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坐在齐皇帝的龙椅上,很惆怅,以前天天想着报仇,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现在大仇得报,反而惆怅得很。
连灭三国,收了人家的产业,现在是好好整顿的时候,不是打完了就完事了。
小夏军队一直纪律严明,进城了不扰民不掠财,百姓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三国之中,南平最惨烈,打完仗整个地区都变得很荒凉,没有人气。齐国除了皇室祭尽之外,损失很小,将士都没死几个。
“陛下,齐国已经接管完毕,秋收统计也做好了,您过目!”厉弱海把账放案桌上。
“那些贪官污吏,该杀的杀,别留着,蛀虫。”阿柔说道。
“嗯,臣最近在处理了。”厉弱海做事细腻,还没有吩咐的事情他已经先做了。
“大祭师,将士们战功也统计完毕,这是末将答应给的奖赏,您过目一下!”姬当礼把本本也递上。
“来,你俩对一下帐,都坐,坐!”阿柔招呼。
丽妃亲自斟茶守候。
“大祭师,晋国国君求见!”侍卫来报。
三人对视一眼。
相比三国晋国在最南边,国土面积和北楚差不多,气候好一些,经济也是四国之中最好的。
“拜见女王陛下,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晋国皇帝是个俊秀儒雅的中年男子。
“起身吧!”
“谢女王陛下!”
现在十月份,北国的室外太阳落山就有些凉,晋国皇帝穿着有点少。
晋国皇帝带了皇后,太子一同前来,随从只有几人。
有客到,设宴款待。
“尊贵的女王陛下,我晋国庙小,自知经受不住您的怒火,我今带着太子前来,希望以我与太子的性命换取全国百姓安宁,也放过我们皇室那些无辜之人。”晋国皇帝元吉可没心情吃酒,他们一家三口跪下。
看来阿柔在齐国皇宫的暴行传了出去,把晋国皇帝给吓到了,她前面对南平北楚不是挺好吗?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齐国皇室可以说被屠戮殆尽,南平差不多全部战死,北楚也是,所以消息传不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阿柔抿了一口茶。
“罪臣元吉。”元吉头都不敢抬。
“元泰是你什么人?”阿柔是看不出来元吉哪里像元泰,不会是被绿了吧,像得少正常,完全不像就耐人寻味了。
“元泰是罪臣家父。”元吉回答。
“故人之子啊!坐下吃酒,你都俯首称臣了,我还能杀了你不成?我不是那等大魔头,不嗜杀的。”阿柔摆摆手。
元吉带着皇后与太子战战兢兢回座位上。
“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阿柔问小太子。
“罪臣元安!”小太子站起身回答。
“不用紧张,坐着就好,你倒是跟你爷爷有几分相像,从爷爷到孙子取名都是国泰民安方向,不错!”阿柔夸赞道。
元吉不知道阿柔这话想表达什么,不敢接话,他们就是因为晋国开国皇帝与来征战的女王儿时有过婚约,看看能不能看在旧情的面子上,放过他们的百姓,之前还回礼物,不想她是个暴君。
这种为了全国百姓免遭涂炭,主动放弃江山的,结局都是封个闲散王爷,吃俸禄。
元吉这类人一心为百姓着想,治理国家井井有条,要是直接杀了是很伤民心的。
“晋王,吃酒,吃酒,陛下不能饮酒的。”厉弱海直接就道出元吉的官爵,也就是说,他们都活,如同历代那些人一样,封闲散王爷。不杀。
“晋王,敬你一杯!”在座的文武官也都举起酒杯。
元吉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举起酒杯回应。
元安还小才十岁模样,他偷偷打量着所有人,被皇后制止了。
既然投降了。那权利交接就势在必行,避免夜长梦多。
投降了,元吉就先回晋国。
三日后阿柔带着雄师南下到晋国。
晋国打白旗城门大开,确实是投降。
元吉带着文武百官到齐,权力交接仪式。
元吉亲自把玉玺奉上。
阿柔把玉玺给厉弱海,厉弱海仔细检查,点点头。
晋国交接完了,就到了小夏给封赏。
元吉封晋王,共同协助处理原晋国事务。
阿柔被宫墙后面的身影吸引到了,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逆子,过来跪下,抱歉,教子无方,陛下莫怪罪!”元吉怒喝。
宫墙后一个少年走了出来,这个是元吉另外一个儿子,十几岁的少年郎,母亲地位低下,他算是庶出皇长子。
“无碍,不用跪。”阿柔看着眼前的少年,眼圈微红。
少年也是直愣愣地看着她,总感觉很熟悉,但是又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以他短短十几年的人生来想,确实没见过。
“你不用想,想不起来的,我是你前世的故人。”阿柔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惊到了,什么情况?
“你胸口neinei的地方被我咬了一口,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应该是有胎记的,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很熟悉?”阿柔打开手掌,手掌上赫然是一颗朱砂痣。
“你…你…你无耻流氓!”少年捂住胸口,因为阿柔说的是正确的。
元吉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敢肯定,儿子出生到现在没有踏出过宫门半步,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个强国的女王陛下。
元吉不信邪地当众就把少年的衣襟拉开,那红色的胎记,看得出来是牙印,整整齐齐。
“你别这样,程洁很害羞的,当众拉开孩子的衣服,他想不开自杀就麻烦了。”阿柔把少年的衣服合上。
元吉更是呆住了,他这个庶子的名字确实就叫做元程洁,当时取名叫做元闵,庶子天天喊程洁,后来就索性随他去了。
当众扒衣服,程洁确实红了眼眶,哭着跑了。
“你不要想不开哦~程洁,世界很美好的,你跟我去小夏,我带你去看看你前世打过的江山,一定要来哦~”阿柔喊道。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元吉问道。
不止元吉,所有人都好奇,术士真的这么神奇?
大家边说边走,走进皇宫大殿,竖起耳朵听大祭师的八卦。
“程洁前世是前前朝周室的一员猛将,有大功德的,一手红缨枪使得出神入化,他年少成名,为周室开疆拓土,战死沙场的时候好像是二十六岁吧,我不太记得了。
周室程家,满门忠烈,可以查史书,程洁之所以声名不显是因为他的哥哥们都太优秀了,优秀到把他所有的光芒盖住。
我认识程洁,这件事比较魔幻,有人把他的墓室盗了,我把他超度了,当时韩末年,群雄四起,我掌心的这颗朱砂痣就是程洁的眼泪,呃…”阿柔感觉周围目光不对劲。
所有人那眼神都是你们有奸情,不然为什么会咬一口那么羞耻的地方。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程洁上一世是我的授业恩师,再说,他当时是个鬼,我们能干什么是不?”阿柔这句话让所有人眼睛都亮起来。
一个是术士,一个是鬼,别人不能玩,不代表术士不能和鬼玩啊。
一个胸口留牙印,一个留下眼泪成掌心朱砂痣,没有故事,谁信啊。
这种事情是越解释越乱,干脆不解释了。
众人:不解释了?默认了,果然术士爱好好奇特,口味好重,玩不起!玩不起!
阿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