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做了顿丰盛美食,把这些远道而来的药剂师们吃的满嘴流油,吃完喝完后,众人聚在一起畅聊,三五句寒暄之后,就是介绍各自徒弟,然后,开始交流新药剂的研制。
徐艺的提议很好,极大程度帮助了新药剂的开发研制进度,这也是药剂界开天辟地第一次,大规模药剂师一起共同研制新药剂。
并且,
共享新药剂的药方。
江洋又认识了许多师叔师伯和师兄师姐、师弟师妹,这些人也对这个如今药剂界的翘楚人物很是好奇。
交流十分融洽,这也相当于一种别样的大型药剂师交流会,以至于休息时间结束,众人还都还都意犹未尽。
众人有的看手表,有的看手机,都想再聊一会儿,有的想听江洋对“灵感”感知材料灵子变化时的经验,有的想跟金禾心商量珍贵材料的交换,有的想趁机让徒弟多听多学,毕竟这样的机会,几千年来都属于头一遭,必须多学多记。
但他们都不敢说,于是许多人就偷偷摸摸瞄向韩望舒,希望她老人家能说一句,再多交流一会儿。
韩望舒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放下茶杯后,扫了眼众人,开口道:
“时间到了,都回自己的工作台。”
众人:“... ...”
虽然都不情不愿,但也不敢出言,毕竟辈分最高的老祖宗都发话了,谁敢质疑。
三十多个药剂师,带着徒弟,浩浩荡荡一大群,离开待客厅,一起去了后院临时搭建的药剂室,继续做材料融合试验。
年轻一辈中,有资格独立上工作台参与研制新药剂的只有江洋和徐艺两个,其他年轻一辈都跟在各自师傅身后乖乖学习。
虎牙子原本是跟着刘四红学习的,韩望舒却说:“虎牙子和刘四红始终只是师叔和师侄名分,以往教授药剂学没问题,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让别人怎么想,让药剂界怎么看周岑。”
刘四红有些尴尬,周岑去了裁决队之后,他确实有种留守老人的感觉,有虎牙子在身边,他心里也有些安慰,
不过,韩望舒说的很对,平时带着虎牙子倒也罢了,现在这么多师兄弟还有小辈在这里,确实会让周岑没面子。
于是,
韩望舒就让虎牙子作为单独一门药剂师,在她和金禾心的位置中间单独坐一张工作台,根据她和金禾心的材料配比实验,进行二次实验,也算对他的指导。
时间匆匆,到了深夜。
有几个小辈年轻人结伴离开,去饭店点了几桌饭菜,拿回来开始晚餐。
餐后,
待客厅中,
众人还想继续之前的话题,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韩望舒说道:
“你们大部分都负责一个城市的药剂,平时基本不能离开,像这样聚集的机会非常难得,我知道你们的心思,这几天你们也都累了,明天休息一天,给你们充分的交流药剂学时间。”
“今天回去之后,师傅和徒弟好好商量,哪里有不足,哪里有问题,哪位药剂师能够解决你们的问题,都罗列好,明天所有人都要挨个站出来分享药剂学经验,回答问题,别乱轰轰的,扰了其他人思绪。”
韩望舒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办一个经验分享大会,挨个站出来分享经验,有人提问,就回答问题,不能这么乱哄哄聊天,该问的,该学的没有收获,反而会被其他人扰乱了思绪。
对于韩望舒的话,众人当然欣然接受,只简单聊了几句后,各自回了酒店,五十多人陆续离开,小院安静了下来。
韩望舒和金禾心去休息了,徐艺看了眼江洋,也离开了。
待客厅里,只剩下江洋和范维捷两人。
范维捷变化不小,最近见了很多药剂师,也学到了很多关于制作药剂的经验,他把自己当成海绵,疯狂吸收这些人的知识和经验,他伸了个懒腰,对江洋笑道:
“江洋,那我也回去了,明天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没啥可以分享的,我要把想学的知识都写出来,明天要好好学习。”
江洋对他笑了笑,突然问道:“师叔,这次是我的错,毕竟是根据您《药剂秘策》... ...”
范维捷一愣,他没想到江洋会跟他说这个,没听完就直接打断道:
“江洋,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知道你是觉得我吃亏了,但吃亏和占便宜,不是这么看的。”
“从表面看,是我拿出了《药剂秘策》,这么多人根据我的《药剂秘策》来研制新药剂,我吃亏了。”
“但在我看来,这非但不是吃亏,而是占了大便宜,我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机缘巧合下得到了半本《药剂秘策》,凭借那么点天赋,走上了药剂师的路,
可我的本事,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
这次那么多药剂师在一起研制新药剂,每个人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点药剂学知识和经验,我都给记下来,慢慢的学,等我以后收徒弟了,这一门药剂学也算是有个传承了,
要不是你,我抱着半本《药剂秘策》,窝在小城市里,每天只做一些低级的境界药剂,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范维捷说的很真诚,他更珍惜这次机会,就像他说的,因为江洋需要,所以才引来韩望舒,紧接着,来了这么多药剂师,他可以随便询问每个药剂师不同的问题,学到了,都是他的,
这次回去之后,
他再也不是只会一些低级境界药剂的药剂师了,而是能给家庭带来变化,能传承药剂学的顶门药剂师。
并且,
从此以后,全世界都知道,【断心节竹】和破解【断心节竹】的药剂,都是出自他的师门。
拥有能压制情绪暴动的药剂,又能解除压制后副作用的药剂,可想而知,他以后在药剂界的地位能有多高。
所以,在江洋的视角里是占了范维捷的便宜,
但在范维捷的视角里,这样的“占便宜”,多来几次又何妨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