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朽可不敢称呼伯安的字了,应该叫大将军吧?”
李彦见到董曜从房内走出来,笑着问向身旁的童渊。
“师傅说笑了,无论何时,何地,伯安都是您的徒弟,不是什么大将军。”
董曜将李彦与童渊迎进房内,对其相当尊敬。
“伯安下山许久真是成长了不少。”
李彦看着董曜,这不再是当年那个在山上的小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现在他已经蜕变成了一个势力的领头人,手底下有着一大帮子人。
言行举止,也与之前大不相同。
“不知师傅为何会到此处?”
李彦和童渊确实在并州定居不假,却不在五原郡。
看这形势,也并不是冲他而来。
“匈奴人南下,为师特意带着些许人来看看能否出一把力。”
李彦召集了诸多好友,不少人组成了一支小型队伍。
对付大规模匈奴人不行,但小规模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在与几波匈奴人交手过后,得知董曜在西河郡大战匈奴人。
等他们到了西河,却发现大战已经结束,大部分匈奴人被杀。
李彦收了一个这么好的徒弟,内心更是开心不已,想要见一见董曜。
找到驻守在西河郡的将领,一番询问后得知队伍已经北上。
一路往北打探过后,终于在五原郡得到了消息。
听到这番话,吕布与赵云悬着的心放下,不是来找他们兴师问罪的就好。
真要问罪,他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原来如此,师傅身边可有熟悉漠北之人?”
匈奴人虽然暂时被武力震慑住,却始终不是汉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这些人野惯了,对汉人打心底的蔑视,万一坑了他一把,那麻烦就大了。
这里边不仅是他,还有一万多名精锐骑兵士卒,绝不能有失。
“有一些,你是想深入漠北?”
李彦以为董曜本意是战胜匈奴人,带着精锐巡视边疆,给予异族人一些警告。
现在看来不尽然,其野心更大。
“攻守早已易形,汉武帝时期是如此,此时,亦是如此,寇可往,我亦可往!”
“好啊,看到伯安,老朽仿佛看到了昔日冠军侯。”
童渊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他也年轻过。
不是没有想过饮马瀚海,封狼居胥,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这八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太过困难。
霍去病之功绩,世上很难有人将其超越。
“哈哈哈,我的徒弟岂能差。”
李彦顺势接过话茬,董曜能有如此志向,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既然徒弟都发问了,他一定会全力协助。
如不是年迈,此次漠北之行,说什么也得有他一个。
“子龙,这趟漠北不要给为师丢脸。”
童渊见李彦如此得意,心中攀比心大起。
“请师傅放心,子龙定斩敌酋,带回来送给师傅。”
赵云面色严肃,十分自信的说到。
“你想跟我比徒弟啊?”
李彦当即回怼,目光扫视着吕布。
他在此处可是有两个徒弟,一个比一个厉害。
放到外边,哪一个不是能在万人敌。
你老童渊就一个赵云在这里,拿什么比?
“哼。”
童渊被怼的哑口无言,张任,张绣也不在,此刻他才觉得徒到用时方恨少啊。
若两人在,也能比上一番不是。
李彦让董曜等他片刻,不久后他再次归来。
身后还跟着五个大汉,这五人不止一次前往漠北。
除了不知道匈奴人王庭在哪以外,对漠北相当熟悉。
有他们的帮助,董曜绝对不会变成李广。
董曜杀掉一大半匈奴人,只留下不到二十人带路。
天亮之时,辞别李彦,童渊,大军再次上路。
一万两千骑兵身后,还跟着千余人。
他们皆是与李彦,童渊前来打击匈奴的追随者。
听闻这支骑兵队伍北上,纷纷要求入伙。
这些人都是好手,执行力可能比不上正规军。
但论单打独斗,各种招式绝对不算差。
秉着有人白给他打工,不要白不要的原则,董曜将这些人接收。
出五原郡抵达朔方郡,队伍进行了最后一次补给,接下来正式开始往北边行进。
“子龙兄,回来之后能不能跟童大师说说,让我也拜入他的门下?”
马超自打见过童渊后,心中一直惦记着拜师。
行军队伍期间,他便找到了赵云。
如能拜师童渊,他的枪法一定会再度提升。
“我师傅收徒弟没什么要求,只看缘分。”
赵云如实说道。
“那我肯定与童大师投缘!”
马超当即说道。
既然看缘分,童渊的徒弟赵云,张绣,这两个人都算是在董卓手下做事。
从一定的程度上来讲,童渊的徒弟都教歪了,全跑到董卓手下。
他也是如此,这简直不是要有缘分。
“好啊,等回去之后我亲自帮你去说。”
董曜听到二人谈话,从一旁凑了过来。
马超如能拜师童渊,对他来说只有利,没有弊。
有其家人,赵云师兄弟这层关系,也能更好的将其拿捏。
不给这家伙多上几层保险,实在是不能让人省心。
“太好了,唉,倘若你没有娶四个娇妻美妾,我都打算把妹妹许给你了。”
马超默默的说道,一脸惋惜。
在他心里,能配得上云騄之人还真没几个。
“呵呵。”
董曜笑了笑,用的着你许?
与此同时,于夫罗一路逃命,来到了兄弟呼厨泉的势力范围。
当呼厨泉得知兄长将三万大军尽数抛下,自己跑回来的时候,十分恼怒。
他们现在势力已经不是当年,鲜卑族的崛起,一个劲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
现在这三万大军尽数被抛弃,对于匈奴人势力来说是致命打击。
“若是汉人北上,我们又该如何阻挡?”
“怕什么,他们只是侥幸赢了一场罢了,漠北之地,哪能是他们说来就来的。”
于夫罗面对兄弟的质问,十分不忿。
尽管败了一场,他也是匈奴单于,没有人敢这样质问他。
汉人,又有何可惧。
待他收拾人马, 一定要重新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