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使一个眼神给赵家劲:“去拿点吃的来给他。”
“是!”赵家劲回应。
以前的穷,哪有什么吃的,覃老六都不知道饿了多久,拿到东西就狼吞虎咽。
阿柔手指敲击着桌面,归根结底就是粮食种类太少,洋芋没有,玉米没有,得漂洋过海去外番交换,想要和平交换就得有强大的水师…
工具的落后就会让生产力低下,生产力低下就会养不活人,养不活人就没人做事…死循环。
“汪!”旺财表示自己回来了,开心得跳起来想,不过它对自己的体型心里有数,不敢扑阿柔。
曾伯关、王炳峰、向舒达在后院马房卸货,虽然现在明面上是女仆杂役,还是受官方监视,可是这种不用天天担惊受怕的感觉正好。
三人刚回来没多久,女眷们就回来了,根本不敢逛街,都是直接买必需品。
“凝香,这是覃小六,你给他安排住处,明天一早去官府画地,他知道地在哪里,开生地,只租不买,三年就好。”阿柔吩咐道。
女眷们只是陪自己男人服刑,她们可都是良民。
“好,你跟我来吧。”凝香对覃小六说道。
“公子,你为什么都是只租不买?这样开荒岂不是…岂不是得不偿失?”而且也不缺这点钱,赵家劲有些疑惑。
阿柔指着天:“天机不可泄露!”
“爹~”赵飞昱稚嫩的声音传来。
“昱儿,爹跟你说过,不能来前院,你怎么不听爹的话。”赵家劲说道。
“爹,昱儿害怕,崇崇和翎哥他们都不在…”赵飞昱紧紧抱住赵家劲。
“带娃吧!”阿柔笑笑,小孩子嘛,几岁的孩子,跟父母撒娇多正常。
赵飞昱都三岁多了,严重营养不良,看起来就像一岁多的大头娃娃,走路都晃。
刘崇崇跟曾翎稍微大一些,但也是严重营养不良。
“公子,都安排好了。”凝香毕竟曾经是当家主母,做事都是干净利落的。
相比虞姬这种温柔似水,阿柔更喜欢卢凝香端庄稳重。
“难怪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换谁谁不迷糊。”阿柔摆手让凝香跟过去,虞姬到门口就停住脚步了,那里是库房,不是她该进去的地方。
库房的灯都点亮,整个库房亮堂堂。
这个是原本的一个小库房,有三道厚重的门,里面的钱都是后来阿柔放进去的,都是用精美的木盒子装。
“具体多少我没有点过,箱子都没有锁,你可以都看看。”阿柔之前去兑换的铜版都在这里。
“账本呢?可否给我?”卢凝香问道。
“啊?”阿柔一脸问号。
“这么大一座宅邸,这么多钱,你没有做账?”现在是轮到卢凝香满脸问号了。
阿柔摇摇头。
“啊?”现在轮到卢凝香震惊了,什么?还可以这样?
“我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啊,做什么账啊,除非我养军队!”阿柔嘿嘿一笑。
“嘘!公子,这话说不得!”卢凝香左顾右盼,捂住阿柔的嘴巴。
“这里一共一百箱,里面都是铜币,等会儿再抬过来两箱银子给你,会不会有点少?你要金子吗?”阿柔一本正经说着让卢凝香听了都吓到的话,什么叫做抬过来给她?难道这不就是自己的库房?
“来来来,我们去抬钱。”阿柔走出去,卢凝香赶紧锁门。
自从知道他们七个男人知道这里是库房以后就自觉轮流守着。
阿柔带他们去后面的菜地,有一个沾满泥土的破箱子,用来顶菜,她努努嘴。
箱底都跟地粘合,费好大劲才摇出来,卢凝香瞳孔巨震,向舒达更是说不出话来,他摘菜的时候还尿过上面呢…
另外一箱银子在马房的角落里,马料马屎都粘上面,李承书只觉得不忍直视。
装金子的罐子是旺财天天喝水的高罐子,入口用叶子挡着,就像做风水的水坛子,一拿开,金灿灿的光要闪瞎人眼。
金罐子三个大男人合力才把它抬走。
阿柔的存钱方式,让这七个男人觉得大宅里的所有破烂都闪闪发光,都是钱的错觉。
“你就不担心丢了?”李承书很严肃,他以前在军中纪律严明,尤其钱财粮食都是重兵把守。
“我的东西没那么好拿的,这些都是被诅咒过的财物,他人可用不得。”阿柔摇摇头。
把两箱银子一大罐金子搬进去库房,几个大男人都很开心,相视一笑。
“印章呢?”每个富贵人家都有属于已经的印章。
“没有,什么样找工匠刻呗,哈~”阿柔打一个哈欠就想走。
“没有”,这两个字对于他们这些曾经是富贵人家来说简直太炸裂了,什么叫做喜欢什么样自己找人刻?那可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啊。
“站住!”卢凝香喊道。
“明天就童试了嘛,我今晚得睡觉,要点钱做账什么的,你是管家婆,你全权做主好吧,你们都听她的哦~”阿柔摇头晃脑就去睡觉去。
卢凝香等的就是这句话“你全权做主”,这个就好办了。
虞姬刚想跟过去伺候,结果阿柔摆手:“你跟他们输钱去吧!”给打发了。
十四个人就这样在库房里点钱,正主带着她的狗睡觉去。
“太仓促了,我还没有好好给公子补课啊,这能行吗?”章丘有些恼。
另外的十几个人齐刷刷看着他,那个意思很明显,你看这个主,是那块念书的料子吗?
童试主要十六岁以下学员。
章丘没休息多久就起来,他要送阿柔去考场考试。
阿柔趴在驴背上:“是不是有毛病啊,干嘛去那么早啊…”
“你练功的时候不是更早吗?”章丘问道。
“啊~不一样啊~练功是强身健体,考试是折磨人啊。”章丘在前头牵马,赵家劲在后方牵狗送阿柔去考场。
“哇,好多人啊~”阿柔看着考场外围的人,有种又回到学生时代读书的感觉。
“进去找到自己的考桌坐下,回想一下我跟你讲过的那些…”章丘唠唠叨叨,还给阿柔整理衣冠。
要是往常,这两个脸上刺字的人别人会多看两眼议论,但是今天不一样。
“哦,知道了!”阿柔忽然体会到悟空的痛苦,拿着自己的考号就跑,唐僧念经,念谁,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