是故意装出来。
除非姜仙柔演技已经到神乎其神,连他都骗过去的地步,不然逃不过他双眼。
陈天抬起右手抚摸姜仙柔俏脸,大拇指为之抹去眼角泪水,随后温柔的安慰道:“别伤心了好不好,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知道,一定会以为,妈妈是个爱哭鼻子的女人。”
“哼,你这是安慰吗,你这是嘲笑本小姐。”姜仙柔嘟着嘴,嘟嚷了一句,伸手就在陈天腰间来了一下狠的,痛得陈天倒吸一口凉气,一句卧槽冲口而出。
陈天终于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了,老子诚心安慰,你反过来给老子腰间来一下狠的,你这不是纯纯的恩将仇报吗?
话又说回来,陈天不会觉得,自己说的真是安慰之话吧?
活该你痛!姜仙柔往陈天胸膛拍打了一下,从他大腿上站起来,说饿了,要出去吃早餐,陈天来不及看有没有淤青,放下挽起的衣服就在姜仙柔出门之前,追了上去,从身后一把把人搂住。
“大小姐,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
被陈天从后面搂住,两手轻轻放在腹部上的姜仙柔,听到身后传来陈天的话,她右手放在门把上,一边开门一边回应,“松手,本小姐一个也不想听。”
从他怀里出来,说完一个也不听,姜仙柔直接走出房间的举动,把陈天整不会了。
听到这么问的人,通常不是说,先听好消息这样的吗,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陈天侧过头,右手食指在头顶搔了搔,表示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