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府内,众人都震惊崇敬的看着萧禹书。
万没想到,方才他会突然亲自出手。
一人独闯万军,
将敌方主将生擒活拿了过来。
镇南军军士都是骄傲无比,
咱们萧侯爷,真是好生了得!
武贲将军府和礼国公府的护卫,也全都大声喝彩。
“萧侯爷,真是万人敌!”
“刚才一吼震散敌军军阵,真是太厉害了。”
“萧侯爷万军阵中擒敌主帅,这是天上神将下凡!”
只有萧忠无奈的小声埋怨:
“侯爷你是千金之躯,怎么能随意冒险?对面有上万人马,若是你有个闪失,老奴如何向大小姐交代?”
萧禹书笑了笑,
进攻便要出其不意,
他一个人突然冲阵,连自己人都想不到,河东军才会措手不及。
若是人家真有了防备,
上万大军他一人如何能冲的动?
礼国公张肃元盯着姜可望,怒斥道:
“姜可望,你这乱臣贼子,没想到也有今日吧?”
姜可望眯着眼睛,转头看萧禹书,又看张肃元等人:
“乱臣贼子?你们矫诏立太子,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他仰起头,傲慢冷笑:
“事已至此,少说废话,直接杀了姜某便是!”
聚集在镇南侯府的官员纷纷上前批判他,
姜可望被五花大绑,坐在地上,只是不屑冷笑。
他神态极为嚣张,摆出一副不怕死的死硬模样。
你们能拿老子怎样?
敢杀吗?
你们不敢杀老子!
姜可望知道,河东军只听他的话。
若是他死了,大皇子指挥不了河东军,就容易引发暴乱。
河东军一旦暴乱,那这上京城就完了。
几百万居民,
繁荣富丽的城市,
会被疯狂的乱军全部毁灭。
林丞相沉声道:
“太子殿下已经发下了天下勤王诏书。禁军左右骁卫已开始返回,镇国公萧洛神不日也将带领大军北上。姜可望,若是你继续这般顽抗,与整个天下为敌,河东军逃不过被剿灭的下场。”
“哈哈哈——”
姜可望嚣张无比笑道:
“我河东强军,怕过谁来着?无论是禁军,还是镇南军,都让他们上来送死便是!”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萧禹书淡淡一笑,打断他的话:
“一万人打我这侯府,咱们只有六百人,结果如何?”
他这一言,顿时让姜可望噎住。
萧禹书声音不高,也不严厉,
但淡然温和的语调中却带着威武睥睨的气势。
“一战死伤两千多,连城墙都没摸到边,还搭上你这个指挥使。我全军伤亡不到二十人,就这你们还想跟我镇南军主力对阵?”
姜可望无话可说,毕竟今日这仗打得太丢人了。
姜可望哼了一声,不服气道:
“说这些没用的作甚,有种你们就杀了我。想让我投降,那是门都没有!”
老管家萧忠忍耐不住,上前怒骂道:
“姜可望,你果然还是这般无耻!记得云川河口吗?我镇南军和河东军约定,一起对抗妖族。到了会战之日,你们河东军却一直不见踪影,留我镇南军单独对战妖族百万大军。”
他冲姜可望怒吼道:
“我镇南军死难的兄弟,大小姐受的重伤,全是拜你们这群无耻之徒所赐!”
还有这种事?
萧禹书暗暗吃惊,这事萧洛神从来没跟他说过。
没想到河东军竟然还干过这种背信弃义,临阵逃脱的事情。
姜可望得意的大笑:
“那又怎样?老子们就是不去,有傻货乐意自己顶上去……”
他的衣襟被萧忠一把揪住,
姜可望怨毒笑道:
“你想怎样?杀我?哈哈——杀呀——杀了老子,河东军就屠了上京!”
“整个上京城都踏马的给老子陪葬!”
姜可望转过头来,看着林丞相,痞赖道:
“丞相大人,还不过来劝劝?这老小子可别一时冲动,坏了您和二皇子的大事!”
他又看着萧禹书,撇嘴笑道:
“萧禹书,萧侯爷——”
“哈哈,本指挥使饿了也累了,赶紧安排好酒好菜。听说那苏家给你陪送了几十个美女,找三五个出挑的来伺候本指挥使吧!”
萧禹书也笑了笑,道:
“姜指挥使,我确实不能杀你。不过嘛——只要不死就行了吧?”
他抓着姜可望就向府内一间小屋行去,
姜可望挣扎不得,干脆也不挣扎了,冷笑道:
“你能怎样?打我一顿?嘿,你尽管打!打老子一拳,我就让河东军屠一百户人家……”
萧禹书也不说话,直接将他带到那小屋,伸手扯下他的裤子,掏出了那柄鱼沨(风)剑。
姜可望暗觉不好,厉声道:
“你想干嘛?”
萧禹书淡淡一笑,
你个垃圾小卡拉米,敢威胁你萧爷爷?
今日不杀你,但给你留下个终生难忘的记忆!
他淡然揶揄道:
“姜指挥使好生强硬,乃是萧某生平少见的真汉子。只是不知道,没了那玩意儿,你是否还是这般雄风不减!”
姜可望只觉得胯间一凉,顿时惊悸大叫:
“萧禹书,住手——若是你敢——住手——”
“萧侯爷,有话好说——”
“萧爷爷——”
“啊———”
“……”
小屋中传来姜可望的凄厉惨叫,
那声音充满悲惨绝望,简直难以想象……
不知为何,
所有站在外面的男子,
上到林丞相,下到普通士兵,
全都觉得双腿一抖,浑身有些不舒服。
正所谓,
兔死狐悲,鸡没人冷……
……
萧禹书走出小屋,萧忠上前问道:
“侯爷,你怎么处置他的?”
萧禹书一笑:
“我让他走上另一条道路,从此开启全新人生。听说过lgbt吗?”
萧忠皱眉摇头:
“没听说过,爱鸡鼻涕是何物?”
萧禹书笑道:
“是一种人生境界,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明白一点就行,从此以后,至少从硬件上,姜指挥使满足爱鸡鼻涕的条件了。”
爱鸡鼻涕——
萧忠一边默念着,一边带人进入那小屋。
一眼看去,
顿时倒吸口凉气……
来铁衣等具装铁骑已经撤回府内,城外河东军几位将领都是面色铁青。
今日一战,死伤超过两千,指挥使被生擒。
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是一场彻底的大败!
不能再打了,必须立刻撤兵,重整旗鼓……
“鸣金——收兵!!”
种奉求低吼一声,紧紧攥着刀把,手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