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澧从老夫人的院子出来以后,就又来到了盛娆的小院子里。
此时的盛娆正坐在凉亭里,临近傍晚,院子里已经有了微风,这个时候的凉亭可比屋子里凉爽。
即墨澧走的时候还是四月,而他回来时,现在已然是五月天,这个时候的天气虽说不上太炎热,但是在这没有空调电扇的古代,也是热得让人受不了。
虽说这个朝代也已经有了制冰技术,但是冰块也得到夏天最热的时候才会供应。
所以现在盛娆只能寻找最原始,最自然的纳凉方式,吹自然风。
即墨澧进入院子的时候,就看到盛娆坐在凉亭的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还摆放着针线。
而盛娆正在认真地绣着手里的帕子。
原主最拿手的就是针线活,在老夫人身边,原主可谓是什么都学,但是学得最好的就是刺绣了。
此时的盛娆正拿着绣绷,在帕子上一针一线的绣着。
即墨澧走近一看,原来盛娆绣的是芍药花,栩栩如生的花朵旁还有双蝶在嬉戏飞舞。
即墨澧心中一喜,他知道芍药花的含义。
他见过自己的母亲给父亲绣过一只荷包,荷包上,母亲绣的就是芍药花。
当时他还问过母亲,为什么不给父亲绣个竹子,当时母亲和他解释说,芍药花是表达爱意的,证明母亲深爱着父亲。
所以盛娆现在绣着芍药花,又绣着两只蝴蝶,是不是说明她的心里其实还是有着他的?
即墨澧站在盛娆的身后,静静的看着盛娆,心中的喜悦如同初升的太阳,温暖而明亮。
即墨澧就这样站在盛娆的身后,没有惊动盛娆,而知春和知夏早在他进院子的时候,就被他给挥手屏退了。
即墨澧看着盛娆绣完最后一针,然后她把帕子从绣绷上取了下来。
神情落寞的看着手中的帕子,随后又微微叹出一口气来。
“娆儿。”
即墨澧的忽然开口将盛娆吓了一跳,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手中的帕子,怕被即墨澧发现,赶紧塞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盛娆立刻站起身来,向即墨澧福了福身子。
“给主子爷请安。”
即墨澧赶紧伸手托住她,将她扶着重新坐了下来。
“不必多礼。”
“娆儿为何如此紧张?那帕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盛娆闻言愣了愣,随后支支吾吾回道:“没……没有。”
“那就拿出来给爷瞧瞧。”
即墨澧说着还伸出了自己的手。
盛娆无奈,只好把帕子拿出来,放到了即墨澧的手上。
即墨澧故作仔细端详的样子,其实刚刚他已经把绣帕看得清清楚楚。
“绣的很好,寓意也很好。”
盛娆听了即墨澧的话后,就如同受惊的小鹿,立马从石凳上站起身来,随后又立刻跪在了即墨澧的身侧。
“请主子爷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看着盛娆惊慌失措的样子,即墨澧只能无奈叹息。
她太担惊受怕了,他的本意不是吓她,而是称赞她。
“什么敢不敢的,你绣的帕子,爷很喜欢。”
盛娆抬起头看向即墨澧,依旧卑微求饶,语气里也带着焦急。
“请主子爷将帕子还给奴婢,这只是奴婢无意中绣的,千万不可让旁人看到!”
要是被人看到了,传到了老夫人那里,那她的后果可想而知。
她是通房丫头,根本就不能有这种求爱的权利,这个帕子对于一个通房丫头来说就是一个违禁品,会要她命的。
可是即墨澧可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此时的想法就是将这条帕子占为己有。
要是能够作为定情信物,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如何不能被别人看到?”
“你的绣技甚好!”
“奴婢从没有过任何妄想,这件帕子决不能让老夫人看见。”
原来盛娆是担心的这个。
可是什么叫做没有任何的妄想?
他允许她对自己有妄想!
“这件帕子爷没收了,放心,爷绝对不会让它被别人看见!”
即墨澧将人扶起来,随后又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即墨澧一手搂着盛娆的细腰,一手拿着帕子放在鼻尖仔细地闻了闻。
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鼻而来,这熟悉的味道,就好像是直接从盛娆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用的什么熏香?”
即墨澧不禁问出了口。
盛娆的身体微微一僵,就算她成了即墨澧的女人,但是他仍然能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的不自在。
可是即墨澧丝毫没打算将人放出怀抱。
“回主子爷的话,没有用熏香。”
一般女子的衣物上都会用熏香,但是盛娆没有,她不喜欢那些熏香的味道。
听了盛娆的回答,即墨澧眉头蹙起。
没用熏香?
难不成还是她的体香吗?
自从和盛娆有过亲密接触开始,即墨澧就发现了这件事情。
好像盛娆的身体上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香味,跟普通的熏香又不一样,这种香味不会刺鼻,只会让他闻着感到舒适安心。
即墨澧想着将头埋进了盛娆的肩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果然,那香味就是从盛娆的身上传出来的。
她的体香就连帕子上都沾染了一些。
盛娆被即墨澧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得轻呼一声,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她的双手抵在即墨澧的胸前,想要将他推开,可是她的力气跟即墨澧比起来,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毫无作用。
盛娆只能闭上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即墨澧此刻的表情。
即墨澧的呼吸在她的肩颈处不断地传来,她只感觉自己的肌肤开始变得滚烫起来,连同锁骨下的那朵赤色花。
即墨澧的呼吸急促,抱着盛娆的意图好似也变了味。
这个女人该死的魅力,他果然还是抵抗不了,就连她的小声惊呼,他都听出了一丝媚意。
即墨澧这时松开了盛娆。
“果然是体香啊!”
“娆儿,你的身体在颤抖,你的肌肤也在发烫,你其实是愿意的是不是?嗯?”
即墨澧的声音低沉,最后一个字上扬冗长。
盛娆的脸颊染上了红晕,可是她终究还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