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贝凌瑶正控诉着系统小气,就被一把抱住,低声呜咽:“我命苦的女儿,是娘的错,娘耽误了你,害了你。”
身为贝御史唯一的千金,自小上门求亲的不少。
贝御史夫妻总觉得女儿还小,待及笄后再说亲也不迟。
却没有想到及笄后,先拒绝福王,后被荣伯府世子毁约,现在又被皇上封妃。
凌氏难过的不行。
虽然她看不上福王,但至少福王比皇上年轻,还多子多福。
皇上无子又不入后宫,女儿在深宫守寡,这一辈子都毁了。
这万一皇上驾崩了,女儿可能还会陪葬。
想到这里,凌氏就不好了。
“娘别哭,皇上看重爹,一入宫就封女儿高位,女儿不会受委屈的。”
贝凌瑶本来就是带着任务进宫,没什么不乐意。
……
转眼三天到来。
贝凌瑶坐着宫里准备的六抬大轿,在家人的送别中被抬入皇宫。
“恭送贝妃娘娘。”
“恭迎贝妃娘娘。”
……
羽林军护送,正二品妃子的仪仗很有排场,街道两边的百姓跪了一地。
金秋十月,京城的桂花香满庭,银杏树落叶飘飘,满地金黄。
巍峨宏伟的皇宫,红墙金瓦绿檐,庄严气派,富丽堂皇。
皇宫路上,但凡遇到人都出声恭迎。
如今后宫高位只有吕妃、柳妃二妃。
加贝凌瑶就三妃,大家都没有封号,没有谁高谁低。
“贝妃娘娘,玉芙宫到了。”
贝凌瑶头上插着两支六尾偏凤钗,面上遮着薄纱,一身粉紫色大朵簇锦团花芍药纹锦长裙,脚上踏着金丝线如意珍珠绣花鞋,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精致。
她手搭着孙嬷嬷的手下轿,扫过跪了一地的宫人,抬眼看向玉芙宫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在一片恭迎声中步入宫殿。
“奴才奴婢拜见贝妃娘娘。”
“平身,这是孙嬷嬷,以后也是玉芙宫的管事嬷嬷,你们自我介绍一下,让本宫和孙嬷嬷认个脸熟,好给你们安排活计。”
贝凌瑶坐在主位上,让身边的侍女拿纸笔做记录。
孙嬷嬷是暴君赐给贝凌瑶的教养嬷嬷,这三天一直在教贝凌瑶宫里的规矩。
她有神识,能扫描周围的一切,这些宫人什么表现她也能看的到。
“以后你们都是玉芙宫的宫人,做好本职工作,本宫不会亏待你们任何一个人,若是吃里扒外,本宫睚眦必报,绝不轻饶。”
贝凌瑶神识一扫,整个玉芙宫尽入眼底。
她的神识也只能在一百米范围内,超过一百米,像暴君所住的太极宫感应不到。
但逛了一圈玉芙宫,周围宫殿的宫妃对于她这个新入宫的贝妃娘娘酸的不行。
她们都是太后和朝臣塞进宫的,位份也是太后定的。
只有贝妃是皇上亲封的,和她们不一样。
宫妃们身负家族使命入宫,也只有在宫宴上才能见到皇上。
大家都是进来守活寡的,暴君不来,整个后宫气氛低迷,仿佛是一个休闲养老所。
只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里面嫔妃,身后代表着各派系,生命不息,争斗不止。
她们都想看看贝妃入宫,皇上会不会来。
此时太极宫里盛武帝正批阅着奏折,刑公公恭身上前,低声道:“禀皇上,贝妃娘娘已入住玉芙宫安置。”
盛武帝嗯了一声,什么反应也没有。
刑公公也不再多言。
夕阳西下,各宫见贝妃娘娘入宫,太极宫没有什么反应,不由笑了。
看来深受皇上看重和信任的贝御史也不过如此,女儿入宫和她们也没有什么区别。
“娘娘”侍女知画欲言又止。
“你要说什么就直说。”
贝凌瑶不喜欢人说话藏掖着的。
“太极宫那边到现在也没个动静,要不要问一下孙嬷嬷?”
“不必,让人备水,本宫沐浴。”
“娘娘可要先用膳?”
“沐浴后再传膳。”
贝凌瑶现在也不饿。
她也不觉得暴君会破例来她这里。
她甚至怀疑暴君不举,不然正常男人,谁会十年不入后宫。
【宿主,暴君不来,你怎么怀孕生孩子,你要主动出击啊。】
生子系统觉得贝凌瑶态度有些咸鱼。
[急什么,这才刚入宫。还有我准备泡澡,请你自动回避。]
说着贝凌瑶手指在面板前一点。
【叮!系统进入休眠待机状态。】
贝凌瑶看着系统面板消失,她没让人侍候,整个身子沉入温热的浴桶里闭目凝思。
许久,水凉了,贝凌瑶睁开眼睛,眉头轻拧。
她的神识竟然受阻了。
室内室外安静的不像话,她在浴室里泡到水凉了也没有宫人进来,显然不对劲。
[系统出来。]
“孙嬷嬷?”
“知画?”
没听到任何反应,贝凌瑶迅速擦干身穿衣,带着几分警惕的走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推开,就见对面坐着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穿黑金长袍,五官深邃,剑眉入鬓,目如寒星,俊美英武的男人。
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贵气天成,威仪不凡。
这是大乾皇帝皇甫霄,年号盛武,让人族谱消消乐的暴君。
“臣妾给皇上请安。”
贝凌瑶迅速反应过来福身行礼,没想到暴君不声不响过来了。
最让她心惊的是,她的神识在暴君的面前展不开,系统也没有出来。
沐浴后的贝凌瑶不知道自己此时轻纱薄翼的亵衣犹如雾里看花,身姿妙曼、仙姿玉色,看起来香艳淋漓,粉嫩可口。
盛武帝反射性的手捂着鼻子,低头看着鼓包,心中激动。
“芙蓉出水倾城色,绝代佳人耀春华,贝修赋相貌寻常,女儿却有国色天香之姿。”
贝家把女儿藏的很深,这么多年竟然没传出美名。
京城双姝,京城十大才女,京城十大美人,大乾十大才女和十大美人,多半都被塞进他的后宫。
可盛武帝的身体却起不了任何反应,心如止水。
这些年来,盛武帝一直努力医治,却收效甚微。
面临太后和以福王为首的宗室逼迫,朝臣都认为福王是先帝嫡子,觉得立福王为皇太弟就是回归正统。
这也让盛武帝越发的暴戾。