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不止骗了两个小老头,连卢氏都深信不疑,无论她怎么说,她们都相信有山神爷。
阿柔终于是把那一层的罐子掏完了,然后又想到,古代不少富豪会埋两层钱,因为大部分人挖上面的,拿走了就不会再挖下去,其实下面还有一层,于是她又往下挖呀挖。
果不其然,还有钱,这吴大富豪死的不冤,真的是富得流油,下面这一层,全都是黄金,不同于上面一层用罐子装,这一层是有一个可以移动的石板门。
“哇…”阿柔被惊呆了,难怪那些人三番五次来找,这泥马,可以养军队了做军阀了。
起码有三十平米,黄金就这样堆起来,她背起满满一袋就上去,这段时间都不会再来。
那些人谋财害命的人一定不会死心,这么久没动静,一定还会再来。重新盖好,做好伪装。
“靠!”阿柔进入大门的时候被台阶绊脚了。
“公子小心!”赵家劲扶住她。
“你说为什么要安这么高的门槛,还要走梯子,把这里拆平了不就好了?这样马车想走前门就走前门,想走后门就走后门。”阿柔一手敲定,对就这么干。
古代门槛是有讲究的,这可拆不得。
“公子,使不得啊,这万万不行啊。”赵家劲急了,拆门槛不就好拆自己台子吗?
“我家没有那么高的门槛,如果有,那高度一定是我自己订的,要么平易近人,要么高处不胜寒。”阿柔说道。
“行吧,那我去跟管家说一下。”赵家劲去汇报去了。
阿柔右眼皮直跳,当场给自己算了一卦,大破财。
“靠,封建迷信。”阿柔嘀咕一句。
“公子,这好好的大门槛怎么能说拆了就拆了?”卢氏不解。
“这么宽,这么大,上上下下,太搞了,拆了拆了,门也拆了。”阿柔态度坚决。
“公子,你做事总是这样随心所欲,你知道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钱吗?按照你的图纸…”卢氏又开始了。
阿柔一根手指放卢氏的嘴边:“嘘,你让人去办就好,你跟我来。”
“公子,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卢氏忍不住了。
一路穿行,走到后面偏房,就是以前不用的下人住那种小房子,一打开,卢氏就不再说话了。
“啊这?”赵家劲本来还想让自己老婆少说两句。
这个小屋子,从炕上到地下,到处是金银元宝,有钱人是真的朴实无华的?这些金银上面有很多灰和泥。
“怎么回事?”王炳峰以为发生什么事,手里捏紧棍棒就跑过来,然后他也惊呆了,过来一个惊呆一个。
“看什么看?干活啊!”阿柔摆摆手。
几个人也不敢多问,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属于公子的家事,不该问的不问,搬进仓库入库便好。
工人很快就到来了,再三确认才开始动工。
这一段路和大门都要重新铺。
某日,赵家劲急急忙忙跑来:“公子,公子,门槛下面…下面…全部是都是金银罐子…”
啊?阿柔手中的掉落地上都毫无知觉,脑海里只有“金银罐子”这个词。
章丘也是愣住了,这么豪?往日金银元宝乱丢就算了,现在连门槛下面全部埋上,这是什么财神爹啊。
阿柔麻木地被簇拥到那里,门槛地下没多深,泥土已经凹陷下去,有些罐子被压坏了,还有几个是直接开盖的,日光下,那金银元宝的光反射得眼睛疼,心更疼。
“你去,马上去官府,就说是我已经找到吴大富豪的财宝,让官老爷来收钱。”阿柔深吸一口气对着赵家劲说道。
“是!”赵家劲领命而去。
“你把工人的钱都发了。”阿柔对着卢氏说道。
“是。”卢氏得令而去。
神州总督亲自带兵过来,相互打一下招呼,无非就是表扬阿柔的表现。
在所有人要动手搬动的时候,阿柔喊道:“等一下!”
总督的脸色有些难看。
“大人,吴大富豪生前是守财奴,得拜一下,感谢捐赠…”阿柔是真舍不得,不过财已经外露,自己无权无势。肯定守不住。
“哦,是是是…”总督接过香拜了三拜,说了一些屁话,香插在地上,手下们也是拜了一拜才敢开始搬动。
“大人,莫靠太近。”阿柔把总督拉到一边喝茶去。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总督这一次放下身子跟阿柔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聊天。
阿柔也是尽力配合,刷存在感也好,后面庄园的事情就好办了。
当上面一层全部搬走,阿柔让继续挖下一层,果然还有一层,不过这一层是一对青玉狮子玉雕。
阿柔只觉得胸口发闷,泥马,那些人找的就是这个吧?
总督这时候也坐不住了,玉石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玉雕栩栩如生,见识多广的他现在也想不出形容词来形容,这个价值难以估量。
总督拍了拍阿柔的肩膀:“龙公子,你好,很好。今晚我在府中设宴,到时公子记得前来!”
“是,在下一定准时赴约!”阿柔抱拳。
看着总督坐着八抬大轿远去,阿柔身子一软。
“公子!”
“公子!”
“完了,大出血了…”卢氏心也在滴血啊,都是钱。
青玉狮子,每一座都是价值连城,还是一对,这个已经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是她,她直接气死。
“呜呜呜~”阿柔在大宅里哭出声,心痛啊,大出血啊,无价之宝就这样送出去。
“公子,晚上要参加宴会,得沐浴更衣做准备了。”卢氏提醒道。
阿柔一抹眼泪:“对,自保是需要代价的,只有活着才有无数可能,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吃好喝好,身体棒就好,平安喜乐。”说是这样说,但是还是难受,这自保的代价,好特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